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意却是将抱着她的手臂又箍紧了些,“你也知道那是别的男人,夸他作甚?在你眼里,只能有一个男人!”
说完,他的一张俊脸便在她眼前放大,温热的唇更贴了上来。
梁嫤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在他怀中几乎站立不稳,他才轻笑着放过了她。
两人在上官家的园子里略转了一圈,梁嫤也在女眷面前露了个面,应酬了几句。见到傅雅,有什么话也不好在人前说,只略客套了几句,未等开席,梁嫤便同李玄意一道离开了。
马车之上,梁嫤回忆着见到傅雅之时,傅雅脸上的笑容,隐隐担忧道:“傅雅是个很好的女孩儿,你说宁王对她是真心的么?”
李玄意看着她道:“你想听什么答案?”
“嗯?”梁嫤皱眉,“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何为真心?何为假意?宁王妃是丞相孙女,侧妃是宁王青梅竹马的表妹。有两个媵妾都是官员相赠。但听闻宁王后院十分和谐,从未传出过妻妾相争的言论。”李玄意淡笑看着她说道。
梁嫤皱紧了眉头,“已经有一个王妃,一个侧妃,两个媵妾了么?傅雅是怎么想的?”
李玄意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傅家小姐若是嫁给宁王,只能是侧妃。若是嫁给魏王,就是魏王妃。”
“那宁王一定是别有居心的!”梁嫤鼓着嘴说道,“你们男人真是贪心,一位妻子,相濡以沫举案齐眉还不够,非要妻妾成群塞满后院才能满足!”
李玄意摇头道:“别把我也连带进去!我可是守身如玉直到遇见夫人你!现在还觉得宁王好么?”
梁嫤被他一打岔,心里那点儿郁闷立即化作无奈的轻笑,“你不过是无奈罢了!要我说,男人都该得你这病,除了遇见命中注定之人,其他女子皆不能近身!看还有没有那么多负心之人!”
李玄意将她抱在怀中,“嘘,夫人这话对我说说就好,莫要叫旁人听到,不然多少女子该嫉妒你?”
两人都笑起来。
梁嫤低声道:“难怪傅雅这段时间都不曾找我,真是重色轻友……”
“重色轻友是这么用的么?”李玄意蹙了蹙眉头道,“那你忙着写医案,不理会我,该怎么说?”
两人笑闹一路。
梁嫤到了家该下马车的时候,李玄意却紧紧抱着她,一张俊脸埋在她的肩头,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梁嫤好脾气的哄孩子般,哄了他半晌,他倒真像孩子般赖着不让她下车。
后头堵了不知谁家的马车催了好几次,他派出家仆将人家哄走,都不肯让她走。
直到梁嫤没了耐心,狠狠咬他了一口,他才放手。
“圣上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将婚期定的那么晚!明知我日日煎熬!”李玄意在她耳边抱怨道。
梁嫤红着脸跳下马车,横了他一眼,轻快的鸟儿般,进了院子。
上官家乔迁宴席大办,并且宴请都是世家贵族,朝廷重臣。
其递出什么信号,明白人自然都是心知肚明。
圣上坐观,并未表态。上官家倒也不急,似乎是在观望什么。
倒是顾家这段时间在京城,在官场风生水起。接受了上官家的水运之权,更受太子重用,一时风光无限。
这些政事都不提,长安城里倒是有一件fēng_liú韵事,也被人津津乐道。
那便是丹阳公主之事。
这位公主在京城里跋扈是出了名的,突然逼着梁驸马和离也就罢了,近来又传出她要嫁给一个戏子的荒唐说法来。
梁嫤虽两耳不闻窗外事,此事她却是知道的清楚。
一手翻着医案,一手捏着请柬,她端坐窗前,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丑倚在窗口,时不时往口中丢一粒剥好的葵花籽,啧啧有声的看着梁嫤纠结在一起的眉头。
白薇站在桌案旁细细研墨,低声道:“阿丑姐姐,您就别嗑瓜子了!没瞧见小姐都唉声叹气好几次了么?”
阿丑拍掉手里的瓜子壳,手一挥,洒脱道:“这有什么不好决定的?去!当然得去!就算是为了气死那个梁鸿也得去!”
梁嫤手中捏着的请柬,正是丹阳公主另嫁的请柬,因着帮丹阳公主医治疾病,丹阳公主跟她也熟络起来。
丹阳公主是那种很豪爽,且爱憎分明的人。此前她们有矛盾也是因为梁鸿抛妻另娶而起。且那件事丹阳公主在林三娘来到京城,事情闹出来以前,是并不知情的。
梁嫤肯不计前嫌的费心费力给她治病,她便将梁嫤当做莫逆之交。
这会儿另嫁,倒是不忘了给梁嫤送来了请柬。
梁嫤抬头看着窗外的阿丑,“你说的也对,就算为了气气梁鸿也该去!可这事儿,我去不会有些尴尬么?”
阿丑翻了翻眼皮看着她,“嫤娘,写医案写糊涂了吧?你如今是景王未过门的王妃呀,丹阳公主就是你姑姑呀!你去参加她的婚宴有何尴尬?”
梁嫤点点头,“唔,你说的也对!那玄意他去么?”
“王爷说了,全凭您安排,您去他就去,您不去,他也不去!”阿丑笑道。
丹阳公主另嫁那一日,她专门放下医案,捯饬一番,和李玄意一同去了公主府。
去了才知道,丹阳公主真是没将她当外人呐!她另嫁,并未请众多宾客,所到之人,除了她和李玄意以外,都是丹阳公主的几个闺中密友。
所有宾朋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人。
当新郎官儿牵着丹阳公主的手,走进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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