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朝廷命官!我看谁敢?!”梁嫤大喝一声,仍旧往里闯。
刘六等人原本连绳子都备好了,听梁嫤一声呼喝,倒真不敢下手了。
但他们人多,挡在公主卧房门前,她还真闯不进去。
梁嫤急的手心里都是汗。
“我看是谁在公主府如此嚣张?”李玄意的声音从院子外头传了进来。
梁鸿脸上猛的一白。
梁嫤却是松了口气。
李玄意颀长的身影走进院子,抬手一挥,他身后随从立即上前,瞬息之间,便将梁鸿等人擒住。
形势一时逆转过来。
梁鸿大惊道:“景王爷,您这么做不妥吧!我可是丹阳公主的驸马!这是在公主府,不是在你的景王府,你横冲直撞闯内院也就罢了,你还挟持我!我要告你的御状!”
李玄意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等救了姑母,我等你去告!”
他对梁嫤点了点头,梁嫤却走上前来,在他耳边说了句话,这才转身,快步进了公主卧房。
丹阳公主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屋里虽开着窗,却还有股未散去的药味和呕吐物的难闻气息。
梁嫤让女官把剩下的门窗都打开,通风透气。
上前见公主并未昏迷过去,她是醒着的,却似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很难想象不久之前,她见到丹阳公主的时候,丹阳公主还好好的样子。
她看了丹阳公主面色,检查了她的舌头口腔,又为她把了脉,迅速取出银针,再次为她行针。
许是这次有些疼,丹阳公主闷哼了几声。
待梁嫤手法迅速的取针出来后,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口舌又麻又木,连话都说不出。”丹阳公主含混不清的说道,嘴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嘴角有涎液滴落。
梁嫤拿了帕子,为她擦了擦嘴角,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知道,公主不必紧张,如今已经没事了。公主能起身么?为了公主的安危,也为了我的清白,这件事,得好好说道一番。”
丹阳公主看她一眼,舌头还有些木木的,含混说道:“我没有怀疑你!我是相信你的!”
梁嫤笑了笑,“多谢公主!”
她就算想要害公主,也不会这么笨,她前脚刚给公主看了病,开了药,后脚离开,就让公主成这番模样。这么明显的陷害,她只怕是忘了带脑子出来,才会做得出吧?
女官扶了公主起身,穿好衣服。
公主脸色苍白的来到院中,婢女抬了胡床,让公主坐在上头。
丹阳公主看了看院中情形,适才她躺在屋内,虽然舌头麻木的说不出话,但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却是听得十分清楚。
被李玄意的人钳住的梁鸿抬起头来,看着丹阳公主,一脸委屈的说道:“公主大量,梁嫤是她娘教导无妨,竟敢怀揣了害您的心思,也是我这作父亲的没尽到责任,她还小,您莫要同她一般见识……”
看着梁鸿一脸惋惜又无奈的嘴脸,梁嫤真想拿狗屎糊他一脸。
“梁驸马慎言!本王未过门的王妃,可不敢有你这样的父亲!”李玄意在一旁凉凉的说道。
丹阳公主白了他一眼。
李玄意上前轻轻握住梁嫤的手,“姑母她还好吧?”
梁嫤微微点了点头,“没有性命之忧,但损伤身体也是不可避免了。”
丹阳公主闻言眉头蹙起,看向身旁女官。她舌头还未完全恢复,不想在众人面前开口。
女官代她言道:“适才煎药的婢女呢?但凡接触过公主所服用汤药的人,全部带过来!”
女官一声令下,公主府内院不少伺候的人都被带了过来。
女官正要开口审问之时,却见景王府的春生抓着一个小丫鬟,手里还拿着一个纸包,进了院子。
“回禀王爷,这属下抓住这小丫鬟的时候,她正要往阴沟子里倒药渣!”春生放开那小丫鬟,拱手说道。
那小丫鬟噗通就跪在地上,朝公主连连磕头,紧张的说道:“婢子是倒阿娘的药渣啊,跟公主的药没有关系……”
春生将手中的纸包奉上,梁嫤打开纸包一看,便忍不住冷笑道:“你说,这是你娘的药渣?”
那婢女连连点头,“正是!”
“我且问你,你娘多大年纪?”梁嫤冷声道。
那婢女哆哆嗦嗦,“阿娘生婢子时已经三十有三了,如今阿娘已经……已经五十多岁了。”
梁嫤冷声喝道:“五十多岁的妇人,只怕月信都已经停了,还喝这调理的药作甚?!莫不是你娘人老心不老,五十多岁还想着再开一春?”
梁嫤话说的难听,那婢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哆嗦着嘴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丹阳公主身边女官脸色难看,上前呵斥道:“还不如实招来!”
那婢女磕头道:“是……是公主的药……”
丹阳公主指了指面前药渣,以眼神询问梁嫤。梁嫤略一分辨便发现端倪,“回禀公主,药渣之中可见人参,芫花,甘遂。公主之药乃是疏肝通泄之药,人参却是大补,且芫花、甘遂与甘草乃是相克之药,同食有毒。公主适才腹痛难忍,呕吐不止乃是中
毒之症,虽不致命,却损伤根本。伤了元气需得不少时日才能调理恢复。”
丹阳公主怒怕了胡床,虽未开口,凉凉的眼神却是扫过梁鸿的脸。
梁鸿脸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公主身边女官看了公主一眼,心领神会的转向跪在院中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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