说精神大受刺激,已然是疯疯癫癫,怎么治都治不好了。
这事让百里九歌足足吃惊了一路,而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殷烈火此来世子府,与墨漓说的,便是自己昨日在山崖下找到了殷如意,以及这后续的种种安排布局……
殷烈火告诉墨漓,为了后续的安排能顺利,她还需要一个帮手才行,而这个帮手,她已经锁定好了,便是元皇后。殷烈火会将事情的真相始末告诉元皇后,她相信,元皇后是会与她合作的。
殷烈火在差不多巳时的时候,才全叙述完。
临走前,她想起一事,问着墨漓:“再过些时日,就是九月九日重阳节了,我想,你会和九歌一起去登高吧。”
墨漓轻应一声。殷烈火的眉梢有些拧,一颗心也被痛楚的感觉拧住,却依旧是柔和的轻语:“我府上有些上好的茱萸酒,还是娘在世的时候,为了能与爹一起在重阳节共饮而亲手酿制的。如今他们两个都不在了,我这副样
子也无法登高,所以,我想把那些茱萸酒给你们,希望到时候你们能替我们一家三口,将茱萸酒饮下、留些倒在山崖间。”
墨漓轻颔首,郑重的应下:“好。”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朝都城内流言滚滚,百姓们几乎每天都在议论着做法驱鬼那日的事情,议论着容家大公子受刺激的精神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这些总也停不下的流言蜚语,一直到了九月八日,重阳节的前一天,才收敛了些。
九月八日晚上,百里九歌在为九月九日的登高做准备,专门检查了墨漓的衣服里是不是还别着子祈给的回魂草香囊。
将一切都确定好了时,正巧殷烈火府上送来了两坛茱萸酒,百里九歌这便找了个结实的方布,扎了个口袋,将茱萸酒装好,顺手又装了些其他工具,最后将布袋子弄得鼓囊囊的。
于是,当翌日,墨漓瞧见她身后背着个大布包时,颇是忍俊不禁。她这样子,倒像是去长途跋涉了。反倒是百里九歌一点不觉得自己背的东西多,还不许墨漓来背这个布袋子,她道:“我装的都是轻东西,那两坛子酒也不重,你只管爬山就好了,这些东西我都自己背。我可是练过武功的,这点事小菜一碟
不是?”
说着就先自己奔出去了,临上马车前,才想起自己是该将墨漓先扶上去的,于是赶紧调整,按部就班起来。
今日天气甚好,正是秋高气爽之际。百里九歌是去年冬季才回的朝都,因而没见过朝都这边的秋天,那天空竟清透的像是琉璃球,淡淡的蓝,卷着些许微薄的银色云丝,无限的高。
再加之阳光灿烂和煦,拂面的秋风清爽宜人,于是百里九歌在下了马车后,整个精神状态都十分兴奋。
御风将马车停在了山下不远,百里九歌拉着墨漓的手,放慢了步速,带着他去了一条人迹罕至、却不怎么难走的小路,一起登了上去。
两人一边扶持着爬山,一边远眺,倒是能从这里,看到另一条常用的山道上满是朝都的百姓,远不比这边清净。
百里九歌得意的告诉墨漓,现在这条山道,是鬼医前辈在采药的这一年里,另辟蹊径出来的,委实好用。
只是,一提到鬼医,百里九歌就不免疑惑的喃喃:“鬼医前辈不告而别,我和孤雁都不知道,这一个多月都过去了,也没见他给我们寄个信。”
墨漓想了想,浅笑:“鬼医也是你们七花谷的人,许是他们谷中出了些事吧。”“有可能吧……”百里九歌若有所思,“说实话我们七座花谷之间,也是各有各的秘密,就像鬼医前辈,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哪个谷的。除去凤凰谷、只有女子的月见谷,还有小容的昙花谷……剩下的那几个
,会是哪个呢?”
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了,百里九歌停了步子,从怀里拿出自己特意准备的手帕,回身,为墨漓擦汗。
干净松软的方帕,摩挲过他的额头、鬓角、眼睑、下颌……百里九歌一如既往的专注。
如此走走歇歇,大约到了晌午时分,两个人爬上了山顶。这里恰好有几棵大树,能遮阴纳凉,百里九歌将布袋子放在树下后,便去山头眺望远景。
只见那延绵山脉、汤汤西江、阡陌良田、远方恢宏壮阔的朝都城、耸立入云的折月楼……此时看来,皆不过弹丸似的,密密麻麻的拼起来,最终组成这一张千里江山图,被尽收于眼底。
拂面的风有些烈,百里九歌双袖抬起,灌了风的红裙张扬的摇曳,黑发飒爽的张扬在脑后,那澄澈的眸子倒映天光云影,她启唇,发出一串率真的笑声。
“墨漓,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就总这么站在凤凰山上眺望,漫山遍野的凤凰花一年四季都不会凋谢,开得艳红如火。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地方,真希望有朝一日你也能和我一起回去看看。”
说着说着,转过头来,冲着墨漓爽朗的笑了笑:“好了,现在我过去把昨儿个收拾的东西都拿出来。”
她走到了树下,将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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