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需要添冰的,就可以将冰块儿加在了酸梅汤或者绿豆沙里面,将汤弄得凉丝丝的,也能解一解暑气。
婧氏瞧得眼睛发直,这夏日里面挖冰来吃,婧氏自然不可能没听说过。只不过婧氏也是听说过而已,夏日里也没吃到过。想不到如今,自己面前就放了一碟冰,让自个儿享用。
这死丫头,日子可是过得真好啊。
婧氏忍不住尖尖说道:“不错,你们这儿可还算用心,将冰给备下来了。”
芳淑不动声色:“府里专门用个冰窖来备冰,也好给主子消暑。”
当然,芳淑还有些话儿没有说出口。
这豫王对县主用心得紧,还让人从豫王府拉了冰过来。否则这府邸是匆匆布置,就算要找冰,一时之间也是怕找不到呢。
故而来这县主府,服侍元月砂,芳淑可一点儿宫里人架子都不敢摆。
人家可是有豫王殿下撑腰。
谁不知晓,豫王殿下决不能够得罪,倘若得罪了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可倘若得到了豫王殿下的喜爱,那也是前途似锦,平步青云。
婧氏加了两块,勺子轻轻一搅动,就听着冰块儿撞着白瓷细盏叮叮咚咚的声音,那样子富贵的声音,可当着是煞是好听,听得婧氏骨头都软了。
她和元原朗对望一眼,都是一般的心思,来到了这儿,可是不能走了。
没道理女儿享福时候,还让着亲爹妈委委屈屈的,熬着那样子的苦日子。哼,这再怎么想,也是绝没有这样子的道理。
婧氏故意说道:“唉,也料不到月砂以后要久居京城。老爷,她一个女孩子,哪里能让她孤零零的来这儿。这京城处处关系复杂,水又深,人情又凉。月砂这样子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见识浅。只怕,一不小心那就得罪了人,犯下了什么错事。老爷,我还是想请你爱惜女儿,不如留在京城,提点她一二。也是怕她这个女儿,行差踏错,人前失了礼数。”
元原朗心思也早就活泛了,也早打定主意不走了,他故意摇头晃脑几下,一副极感慨的样儿:“要说起来,我们南府郡元家,那也是落地生根多年了,这么骤然来京城,我也是有些不习惯。可是谁让女儿在这儿,我怎么能不理会呢?可巧如今君白不是要来京城考恩科吗?咱们为了这一双儿女,那也是委屈些个,背井离乡,来京城京城瞧着看着,好生照拂。哎,这做父母的,可真是要费心。所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这些父母慈心,可也是总是操不完的。”
婧氏也赶着上着凑话儿:“是了老爷,咱们留在京城,那也是不能留下怜怜一个人在南府郡。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好独个儿留在家里面,还是命人接来京城,这一大家子人也是整整齐齐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元月砂还没有到,已经定了在这县主府住下来的事情。
在场侍候的县主府下人,一个个的容色都是分外的古怪。
这元氏夫妇,自说自话,当真是好厚的脸皮。
无非是贪图富贵,赖着不走罢了。
若说原本和女儿感情甚笃,那也还罢了。
元月砂婚事不顺时候,这夫妻两人可是连个眼神都不屑于多给一个,那就是匆匆离开。又哪里有半分情分?哪里有什么父慈女孝,母女情深。
这如今,倒是眼巴巴的凑上来的。
只不过她们到底是府上的下人,有些话儿,自然是不能够说,也轮不到他们说。
婧氏喝了口酸梅汤,可真是透心凉,浑身都是舒坦了。
这刚才府邸时候的种种含酸不顺,如今却也是已然都烟消云散。
再富贵,还不是自己的女儿,在爹娘面前要讲孝道,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孝顺。
元月砂被封县主了,这可真是一桩极好的事情,如今这些好东西,可不都是元家的?
想到了这儿,婧氏享用这冰镇酸梅汤时候,顿时也是坦然了许多了。毕竟这碗酸梅汤,本来就应当属于自己的。
这也是婧氏和如今这位元二小姐,新封的昭华县主相处得少,显得很不了解的缘故。
如今京城的元家,可绝不会有婧氏这样子的强大自信,更不敢有如婧氏这样子的妄想。
婧氏喝了几口酸梅汤,又说起了儿子了:“君白,如今你这位二姐姐是有出息了,你更是应该好生帮衬她一二。毕竟,统共只有你一个儿子。以后家里面的姐姐妹妹,一堆女人,不依靠你,还能依靠谁呢?你别看你二姐姐如今这样子风光,她在京城毫无根基,又不懂礼数,那些正经贵族小姐哪个肯真心待她?若没有父兄支持,她一个女人,纵然是个县主,这日子也是凄风苦雨,难过得紧。如今咱们做爹娘的已经是留下来,在京城里面照顾她了,你这个做弟弟的,也应当帮衬自己的姐姐。以后做了官儿,她这个没根基的郡主,才算是落地生根,有了些个依靠。”
一番话,却将元月砂的处境说得极为不堪,仿佛没有家里这些人凑热闹,元月砂这后半辈子可谓是腥风苦雨,日子定然是极为不好过。
然而这番话,却可谓说到了元君白的心口上。
元君白在外求学,眼界还是比爹妈要高那么一些。
这冰他也吃过,人家高门大户,官宦之家,招待读书学子,以诗会友,那也是客气得很。
那时候元君白分到了两块冰,心里面也感慨别人家的富贵。
如今再在元月砂这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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