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不济,贵妃也行?我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手段、风浪都见识过,独独没切身品尝过后宫争宠的滋味,借此机会开开眼界,多好。”
“师兄。”夜鸾煌神色复杂地轻唤道。
“我是去领教苗疆高手的高招,又不是去送死,”雁漠北似受不了般浑身一抖,“别叫得跟哭丧一样成么?”
凤绾衣如释重负,是,她是自私的,自私到宁肯牺牲雁漠北,也不愿参战的人是鸾煌。
惭愧与内疚如一颗大石头,重重压在她的心上。
腰身朝着雁漠北弯了下去:“那这件事就拜托雁大哥了。”“哟喂,又不是几个外人,还同我玩这套?”雁漠北赶紧扶住她的手臂,但在碰触到衣袖布帛的瞬间,似烫手般收了回去,“真想答谢我,不如等回了楚国京师,让春风苑替我备一场歌舞,多找来几个年轻貌
美的姑娘作陪,让我醉卧美人膝,岂不快哉?”
故意压低的调笑,花蝶衣没听得太清楚,她神色恍惚地看着满脸不在乎的雁漠北,心痛得几欲窒息。
凤绾衣牵强地笑笑:“雁大哥有令,绾衣怎敢不从?”
“一言为定哦,你也晓得我这辈子最喜好的就是这口。”雁漠北噙着抹垂涎三尺般的坏笑,似在脑补着美人在怀的绝妙滋味。见此,凤绾衣沉重复杂的心绪轻松了些许:“为了万无一失,我们需留下后手,正如我刚才说的,明面上雁大哥和随行的侍卫报名参赛,比试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我命南枫在暗中准备,如若最后胜出的不
是我们的人,就在蛊王离体的时候动手。”
只要准备周全,无人得知是大楚抢夺了蛊王,对两国关系便无任何影响。
“苗疆擅蛊毒者,多如牛毛,”沉寂多时的夜鸾煌冷不防出声,嗓音沙哑,语调透着令人不安的平静。
凤绾衣愕然偏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顿时慌了,就像是提前感知到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师兄你武功虽冠绝江湖,可苗疆若是在比试中玩心眼,耍阴招,师兄防不胜防。”
这话与其说是对雁漠北说的,不如说是在向凤绾衣解释。
心头不详的预感更甚。
“我做了两手安排,即使全军覆没,最后也能……”
“如果南枫也失手了呢?”夜鸾煌定眼凝视她,目光深沉且坚定,“你我都知,这场比试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没有出战,秦苏会否将蛊王交出尚是个未知之数。”凤绾衣气极,双眼轻瞪,冷声说:“宫廷比试京师会没有风声吗?话已经说出去,最后倘若是苗疆皇都的世家中人得胜,秦苏临时反口,对她的声望、名誉有极大的影响,她刚回宫,这时绝不能失去民心,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赌不起。”夜鸾煌何尝不知这些道理?“我和师兄一道出战,以我二人的武功定能成为最后的得胜者,而蛊王便可确保落入我们之手。”
凤绾衣的脸色寸寸冰封:“我说过,这件事不许你插手。”
“本王已经决定了。”夜鸾煌艰难挪开了视线,“我去吩咐人手打听报名地点。”
见他要走,凤绾衣本能地想要去拽他,但正如她熟悉他一样,夜鸾煌对她的反映同样了若指掌。
脚尖在地板一点,倾身飞出了房门,任她抓了个空。
“夜鸾煌!”凤绾衣追出门来,却只来得及见他从走廊扶手上端挺身飞跃下去的身影。
雁漠北哪儿想到只片刻功夫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待他从惊诧中回过神,忙抬步行出,暗藏担忧地目光落在凤绾衣立于木护栏前的娇躯上。
他张了张口,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踌躇了半响,只干巴巴挤出句话:“师弟他的性子你也知道,你对他太重要,他不敢拿你的安危去冒任何风险。”
“呵,”冷嘲的笑声轻轻滑出,“除了自以为是,他还会别的吗?”一次次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去做她不愿让他做的事,很伟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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