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小心翼翼的端出食盒里的盘子。
“娘子,婢子来吧?”
“等等!”上官云瑶立即制止正要上前的侍女,“你先出去候着吧!”
侍女微微一愣,难不成是娘子怕她抢着吃宫里赐下来的点心?虽然嗅起来很香,她也确实很想吃,可娘子不开口,她也不敢去硬抢啊?有必要将她撵出去么?
“愣着干什么?先下去!”上官云瑶脸有些发烫的说道。
待侍女出得门去,她才伸手将食盒里头的纸张拿了出来。
不知为何,脸就是烫的厉害。
她抖着手将折了好几道的纸打开来。
一个歪歪扭扭,眼跟鼻子都看不清的小人儿正躺在纸上,一手拿着跟棍子,一手握着块砖头……底下还写着“拜谢……”两字。
字倒是有模有样。
可这小人儿……委实太难看了点儿吧?
且这棍子和砖头是什么意思?
上官云瑶捧着纸张看了好一阵子,忽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想到自己誊抄的剑谱上的动作画像,她终于明白过来,那不是棍子,乃是一个人,正握着长剑,手拿书册,在练剑!
她笑的越发畅快,简直停不下来。
听闻安定公主擅长丹青,这画必然不是安定公主的手笔。
再看“拜谢……”两字。
上官云瑶忽而觉得心中暖暖……
是他收到她的剑谱了!
原来赐下点心的不是安定公主,而是庆王,是么?
她低头,目光又落到那折了好几道痕迹的纸上,她小心翼翼抚平纸上折痕。
向上勾起的嘴角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这点心逸散的香甜之味,好似都更加浓郁了呢!
上官云瑶的脸,不知为何也越发烫的厉害。
她将抚平的纸张贴在胸口纸上,只觉自己的心都噗通噗通跳的急促。
时光飞逝,恍如白驹过隙。
恨嫁的安定公主经过两年的等待,终于等来了自己披上嫁衣,嫁与宿白为妻的这天。
在她大婚前夕,圣上隆重修缮安定公主府。
并在长安城外赐下别院于安定公主。
给安定公主筹备的嫁妆,更是多不胜数,已远远超过当初丹阳公主,和常乐公主出嫁之时。
梁嫤是疼女儿的,自然在给女儿嫁妆的问题上,也不会手软。
且她是自己有钱,自己有收入的,并不担心朝中会有人说什么闲话,单是地皮铺子,就给了不少。
珍奇古玩,更是装了几大箱。
所谓兜里有钱腰杆儿硬。
便是有人嫉妒圣上皇后给安定公主的嫁妆太多,已经超过以往的份例,但皇后娘娘并未动宫中财物,人家用的是自己的钱。再嫉妒,再不平,大臣们也没有话可说。
李宁馨风光大嫁。
宿白在长安的府邸不算大,跟公主府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
不过李宁馨明白他的心思,还是选择在宿白的府邸大婚。
但后来发生一件略显尴尬之事,公主的嫁妆居然堆满了宿白府邸的后院,厢房已经放不下,只好露天放在院子里。
后头甚至还有没能抬进门,仍旧被堵在路上的嫁妆。
这十里红妆的盛况,真是让长安城的百姓们咋舌谈论好久。
长姐出嫁,太子和庆王自然也都跟着前去送亲。
李栩的个头儿,两年中蹿高了不少,已经隐约可见小郎君的俊俏模样,而非孩童时的一脸孩子气。
太子更显稳重,不苟言笑。
梁嫤看着女儿出嫁,在李宁馨以前住着的凤阳阁里待了好久好久。
儿女都长大了,她看着他们从呱呱坠地的婴孩,一点点一天天长大成人,看着他们渐渐丰满了羽翼,渐渐要一个个离开自己的怀抱。
心中的不舍难以诉说。
“娘娘……”藿香跟着在一旁抹了抹眼泪。
梁嫤笑道,“这是好事,公主出嫁了,她一直期待的事情,有什么好伤感的呢?”
藿香跟着连连点头,“娘娘日后想念公主了,召公主入宫就是,都在长安城里住着,娘娘切莫太伤怀。”
梁嫤笑着点头,“我不伤怀,她长大了,嫁了如意郎君,要开始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了,我为什么要伤怀呢?”
藿香赶紧擦干眼泪。
宿白的府邸里站满了前来恭贺,及帮忙的人。
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太子看着一对新人被送入洞房,便回了宫。
李栩没能跟着回去。
作为娘家上宾,被宿白前来帮忙的好友们给留了下来。
李栩年纪不大,可往这儿一坐却是身份最高贵的,今日又是娘家人,娘家人最大。
众人纷纷向他敬酒,李栩不肯喝,阿娘交代了他不能喝酒的。
可顶不住人多嘴多,巴巴的劝着,劝酒词更是说的五花八门,让他都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他此时此刻才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文人真的比武将厉害!你看看哪一桌上,先被灌趴下的不是武将?
于酒桌上,武将再厉害,总不能跟人动拳头吧?就是玩儿行酒令,都玩儿不过这一起子文人!
不知喝了多少碗。
李栩觉得自己再喝下去,只怕爬都爬不回宫里去了,就算爬回去,也得被阿娘给一脚踹出来。
他索性往桌子上一趴,装作喝晕了的样子。
众人才将他放过,给扶到近旁厢房醒酒。
李栩歇了一会儿,觉得脑袋不似刚才那般眩晕了,便从床上起身。
拉过自己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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