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逍宝琳噘嘴埋怨道,“这丫头......说要出来散步的也是她,结果却比我还着急回去......”
陈叔宝酒量虽好,但今日确实有些过量,风过,他感到有些头痛难耐。
“少保!当心啊!”
陈叔宝身形有些摇摆地往前走着,忽然听到一阵娇羞的唤声,一抹淡蓝色的身影恍惚行至身侧,轻轻搀住了他的胳膊。
定睛一看,面前是一棵桂花树。
那身影有些姗姗来迟,他已然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树上。桂花落满地,桂花的香气,掩盖住了身侧女子一身的药草味。
“少保,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白何抬眼望着他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他眉宇间的英气更加逼人。
陈叔宝轻轻推开她的手,缓了缓神,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儿,原是白何。
“原来是白姑娘,失礼了。”陈叔宝拱手低头表示歉意,随后便继续往前走去。
“少保!”白何踩着小碎步紧跟其后,轻声说道,“你看你,喝了这么多酒,我送你吧!”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陈叔宝婉拒道。
“诶!”
刚刚推辞,他便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栽倒在地,幸好白何使出全身力气,搀扶住他,才没有摔倒。
“你就不要推辞了!”白何一面搀住他,一面微笑道,“你看看你,逞什么能?我不过是刚顺路,想送送你而已,你想得太多了......”
陈叔宝站住了脚,略带歉意地说道:“有劳了......”
送他回去以后,守在外面的侍卫将他接了过去。
白何一路回到寝房,激动得不能自已。
她不能忘记初见到他时的那一日,是她的生辰,那一日,她打扮得十分光鲜亮丽,荷花池边相遇,仿佛是天定的命数一般。
一晃几年过去,她甚至没有任何亲近他的机会,她也深知自己是何等身份,不敢逾越。
然而逍宝琳是个极聪明的主,心中觉得奇怪,便躲在门内偷看。
她已经回到寝房许久,才见到白何姗姗归来,心下更加觉得有猫腻。
然而天色已晚,她决定明日再去一探究竟。
翌日的晨曦,倾洒进太子的寝殿内。
仙儿转头望着太子熟睡的面庞,这让她想起那个惊恐而甜蜜的夜晚。
那一日的清晨,大致相似的场景,勾起了她心中无限的回忆。
那一晚,她是个替身,这一晚,她心甘情愿成为一个替身。
她默默地起身,由侍女侍奉更衣,走出了太子的寝殿。
许蜜耳每日清晨早起,守在太子的寝殿外,偷偷观察。
看到慕容仙走出来,她十分意外。意外之余,又充满妒意。在太子府待了几个月,她大约是唯一一个侍奉过太子的女人。
许蜜耳看她姿容一般,想着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否则,如何能近得了太子的身?
“谁在那?”
许蜜耳出神之际,身体碰到了假山上的小石子,石子滚落在地,被仙儿所察觉。
许蜜耳从后面走出来,微笑着上前福身,行礼道:“见过姐姐,我自小便有晨起散步的习惯,害怕惊扰姐姐,因此躲了起来。”
仙儿不自觉地抬手抚上发际,说道:“没什么,不必这样躲藏,碰上了,打声招呼便好。”
“姐姐说话好温和!”许蜜耳慌忙夸赞道,“姐姐真美!真是整个太子府,最漂亮的人!”
仙儿笑了笑,说道:“大清早就听到这么动听的话,想来今日,一定不会太差!”
知道许蜜耳有晨起外出的习惯,趁着这会功夫,逍宝琳悄悄来到许蜜耳房前,只见窗户大开,一件鲜红的衣服赫然呈现在眼底。逍宝琳大惊失色,难怪昨夜白何会突然调转方向,原来如此。
逍宝琳见四下无人,便推门进了屋内。
这件衣服,她再熟悉不过。
曾经在皇宫里,就听闻太子召集举国绣娘,日夜兼程,在七日之内,做成了一件异常华美的金丝嫁衣。
太子要嫁衣,定是为了太子妃无疑。
可那时,只听说太子频繁出入许府,但并未听闻关于太子妃的传闻。
难道,太子心中早已有了合意的人选?
不!不可以!不可以!
逍宝琳越想越气,怒火中烧之余,抓起桌上的一把匕首,一手拉起那件衣服,胡乱划拉一通,看着残破的碎片,她不禁笑出声来。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得意过之后,她便开始慌神了。
她丢下手里的匕首,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恰巧,许蜜耳归来,虽然只捕捉到了一个背影,她一眼便认出,那人是逍宝琳无疑。
许蜜耳与慕容仙不过是才聊了几句,二人便相谈甚欢,十分聊得来。因为顺路,二人便一同前行。
“真奇怪,为什么看见我们,跟看见了鬼一样?”许蜜耳笑了笑,对仙儿说道。
仙儿微笑道:“妹妹,姐姐昨夜侍寝,太累了,你留步,我先行告辞。”
“姐姐慢走。”许蜜耳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礼,转身向屋里走去。
仙儿刚走出不远,便听到许蜜耳的房内传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啊——谁!是谁!是谁干的?!”许蜜耳冲出门,正撞上两名端着早膳的侍女,吃的喝的,洒了一地。
“姑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何故如此惊慌?”其中一名问道。
另一名正蹲在地上,收拾狼藉。
许蜜耳胡乱地抓住那名发问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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