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不好当。
欧阳广深切地感觉到政事如麻,纷乱复杂,使得自己都无法专心修炼。好在现如今的国库,因得了各处赦罪令收缴上来的钱粮,运转通畅,可以充足地供应欧阳广所需。
户部尚书蔡素如今得了重用,春风得意。但他始终不明白当今陛下是怎么把一筐一筐的黄金全都弄没了的。
难道陛下有吃金子的习惯?
欧阳广回朝短短一个月,耗费的黄金已经有一万两之多。
“陛下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会不高兴的!”蔡素低着头,有些魂不守舍地朝着皇宫走去,就连一路上内侍们跟他打招呼,他也没有听见。
今日没有大朝会,皇帝不必临朝。
“什么?北钺大军犯境,要朕去跟他们谈判?”欧阳广生平最恨异国入侵,闻言尚未问清缘由,已经愤懑不已。“宰相,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回京一个月,贺元橙如履薄冰。好在南王关键时刻悬崖勒马,没有惹出大乱子。欧阳广又表现出千古圣君的做开一面,所以宰相尚未被替换。
“回陛下。这个北钺着实可恶,一直都跟咱们大煌较劲。过去千年,其实力都远不及大煌,但仗着也是三仙门的门下,跟咱们有些渊源,所以有恃无恐,经常有些放肆。时不时就会在边境骚扰一番,等我大军前去,又仓惶而逃,纯粹恶心我们大煌。前些年,咱们出兵收拾了他一回,他们消停了也有将近二十年啦。现在他们新皇登基,想必是又想闹出一些动静吧。”
“新皇登基?朕怎么不知道?”欧阳广一甩脑袋,昏君的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一点讯息。
贺元橙和蔡素都有些尴尬,还是贺元橙反应及时,干咳一声。“论起来,北钺的皇帝登基其实也有三年了,不过是最近才亲政,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难免有些愣头青的做派。他当年登基时,陛下在南山狩猎,可能……可能不记得了。”
欧阳广也尴尬起来,就算昏君当年狩猎游玩,也决不至于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想必当年昏君太过昏庸,身边的内侍也大胆妄为,因此干脆连通报也未通报。
“原来如此。”欧阳广赶紧揭过这段尴尬的历史。“那他们现在陈兵边境到底所为何事?想要侵占我大煌的领土吗?让朕去谈判,又谈什么呢?”
贺元橙犹豫了片刻。“陛下有所不知。咱们大煌实力远超北钺,但之所以从没能痛快地教训他们,乃是因为他们家的老祖在三仙门颇有势力……最近……最近谣言四起,说是三仙门已经不行了,有传说……又传说陛下欧阳家的老祖们都……”
欧阳广明白过来,干笑两声:“两位都是朕的肱骨之臣,不必支支吾吾。这事不光是传言,更是事实,我欧阳家的老祖应该……确实是都战死光啦!哎,令人唏嘘啊……现在人走茶凉。朕明白了,北钺是以为我大煌无人,所以想要趁机揩油,简直是痴人做梦!”
贺元橙与蔡素感叹于昏君敏锐,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据传这个大钺皇帝确实为人狭促,又自以为是,整天夜郎自大。如今听说三仙门欧阳家的老祖不济了,难免要出来闹翻天,哎……最终都是苦了百姓啊。我边境百姓已经被他抓了数千,这才威胁陛下去谈判……”
“依臣所见,这一次大钺是来者不善,陛下别去的好,以免被他大钺侮辱,损了国格……臣听说,大钺王行事荒诞不羁,比……比……”蔡素也附议,但他不如宰相圆滑,差点说出‘那大钺王比昏君还要荒唐’的话来。
欧阳广大笑两声。“朕当然要去,我还真怕他没法侮辱朕呢。敢擒我大煌的子民,他活腻了!”
两个大臣自然知道昏君另有靠山,心头一凛,替那大钺皇帝捏了一把汗,同时也期待起来,希望欧阳广能替大煌痛快地出口气。
大煌人讨厌大钺人,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前代帝王受到三仙门的辖制,总不能淋漓尽致地收拾大钺,现在的欧阳广则最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现如今朝政升平,从前兴风作乱的那些家伙都摄于欧阳广的威风,不敢显露分毫。
欧阳广雷厉风行,短短三日就做好了准备,带着慕容疾、皇甫娇和禁军踏上了征途,往东南方向而去。沿途的藩王、诸侯以及地方势力无不噤若寒蝉,以为昏君这是借着与大钺谈判来收拾自己的。好在欧阳广一路并未节外生枝,而是径直朝着与大钺的边境而去。
慕容疾的名声早已经传播到大煌的角角落落,大家都知道他能征善战。而昏君拥有修行者撑腰的事实也被传得神乎其神。只不过,到底是哪一门哪一派的修行者支持昏君,寻常百姓是弄不清楚的。
最盛行的说法是,昏君重新得到了三仙门的支持。
但远在国境之外的地方,则是无风无浪,有关天山祭天发生的事尚未走出国门。因为了解实情的凡人都在大煌朝廷之内,吃了亏的修行者则绝不可能宣扬自己的失败。
“大煌的昏君真敢来?太好了,朕要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这片圣皇大陆的真正主宰。仙长以下,我大钺为尊,我驼氏为尊。”
大钺的君主以驼为姓,年轻的皇帝样貌让人不敢恭维,除了大小眼以外,还有一只鹰钩鼻,而最令人警醒是他那狡诈以及自以为聪明的气质。
“将军,咱们的人都埋伏好了吗?”
“回禀陛下,五万大军整备妥当。”
“好!既然欧阳广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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