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公主是自个儿不要脸贴着嫁进来的吗?”
“这是自然,这北静侯府原本不是想要娶个元家旁支女好拿捏吗?谁让公主硬要嫁过来,这些事儿方才是被扯了出来的。”
这些个流言蜚语,寻常贵女纵然是想听,听了必定是会脸红。可是马车之上元月砂听了,却也是面色不改。
待湘染买回了桂花糕,元月砂方才轻轻的放下了车帘子。
她忍不住想,转眼间就在这些个谣言纷纷之中,京城时光又流逝了十数日了。
贞敏公主到了睿王妃身边,似是出奇的安静。反倒是睿王妃,却也是广发帖子,只言她再来京城,诸多不熟悉,故而邀约京城贵眷,来她住所共赏秋菊。
元月砂轻盈的坐在了马车之上,她内里一身素白色底子梅花刺绣的宽袖秋衫儿,外罩淡水如烟浅浅轻纱比甲。一张面容,却也是轻扫娥眉,略染胭脂,精致的面容更似染上了几许浅浅的艳色。
她漫不经心的把玩自个儿腰间的如意结,一边猜测睿王妃的用意。
马车宽敞,几上摆着几样精细的糕点,一壶清茶,茶香缭绕。
初来京城,睿王妃处境本就微妙。她既是东海而来的质子,又是龙胤贵宾。这些京城权贵,既不敢如何得罪,又不敢如何轻慢。
龙轻梅倒是极张扬,也不客气的性儿。
任谁都知晓她与北静侯府的萧英颇有些旧怨,而龙轻梅干脆让萧英的娇妻养在自己身边。这分明就是落了萧英的脸面,而宣德帝却也是应允此事。
如今更宴请京城贵族,都来她府邸赏菊。
满京城的官宦人家,皇亲国戚,收到龙轻梅的帖子,却也总是须得给几分薄面,来瞧一瞧。
元月砂轻轻的眯起了眼珠子,一双眸子却也是不自禁的泛起了淡淡的血腥味道。
萧英的死期,她心心念念,也便快到了。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到了睿王妃如今所居住的宛南别院。
此处别院原本是上一任礼部徐尚书所拥有,修葺精美,院落雅致,庭院宽阔。待徐尚书告老还乡,便将这宅子卖予洛家。如今宣德帝一开口,翻新之后,此处便是东海睿王妃的下榻之处,落脚之所。
元月砂来得早了些,别的客人还没有来。
奴婢领着元月砂进入,一入这院落之中,便是满院子的菊花清香,这样子的扑面而来。
端是透人心脾,令人愉悦得紧。
元月砂眸光流转:“未知贞敏公主人在哪里,月砂想要去探望一二。”
那婢女轻轻的应了一声,领着元月砂到了贞敏公主所在的院落。
贞敏公主所居住的小院儿清幽,颇显雅致。
元月砂轻盈掠入时候,却见一妙龄身影,慢慢的提着裙摆,缓缓行走,足步似有些艰涩。
她仔细一瞧,那姑娘年岁尚幼,却秀美无比,赫然正是贞敏公主。只见贞敏公主一身衣衫素净,雪白雅致,倒也还算过得去。可那纤纤玉足,如今却也是赤着脚,走在了铺了一颗颗石头的花园小径之上。昨日一场秋雨,雨水沁润,浇得地面上的石头冷冰冰的,泥土也是又滑又污。
贞敏公主这样子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纤纤双足,沾染了泥污,那素来娇嫩的足掌也是被碎石磨坏了些了。
她轻轻的拢起了眉头,也似有些淡淡的痛楚。
而贞敏公主身边,却连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
元月砂轻轻的一皱眉头,向前扶住了贞敏公主:“公主,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你总是金枝玉叶之躯,想来睿王妃的南苑别院,总不至于有人胆敢为难于你吧。”
说到了这儿,元月砂也是不觉瞧向了一边的婢女。
那婢女触及元月砂寒光闪闪的眸子,不自禁也是打了一个寒颤。
她慌忙说道:“奴婢,奴婢没有在公主院子里面,自然是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月砂唇角却也是噙着一缕冷笑:“你怎么会不知晓,便是我这个外人,也是知晓怎么一回事情。这别院之中,除了睿王世子,谁会折磨无聊,又有谁会有这样子大的胆子,折腾这样子一个楚楚可人的公主。”
李惠雪是个纯善的女子,自然是不会这么做。
她心里要是不痛快了,只需要轻轻的皱起了眉头,稍微流露出些委屈之色。
那么自然也是会有人,替李惠雪觉得委屈,为了李惠雪折腾别的人。
既然是如此,自然也是绝不会脏了李惠雪的一根手指头。那么这个娇滴滴的司徒夫人,又怎么会起什么坏心肠呢?
元月砂也料想,贞敏公主这段日子约莫是不会过得如何的痛快。
只不过,却料不到石煊居然是这样子的明目张胆。
元月砂点破了这一点,那婢女自然也是不好说些什么了,只呐呐无语。
贞敏公主轻轻的别过脸去,这般窘迫样子,被别的人瞧见了,并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她向来是很骄傲的,就好似天上的明月。如今这副沦落的样子,又让元月砂不止一次的瞧见,这也是让贞敏公主内心之中,是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她慢慢的轻轻的拂过了自己衣衫,方才自己被石煊侍从暗中扔了污泥,污了衣衫和鞋袜。
贞敏公主好洁,虽然到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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