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贞敏公主心里面的一个声音却也是极为清晰的。
她绝不会去疯人塔,更不会受人羞辱。若是如此,倒不如当众自尽,死在这朱雀大街之上,也胜过被捉回去,受那种种羞辱。想到了这儿,贞敏公主那身躯更是不自禁的轻轻发抖。
风徽征却冷声反驳:“萧侯爷,事到如今,纵然是你爱妻情深,怎可如此维护?贞敏公主不过是性子骄纵,恣意欺辱别人罢了。别的事情,你尽数可以遮掩,可是如今公主羞辱的是东海贵客,可不是这区区一句疯癫之疾,可以遮掩过去的。陛下对东海睿王,如此敬重,纵然公主是他爱女,想来他也是绝不会包庇于此。”
元月砂言语清脆:“风御史素来是有清廉之名,向来不畏什么皇族权贵,侯爷,只恐怕今日你也是保不住这贞敏公主啊。公主,你怎么可以这样子糊涂。”
元月砂这样子说,更加刺激了萧英。
萧英踏前了一步,心里一阵子的窝火,他就是想伸手,将贞敏公主这样儿一把就给拉了回来,拉到自己的怀中。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素白似雪的身影,却也是拦住在了萧英跟前。
阳光轻轻的落在了风徽征身上,照着他雪白衣衫上淡淡的墨竹。
萧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让自己胸口焦躁平复。
今日若自己强行带走贞敏公主,只恐怕风徽征会对自己动手。
就算动手,只怕也还是带不走贞敏公主。
他仇恨的眸子落在了元月砂身上,若对贞敏公主是浓浓如饕鬄一般的贪欲,那他对元月砂就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一个南府郡的乡下丫头,得封为县主,就轻狂得不得了,竟似对自个儿如此相待,咄咄逼人,殊为可恨。
石煊也是轻轻的扶起来贞敏公主了,眉头一拢,甚是心疼的。
他只觉得李惠雪是这样子的柔弱可怜,令人心疼。
眼前的雪姐姐,宛如一只受惊的鸟儿,一双含泪的眸子,流转了惶恐不安。
李惠雪人前被人扯了头发,又打了耳光。
哎,雪姐姐一生之中,只恐怕从来没有被人这般粗鲁的相待了。
石煊心间儿,流转了浓浓的爱怜。
他用帕儿轻轻擦去了李惠雪脸上盈盈的泪水,沾染的沙土,又用手指头轻轻拢了拢李惠雪乱了的头发。
而李惠雪呢,她年纪虽然是大了石煊许多,却也显得很乖顺无依,煞是听话。
石煊眼底深处,蓦然流转了一缕仇恨。如此对待雪姐姐的,石煊一定不会轻饶了去。
他嗓音却也是极温柔的,带着几分和气:“雪姐姐,你素来心善,纵然贞敏公主无礼,可这终究是一件小事,你是会饶了贞敏公主不是?想来,你一定不会怪罪不是?”
那温柔的语调之中,却也是蕴含了一缕浓浓的,隐藏极深的浓郁恶意。
贞敏公主虽然是绝色之姿,容貌极美,又兼凄婉动人。
可那又怎么样,石煊眼底女子,也只有李惠雪一个。什么倾国绝色,那都是粪土,应该是会踩到地上的。贞敏公主被丈夫虐打,好生可怜,可那又如何?终究也不过是她自己的事情,就算贞敏公主要落入地狱,可她伤了雪姐姐,石煊也是会狠狠的踩了贞敏公主的手,让贞敏公主这样子落下去。
李惠雪听了,可也是满腹委屈。
自己可是被打了,还受了惊。
她就想不通了,平时煊儿好生爱惜自己,就算自己受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委屈,煊儿也是会立刻帮衬自己,爱惜自己,维护自己。
可是如今,怎么就轻轻巧巧的说算了呢?
当然,这绝不是说她李惠雪不善良了,她也不是不大度——
就是觉得,煊儿不似那般爱惜自己了,李惠雪心里面有些不舒坦。
想到了什么,李惠雪却也好似恍然大悟,醍醐灌顶。
是了,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这个贞敏公主就是个楚楚可人的绝色美人儿,娇艳无双,美得不得了。
这些个少年男子,年少慕艾,春心荡漾,自然是喜爱得不得了。
如此一个绝色佳丽,若是不爱,反而也是说不过去的。
对于贞敏公主,难怪石煊比较大度,连自己这个雪姐姐也是要放一边。
唉,自己不过是个寡妇,嫁过人,岁数也是比石煊要大。对于这个弟弟,她当然也是要疼爱有加,自己受那么些许委屈,实在也是算不得什么。
想到了这儿,李惠雪面上却也是不觉浮起了一缕自我牺牲的精神,也是委曲求全:“不错,我,我也是没当真怪贞敏公主。她才成婚,却也是,是个小孩子。”
旋即李惠雪又笑了笑。
只要石煊有眼珠子,当然也是能瞧得出来,李惠雪这个笑容,是如何的勉强,如何的难受。
然而石煊却偏生没瞧出来,石煊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偏生对着他的雪姐姐,是糊涂的。
在石煊心中,李惠雪就是这样子的善良,明明受了委屈,也是绝对不会跟人计较,那内心之中也是绝不会拥有一缕见怪之意。
既然如此,李惠雪不会替自己讨回公道,那么就应当让他石煊为李惠雪做主,为李惠雪撑腰。
石煊错过了李惠雪脸上的一缕委屈,反而更扬声对龙轻梅说道:“母亲,你瞧如今,我们东海之人初来京城,何苦惹如此风波。贞敏公主既然并非是刻意冒犯,雪姐姐也是已经不计较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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