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真失笑:“孩儿还是不肯相信父亲?”
李克星冷冰冰的言语:“义父秉性,我心中自然是极清楚。你这儿一口饭,一口水,我都不会沾染。你若当真有一丝诚意,便将那红莲还给我。她是我心肝儿肉。纵然在你这儿被辱,我还是要她的。”
李玄真不觉微微一怔,他不是早将这个妾还给了李克星?
只不过李克星竟亲手将红莲斩杀,并且愤而叛之。
他本以为李克星嫌弃红莲不贞洁,所以怒而杀人。就算是李克星说送来不是他爱妾,李玄真只以为李克星是爱惜颜面,或者是故意要跟自己为难。
可是如今触及李克星眼睛里面一缕热切,他忽而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他工于心计,自然知晓,用女人来挑拨离间的计策。
这其中,定然是有着一个自己想不到的设计。
李玄真正要言语,蓦然胸口一疼,竟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那鲜血竟然是漆黑一片!
他愕然,内心惊恐。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这毒,到底是谁人所下?是否在茶中?
倘若在茶中,是不是李克星算计,不然这狼崽子为什么不肯喝茶水?
然后,他立刻有了答案。
他瞧见了刚刚给自己送莲子汤水的爱妾小腰,宛如乳燕投林,竟然轻盈的扑入了李克星的怀中。
他听到了这贱婢,故作楚楚:“克星,这老狗不怀好意,在茶水之中下毒。我故意调换茶水,只担心你会有事!”
“他,他早就与长留王百里聂联手,这一次骗你过来,是为了要取你性命!”
他听着李克星搂住了那个贱人,急切说道:“红莲,红莲,我,我来也是为了带着你走。这个老狗,怎么都不肯放了你。还送了别人过来,我自然将那贱人宰了,我心上之人,自然只是你,别的人可谓是无可代替。”
李克星言语切切,竟似蕴含了一股子的急切。
李玄真心里恼怒,愤怒的想,贱妇!贱妇!
原来竟然是这贱人,假冒红莲之名,和李克星相好。
故而李克星以为自己扣住他的爱妾,竟因此和自己决裂。
他想要揭穿小腰真面目,却说不出话,一张口,便是喷出一口鲜血。
小腰一副柔情无限的样儿偎依在李克星怀中,却也是忽而侧头,一双眸子深处,竟似流转了一缕积年累月的仇恨。
李克星必定以为她是假冒红莲之名,跟别人私通。
却不知,自己本来便是真正的红莲!
真正的祁红莲!
祁红莲记得自己的母亲,她的母亲云姬是一名胡姬,姿容风骚,舞姿撩人。打小,她便与母亲相依为命,关系要好,母女二人情分甚浓。
小时候,日子过得辛苦,可也有开心的时候。
她于很小时候,已然认识李克星了。
那个野小孩儿,小小年纪,眼神跟狼一样,总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那时候他还没有名字,也不叫李克星。
彼时自己从母亲那里学了舞蹈,就在李克星面前跳舞。
她婀娜的舞姿,映在了李克星的眼睛里面。
彼时两个人年纪还小,却已经懂了很多,依稀有了朦朦胧胧的喜欢,更是彼此爱慕。
只不过好似他们这样子,身份低下的人,一个人的命运又怎么能由得自己?
她记得自己八岁时候,母亲梳妆打扮,前去李玄真府上献舞。
彼时母亲还是欢喜的,觉得这一次能多得酬劳,回来时候会带红莲喜爱吃的糕点。
然而云姬这一去,却再没回来。
她等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来,又落下去。
然而云姬却再没有了消息。
她去舞坊打听,然而那日同去的舞姬,一听到红莲问及云姬,一个个脸色大变,都流露出恐惧的样子,什么都不敢说。
后来,她苦苦哀求,有一位舞姬心软,方才将那日可怖的真相,告诉给了这个女孩子。
李玄真宴请的是睿王石诫,他为了奉承石诫,煞费苦心,准备了珍馐百味,美人醇酒。
又说只要石诫想吃什么,他定然为石诫准备,怎么都要为石诫做到。
彼时石诫喝得醉醺醺的了,戏言他这辈子什么都吃过,就是没吃过人肉。
可能石诫也不过是说说而已,然而李玄真这只会讨人喜欢的老狗,却是放在了心上。
那酒宴将散时候,却见奴仆抬出一个巨盘。
盘中的胡姬穿着衣衫有化妆,却已然是生生蒸熟。
就连石诫也是呆住了。
而这个被蒸熟的胡姬,就是红莲的亲娘!
那舞娘也是心善,悄悄告诉了红莲真相之后,叮嘱红莲不肯声张,还摘了一枚发钗,塞到了红莲手中,让她以后自己个儿好好保重。
是李玄真,害死了她的亲生母亲,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那时候,她除了仇恨,唯一能给她几许安慰的,是手中半枚玉佩。
那半枚玉佩,据说是她亲生父亲遗留而下来的。
云姬总对女儿说,说等找到失散多年的父亲,她们日子就会好起来。
这玉佩另外半枚,就在她亲生父亲手中。
红莲虽觉得希望渺茫,可伤心之中,多少还是有些安慰。
至少,这模糊不清的父亲,总是给她带来了几许的希望的。
那时候,她有一个要好的玩伴,也就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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