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的东西,比什么都重要,任何别的人都是不能沾染。
李惠雪温温柔柔的,温柔似雪,一副极为干净剔透的样儿。可元月砂不喜欢,打心眼儿里面厌恶,连李惠雪沾染的东西,元月砂也觉得好似弄脏了。
苏姐姐的东西,怎么能让人随意沾染呢?
李惠雪却是被元月砂惊着了,她打小是如水一般性子,一向都是有男人温温柔柔的呵护,也未曾经受一句重话儿。而李惠雪本身,也是极为温顺能容人的人。
如今拔钗之辱,元月砂竟似如此直接,惹得李惠雪面颊滚烫。
石煊更是目瞪口呆,气恼至极。
他本来应该欢喜的,毕竟元月砂这样子混账,已然是得罪了龙轻梅了。
可是石煊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元月砂若是个蠢物也还罢了,分明认出了龙轻梅的身份,居然还这样子的狂。
她区区一个县主罢了,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个不打紧的东西。
如今见着睿王妃,更应该伏低做小,百般奉承。
石煊可是瞧不上元月砂那狂样子,心尖尖也是顿时好生不是滋味。
这也是使得石煊面颊流转了一缕愠怒之色,转念一想,石煊倒也未曾发作。反而是侧头,和龙轻梅撒娇:“母妃,你瞧这女子,明明知晓你是睿王妃了,居然还如此聪明。母妃不是说她聪明,却不知晓,不知晓她是不是故意的。”
一番话,却指元月砂暗蕴居心,居然是有意给龙轻梅些个脸色瞧一瞧。
他知晓龙轻梅性子刚毅,是睚眦必报的性儿,这年轻时候已经是如火一样的性子。如今人到中年,虽然瞧着比从前性儿好了许多了,可是骨子里仍然是不能容人的。
龙轻梅却目光涟涟,也是不知晓在想些个什么。
石煊扫了李惠雪一眼,心尖更增怜爱之意,更想要好生将李惠雪呵护一番。
石煊故意对着红姬说道:“不信,母妃你问这铺里面的女婢,问问,这枚发钗可是不是雪姐姐先拿在了手里面的。”
湘染松了口气,原本就是元月砂定下来的。
这东海的睿王妃,名声也太大了,最好是不要得罪太厉害。
元月砂却轻轻一挑眉毛,若有所思。
这个石煊,年纪还小,却是个挑拨离间,颠倒是非黑白的人才。
小小年纪,就是个妖孽,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果然,红姬什么话都不敢说了,铺子里面其他的人也不敢说话。
红姬方才呵斥李惠雪,是觉得李惠雪不懂事,还觉得李惠雪只是一介寻常女子。
元月砂是县主,若是起了争执,红姬自然是帮衬元月砂的。
再来,李惠雪也不讲理。
可是如今,红姬知晓了眼前这个,是大名鼎鼎的睿王妃。
人家是王妃,还是东海的宠妃,身份地位,可是远远比元月砂要强。
红姬这样子身份卑微的女子,哪里敢得罪龙轻梅?又怎么敢拂了龙轻梅的脸面?
这是是非非,在身份地位跟前,也是顿时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当然,红姬也是没那个胆子踩元月砂一脚。元月砂好歹也是个县主,而且似乎也是极记仇的。
故而面对石煊的询问,红姬顿时一脸迟疑,话儿都不会说了。
她平素也是个八面玲珑,舌灿莲花的人物,否则这个铺面也不会让她这个妾当家。
可如今,红姬可真是被逼得心烦意乱的,伸手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珠子。
石煊也料到这趋炎附势的小妾,可是不敢得罪睿王妃。
他悄然流露出得意的笑容,心忖龙轻梅这样子一瞧,元月砂也是不占理了。
湘染憋不住怒火:“红姬,为什么不实言以告?”
李惠雪轻柔拢眉,这什么昭华县主,还真不讲理啊。
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咄咄逼人,逼着这个做生意的红姬。
元月砂轻轻一挥手,让湘染不必说了。
龙轻梅却蓦然开口:“不知昭华县主,可是容我瞧一瞧这枚发钗?”
元月砂一怔,若是旁人,元月砂自然是不乐意的。
自己喜爱的东西,为什么要放在别人手里面?万一那个人手一松,却也是会将东西摔碎了。
然而元月砂默了默,摘下了发钗,让湘染送过去。
“样式很简单,玉质也很通透,可是煊儿,为了一枚发钗,你便是如此闹腾,并不可取。这不过是,区区一枚发钗而已,你居然就这样子掐尖要强,争强好胜。”
龙轻梅瞧过了,却责备石煊。
李惠雪一愕,想不到义母也准备对元月砂谦让。
原本此事和和气气的就解决了,也是没什么不好,可是如今,李惠雪却也是蓦然一肚子的不舒服。
这心里好似添了个疙瘩,弄得心里面很是不自在,竟似有什么极不悦的心思,萦绕在胸口。
李惠雪自己也不晓得,为何竟这样子不痛快,她转念也是不觉寻思,是了,自个儿也是为了煊儿不平。
煊儿是为了自己出头,如今却落得几分不是。
李惠雪内心之中,一股子的酸楚忧愁。
是了,自个儿不过是龙轻梅的义女,终究不比亲生的,那可是生生隔了一层。她死去的夫君,是义母的爱将。东海的人说她闲话,说她寡素,瞧着克夫。不然李惠雪怎么年纪轻轻的,这丈夫就没有了。
自己便是受了委屈,也是不打紧,煊儿为自己出头,也让义母不欢喜。
说不定,还怪自己多事,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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