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糊涂的,固执想着自己的清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样子的事情。她蠢的到死时候,都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那样子凄凉而又悲哀的画面,如今浮起在了赫连清的脑海之中,却一如许多年前开始,每次回忆的同款愉悦和恶毒快意。
赫连清听着元月砂的言语,却也是不觉轻轻的眨了眨眼睛。
元月砂轻轻的说道:“好了,清夫人总算是个聪明的人,知晓怎么样子做是最好的了。如今你虽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总归没让鸢王妃挖了眼睛,弄傻脑子。她要你活着零零碎碎的受苦,可你自然也是不能如她的意。你仔细瞧瞧,你这房中,可有什么能提示我一二的物件儿。最好是,将你知晓的早写成册子,然后让我找到这本册子。也不知晓,我有没有福气,找到这样子一本册子。”
赫连清心里也是一阵子的苦笑,她这房间,早让宣王府抄了好几遍了。
别说她并没有写什么册子,就算是有这样子的物件儿,只恐也是早就被搜了出来,扔了出去。
然而她日子也是已经不多了,赫连清甚至隐隐有些感觉,说不准她也活不过今日。
赫连清心中也是隐隐有了些焦躁之意。
元月砂慢慢的挪动位置,让赫连清瞧着房间里摆设物件儿。
她瞧着赫连清盯着某个方向,轻轻的眨眨眼睛,竟不自禁的流转了几许急切之色。
元月砂顺着赫连清目视方向过去了,手掌轻轻的抚摸瑶琴,眼见赫连清摇摇头,又摸上一旁几张琴谱。
百里策喜爱音律,故而每年赫连清都亲手弹学时新的琴曲,以讨百里策欢喜。
只可惜纵然是费尽了百般心思,一旦失宠,还不是弃如敝履。
当元月砂手掌抚上了这几张琴谱时候,瞧着赫连清又眨了眨眼睛。
她将这几张曲谱送到了赫连清面前,赫连清一张口,牙齿咬住了其中一张,任由其余纷纷散落在了地上。
元月砂扯出了赫连清牙齿咬的那一张:“这一曲醉芙蓉,是今年出来的新曲子。是如今的有名琴姬瑶娘所谱写,满京城的姑娘都赶着学着弹奏。就连我也学过,弹了两遍,不是很难。这瑶娘今年芳华十六,年纪轻轻,自然应该跟十多年前的海陵府惨事没什么。”
“不过,有一些风月传闻,倒是颇令人好奇。据闻这瑶娘虽人在青楼,却冰清玉洁,更有个思慕的相好,十分在意。除了宣平侯周世澜,谁也不能入她的香闺,听她弹琴奏乐。就算别人以势压人,又或者是许下千金,瑶娘也是会瞧都不多瞧一眼。只不过周世澜对她,也是寻常,并不如何上心,只随意逗弄罢了。饶是如此,却挡不住这丫头痴心一片。这美貌痴心的琴姬,所谱写的醉芙蓉,就是为周世澜所做。你言下之意,就指的是周世澜?”
元月砂倒是微微有些惊讶,周世澜虽然有些fēng_liú不羁,然而骨子里却似并非如何残忍,怎么样也不像自己心中所描绘的幕后黑手。
不过这世上任何人的真面目,也许也不能轻言断之。就好似萧英,看似沉稳端庄,谁又能知晓他背后残忍可怕的一面?更何况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么多年来,周世澜传闻与苏叶萱有染,才害得苏叶萱被逐出府去。既然是如此,这样子的传闻,也自然不会是无缘无故就有的了。不然为什么不传别人,却传周世澜。
然而赫连清却并没有眨眼睛。
元月砂沉吟:“那么这张琴谱并不代表,你想要提及的是周世澜,而是别具含义。”
赫连清却仍然是瞪大眼睛,并没有眨一眨,一双眼睛里面流转了灼灼急切之色。
元月砂手指头轻轻的曲起,敲打了几面几下,缓缓说道:“那么这副琴谱,你是想要告诉我周世澜,然而他并非幕后黑手。京城的人都说,是他玷污了苏姐姐的清白,坏了宣王世子妃的名声。苏姐姐正因为这个理由,被逐出了府去。周世澜枉担虚名,然而他并不是无缘无故被人栽赃陷害,而是心甘情愿背负污名。他虽然不是设计一切的真凶,也不是糟蹋了苏姐姐的无赖,然而却清楚真正下手的人究竟是谁。他以身替之,承担种种重责,全了那个人的名声,坏了自己的体面。”
这一次,赫连清却也是终于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元月砂到底还是说对了。
那一天,她窥测到了苏叶萱被欺辱的秘密,这一切原本是赫连清自己设计的,然而却摆脱了赫连清的计划,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不断的奔涌而去了。
她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一阵子的争执吵闹之声。
赫连清一颗心砰砰的跳,不自禁的藏在了一边。
那个欺辱了苏姐姐的人,正在和另外一个人生起了争执。另外一个男子,却十分生气,脸颊之上更是不自禁的升起了浓浓的失望之色,分明也是失魂落魄。
如今过去记忆之中,那个后来的生气的蓝衫男子,一张面孔却在赫连清的脑海里面不断的放大。这么多年了,赫连清还是记忆犹新。
那是年轻时候的周世澜,蜜色的肌肤,长长的眉毛,亮晶晶的一双眼睛。
她听到睡过了苏叶萱的那个男人嗓音沉郁:“你若当当真说出去,谁都不会有好处,就算是苏叶萱,也会是死路一条。”
赫连清慢慢的合上了眸子,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只有元月砂那张秀美而冷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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