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广带着几人,跟在魏尘封的身后,朝着三才派所在的香叶山谷而去。
这片山谷,地势险峻雄奇,东西两面是同一条河流的两条支线,将一座高山环抱其中。
香叶山犹如河中孤岛,但占地广阔,同时高耸入云。
山上满是珍惜的古木,散发着奇特的异香象,一到秋天,芬芳与黄叶相映成趣,引人入胜。
大河南下数十里后,再度进入群山丘壑,形成数个河谷,都以香叶为名。
怎么看,这都是一片神仙福地。也难怪遭人觊觎。
香叶河谷虽然俊秀,但东西两边前出不到三百里便是亘古而成的原始森林,其中大树参天,遮天蔽日,阴气极重,是无数凶兽,以及凶恶的外域修行者的藏身之地。
所以三才派在此立足,没有靠山是万万不能够的。
欧阳广眼光如炬,已经大致辨明了形势。
刚飞了不远,又遇到一群前来相助的道门修士。
魏尘封似乎与对方认识,拱手致敬,寒暄了几句。
赶来救人的修行者全都穿着红色长袍,胸前一条蓝色霹雳图案,甚是威武。
看时,这些修行者除了背上各有两把飞剑外,腰间都明晃晃地挂着法器,多半是葫芦,铁锤,铜锣之物。一行二十余人,各个趾高气昂,站在一艘形似追云梭的法器上。
追云梭的尺寸比青叶舟大得多,乃是上古之时道门的法器,如今也是神器门的畅销之物。
眼前的船虽大,但品质明显不如追云梭,想必是哪个门派的仿造之物,放在混元天意门等大门大派的眼中,着实不值一提。
那些修行者因见欧阳广一行几人有些‘落魄’,又没有纵云的法器,而是靠自己驾剑飞行,反而难免生出轻视来。
欧阳广几人刚刚历经大战,衣冠微微不整,乃是人之常情。青叶舟又受损。不得不在原地维护,所以怎么看都想是小门小派的出身,上不得台面。
大船上领头的修行者干笑两声。“魏道友,不知道这几位朋友是……?莫非就是三才派的道友?几位道友受苦了……”
对方刚愎自傲,连话都没问清楚,就笃定了欧阳广几人的来历,二话不说先安慰了一番。
欧阳广看了看身后的鹿旃檀,露出略微有些尴尬的表情。
魏尘封来不及解释,对方又笑道:“道门广大,对于你们这些实力比较差的门派,我们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放心,有我们做主,你们三才派垮不了……”
欧阳广一咋舌,心说,这几个家伙也是夜郎自大惯了吧,说话怎么这么不靠谱?也不调查清楚就大言不惭。难道你们不知道三才派与这个魏尘封大有关系吗?你说三才派弱小,让魏尘封的脸面往哪里搁?
果然,魏尘封脸色微变。但因为现在大敌当前,他身边又没有足够的人手,必须依靠道门的同道相助,所以不得不忍气吞声,没有发作。眼前大船上的诸人虽然不是什么上三门的修行者,但聊胜于无。
但他还是没好气地回道:“许道友,误会了,这几位可不是三才派的道友,而是赶来相助的朋友……”
他话没说完,对方的大船上已经传来了哄笑,很显然,是瞧不起欧阳广一行,觉得他们这样的也敢来相助?当真有些不自量力了。
“好好好,有这份心意总是好的。有力出力,没力的也可以壮壮声势……不过,诸位啊,你们风尘仆仆,这样子怕是也壮不了啥声势吧……”船上领头的许性修行者忍不住笑道。
魏尘封摇摇头,暗道,早就听说霹雳派的行事作风浮夸、自大,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就这样的眼力界,靠他们能成什么事?难道你们看不出这位的长袍上有混元天意门的标识?
转念一想,霹雳派虽然不入流,但好歹是生力军,眼下心思紧急,多一个人总是好的,暂时不可得罪了。于是微微一笑,扯开话题:“大家都是来相助三才派的,都是同道,不分彼此,咱们快去,再晚了,香叶山的大阵损坏,就救无可救了。”
哪里知道对方却不依不饶,又说出许多不三不四,叫人不舒服的话来。
鹿旃檀早看出了对方的跟脚,全不在意。但见欧阳广脸色难看,有意维护,于是笑道:“我如果没看错的话,诸位是霹雳派的弟子?”
“正是!怎么,这位道友听过我们的名声?”大船上,诸人听见鹿旃檀提起自己的门派名字,以为对方是要恭维自己,于是更加倨傲,腰杆挺得笔直,准备迎接对方的夸赞。
鹿旃檀却摇摇头。“贵派的名声贫道倒听得不多,但我行走天下,认识一些朋友,当初遇到一位小朋友,过来巴结我,提到过他是霹雳派的人,所以知道贵派。”
对方领头的那位修行者闻言,一脸鄙夷。“巴结你?那怕是刚入门不久的小弟子吧,怎么这么没有见识……”
“也许是吧……”鹿旃檀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贵派是不是有个叫许战的?”
“许战?原来是他啊。你认识许堂主?嗨,他那个人说话一向谦卑,想必因此让道友误会了,若说巴结道友,应该不能够吧……”
鹿旃檀毕竟提出了一个名字,让对方稍微收起了一丝轻视的心。
“不,不,不。不是他来巴结我,当时我身边坐的都是各派掌门,他哪里有那个资格?我记得这个名字,是因为那个小朋友曾经跟我介绍过,说许战是他麾下最能打的堂主之一,所以……我有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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