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韵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起来。
乔安龄脑子里也在胡思乱想,胡思乱想的内容,全都和宁仪韵有关。
他刚才坐在桌子边,身上有些发凉,但在被子里呆了一会儿,便觉得周身都热起来。
不是因为这床碎花被子特别暖和,而是因为身边的人。
刚刚他看到了她在墙上的剪影,心里清楚她身子有多玲珑,多妖娆。
现下美人正贴着他躺着,清幽香甜的美人香,几乎要将他包裹起来。
他向着她的方向微微偏头,用余光悄悄看她,见她已经闭眼休息,长长的睫毛盖着桃花眼,红唇厚薄适中,丰润小巧,说不出的诱人来。
他想到在珍珑棋馆竹林里的那一幕,他差一点便尝到这红唇的滋味。
只是那时,他已胆大失礼了,诺是真的亲下去,便实在唐突。
却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能真的尝到她的红唇,哪怕轻轻一触,他也满足了。
想到这里,乔安龄心头便串起了一团小火苗。
小火苗燃烧着,他把目光移到她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小劫颈子,肌肤细腻洁白如雪,上头落了几许碎发,他真想撩开落在她颈间的碎发,再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吮上一口。
这么一想,心头的火苗便开始在周身慢慢东蹿西蹿起来。
他连忙把目光往下一挪,落在蓝白小碎花的被褥上。
被子不厚,凹凹凸凸的是女人独有的曲线,起起伏伏的是她玲珑的身段。
他全身的火苗,突然向一处直奔而去。
乔安龄猛的一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
刚才觉得凉,这会儿只觉得凉快。
宁仪韵正迷糊着,突然感觉到身边男人发出的动静,疑惑的问道:“安龄,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本就婉转的声音,因为带着几分睡意,有些哑,更增加了娇柔慵懒之意。
那轻轻一声“安龄”,便像呢喃一样,只往人心里头钻。
乔安龄背对着宁仪韵,喉结滚了一滚,他连忙站起身,三步两步走到桌边,重重坐了下来。
“怎么了?伤口裂开了?疼的睡不着?”
“我无事,伤口没有裂开,方才,你帮我上了药,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乔安龄说道。
“嗳,那就好,”宁仪韵问道,“那你怎么了?”
“我,我无事的,仪韵,你也乏了,便早些休息吧。”乔安龄说道。
“那你,你不睡觉了?”宁仪韵疑惑的问道,“若是伤口出了什么问题,不要自个儿忍着。”
宁仪韵见乔安龄这幅模样,有些担心,关心的问起来。
乔安龄背对着宁仪韵,沉默了一会儿,才开了口,声音却轻得就像是在自言自语:“生得这般妖娆,就是铁打的人都熬不住,我血肉之躯,凡夫俗子,却还得熬着。”
他喃喃自说自话,宁仪韵听不真切,却也听到了什么:“生得妖娆”“熬不住”之类的话。
宁仪韵心思一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俏脸一红,也小声抱怨道:“不是温润有礼的如玉公子,怎么,怎么这幅模样?”
乔安龄听她这么一说,便放大了声音说道:“你生得这般好看……我……”
我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受得住?
“罢了,你好生休息着,我伤口无事,我坐一会儿就好。”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脸红红的,转了个身。
过了一会儿,她也睡不着,又转过了身子,朝乔安龄的背影望着。
她小声唤了一句:“安龄。”
“恩,什么事?”乔安龄侧过身问她。
宁仪韵说道:“你说你,你中意于我,是,是什么缘故?”
乔安龄一愣,过了一会儿,他淡淡勾了唇,瑞凤眼里闪过一丝儿促狭之意:“因为你生得好看……”
宁仪韵闻言一滞,啐他一口说道:“俗人。”
她正要背过身去,去见他转了过来,瑞凤眼里的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自是俗人,不过我这俗人同旁的俗人不一样。旁人只看到你的皮相,而我却看到了你的骨相,”乔安龄说道。
世人只看到了她姿容绝色,然,他却看到了她铮铮傲骨。
若是论美人,他见过的不知凡几,每每看到了,便觉得毫无生趣,心中从来清冷一片。
可她是不同的。她生得极美,生得妖娆,自是没错。
他喜欢她的皮相,其实心里更爱着她的骨相和灵魂。
他见她不愿以色侍人,不愿被命运束缚,硬生生的想了法子,从宁府脱离出去。
他见她开棋馆,在尘世间努力的生活着,改变自己的人生,也改变亲人的人生。他喜爱她桃花眼里无人能及的华彩。
他喜爱她周身带着的光晕,让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永远可以第一眼就看到她。
他更喜爱她的聪慧机敏,不屈坚韧,在凡尘滚滚中,自己给自己活出一片精彩的天空。
宁仪韵听了他的话,呆了一呆,心防突然破了一个大口,如决堤一般,暖意和情感如洪流,涌进了心口。
她滑进了被子里,唇角勾着甜笑,眼角却有点点泪意。
她听明白了他的话,他喜欢的是她的内里和灵魂。
而她原本就是穿越而来的一缕孤魂。
她穿越而来,代替了身份,继承了相貌,说到底,只是她内里的灵魂,才真正属于她。
她一个现代人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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