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丝毫没有想到文无忧是个女孩子,相反的,他和明逸、燕南威想在一块儿,做为宇文天的女儿,就目前的局势来说,文无忧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证明太师几十年的眼光没有出错,他当年相中宇文天的眼光也没有出错。
……
桃子长途而来,为存放上日子能长些,所以没有洗。但不管洗还是没洗,桃子已变软。
桃皮一揭就开,桃子也一分就开,放在盘子里,把其中一份分为两半截。
按嗣哥儿说的,姐姐送的,也分给父亲。既分给父亲,母亲长安长公主也有份。
分的话,原本是嗣哥儿说的。但见到分走他足的一半儿,小脸儿抽动几下很是肉疼。
瑞国公见到,素来知道姐弟情深,忙把自己的一半送还儿子盘子里:“父亲今天吃不下。”
长安长公主再木呆,也想得到分一半给丈夫。“呼……。”嗣哥儿放下心是这架势,随后他吃起来。
桃子味道不错,长安长公主和瑞国公一口就到嘴里,咀嚼几下也就下肚。但见嗣哥儿,吃的那个叫小心。小心翼翼如掬轻羽般的拈,小心翼翼的眼神儿瞅,小心翼翼的送到小嘴里,一小口一小口的细细品尝。
嚼都不舍得嚼快。
“嗣哥,今天不吃完要坏了。”瑞国公真担心他又放上十几天,只怕要吃坏肚子。
嗣哥儿深吸一口气:“知道。”继续慢慢的吃,吃了足半个时辰。
长安长公主见到,也有了后悔,低声对丈夫道:“早知道,全留给他。”她偶然体贴孩子的一句话,都让瑞国公欣喜异常,忙道:“会勤王的玉成送来的,你怎么能不尝到?”
“是啊,玉成居然会勤王,她今年多大了?”
这话在别人家里,岂不是个笑话?但瑞国公又欣喜一下,回道:“她有十岁了,不小了,呵呵,”最后一声笑出自真心。他的女儿还在,这事儿多好。
长安长公主讶然:“居然有十岁了?”怅然道:“还这么小,”总算有一丝与慈母情怀扯得上的心情浮出来,她忧愁地道:“她几时才能回来?可以定亲了吧,一个姑娘家混在勤王队伍里,可怎么是好。”
瑞国公觉得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女儿有下落,妻子关心女儿,他面容上无处不是由衷的喜悦,附合道:“是啊,她到定亲的年纪了。”但妻子后面的话,对妻子百依百顺的国公有了挣扎。
一半儿是习惯,妻子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一半儿是理智,他不能再顺从下去。
好一会儿,他咬牙说了实话:“她和老三的妻子在一起,你没听到皇上说吗?她们俩个互相照顾呢。”
长安长公主没有显露过多的关切,点一点头:“原来这样,那也不错。”
说着话,嗣哥儿吃完了,开始端起盘子舔里面的桃汁。他舔的神情从侧面看,又虔诚又珍惜,当父母的愕然着,都没有想到劝一声儿。
总算舔完了,嗣哥儿拿起桃核:“会种地的孩子对我说过,吃的果核埋到地里,明年就开花结果子。我埋起来,等姐姐回来就好吃果子。”
桃树明年肯定开不了花结不了果,嗣哥这话一下子把姐姐推到几年后才相见,他哪里知道。他认为这叫爱惜姐姐给的东西,他就这样的说。
瑞国公陪着他出去,父子亲手挖了坑,放上桃核,浇上水,作了标记,嗣哥儿说他每天会来照料。
再呢,他就打拳去了:“姐姐勤王,等我学会了,就去帮她。”
……
凌朝太满意不过,提笔给凌甫写了一封信。周英虎也是一样。
……
信到的时候,天气转冷,文大帅的旗帜又多插上两个城。凌甫满身是血,顾不上洗,就在初冬的北风里展开信,贪婪的看起来。
家里打发寻他的护卫,已到他身边,家里的第一封信也收到。见这封信和上一封整体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前面述家里一切都好,北方的局势,再就是关切叮咛儿子交战小心,对战的心得写上一些,最后,和上一封信同样的写着:“你已经大了,婚姻大事自己作主。已是在皇上面前建功立业的人,万万不能做负心之人。”
浑名巧算计的凌朝,才不会出来那种“趁乱杀了罗姑娘,免得污了你为个姑娘弃家弃朝”。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从杀人下毒上办。当然有时候下毒杀人也不失为一种解决方法。
但用在凌甫这里就不合适。
以前凌朝公然嫌弃罗姑娘,是认为她小家子气重,不能当家里的宗妇,不能为儿子添光增彩也就罢了,稳稳的中馈都不一定行。
现在不同,凌甫已自有功绩,自有名头。不弃前情,才是正确处置。这个时候抛弃罗姑娘,反而是凌甫的一个污点。
凌朝不再担心罗姑娘不能主中馈吗?罗姑娘依然不能,反而更是凌甫的好名声。这个时候说不到凌甫为表妹而离开家人,反而是少年男女孤身上路,我凌家自当的担起责任,纵然罗姑娘待人接物上有差迟,不更显出凌甫的品德过人。
罗姑娘越是不好,越是显出凌家为人不错。
巧算计这名字不是白叫的,这里面也有凌朝不是歹毒心地。换成别的人家,派几个护卫过来,把罗姑娘暗害了也有可能。
凌朝不屑于用那种办法,纸里包不住火,终有一天泄露出来,他岂不是拿儿子的名声往石头上碰。
索性的,让凌甫“尔能勤王,已是大人。终身大事,自处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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