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必提,周幼璧还是个白色衣衫,风采出众的美少年。
相反豫王极为看重的薛采青,只排在了第五位。
毕竟薛采青的沉稳敦厚,比起别人,有些不起眼了。
元月砂甚至可以肯定,宣德帝也是最看好薛采青的。可是那又如何呢,上位者的盘算,和少女的春心,并不是一回事。
这些妙龄女郎固然会看家世,可是容貌神采,也是占据很大缘由。
至于宁小九,却也是个种特列。
那少年容貌虽好,可毕竟是出身于寒门。他若以后要在军中立足,自然也是不能如何得罪那些个军中大佬。自然,也不能在御前对那些贵族名门子弟狠下下手。
否则一时露脸又如何,以后前程也是绝不会如何的舒坦。
便是投了玉签给宁小九的,一多半是因为那张脸蛋好看。
只不过这些个心照不宣之事,却也是不必宣之于口。
可是偏偏,百里纤却也是生生说出来。
百里纤那双眸子深处,隐匿了浓浓的算计,宛若浓郁的墨汁,却也是漆黑一片。
她纤弱的素手招来了宫婢,捏住了一枚玉质的梅花签。
百里纤手指轻轻的晃动,唇角流转了一缕轻蔑不屑的笑容:“就不知道,元二小姐可单单跟我赌,赌你那救命恩人,可是能不能赢第一轮?”
元月砂轻轻的拂过了衣角,似要将那弄皱的衣衫抚平弄匀。
却是轻轻说道:“月砂向来不赌的。”
百里纤面上嘲讽之色愈浓:“你既是乡下来的丫头,大约不知晓,赊的梅花玉签,代表的是一万两银子。我料着你,那也是赌不起。我母亲如今虽然被褫夺了世子妃的封号,可是这么多年了,却也是宣王府的主母,家底也还有些。而且,她还是对我疼爱有加。可有的人,不过是寄养在元家的乡下丫头,靠着元家施舍的月钱过日子。不然,无论输赢,总能拿点散碎银子,给救命恩人撑撑场子吧。”
她就不信,今日刺激不出元月砂的火气。
从刺激元月砂是山鸡,到推元月砂去死,到如今讽刺元月砂寄人篱下。就算她百里纤是庶女了,却也是仍然能生生压她一头!
就不信,元月砂还能忍。
而一旦不能忍,一旦憋不住,却也自然是会落入圈套,输得一无所有。
元月砂抬头,张了张嘴唇,欲语还休。
她不觉想起了百里聂,百里聂说了,会有肥羊送上门来。到时候该给谁下注,也就会知道了。可这真的是百里聂所盘算的?
百里纤故意激元月砂生气,而元月砂却是心沉若水。
饶是如此,既然是别的人需要,元月砂自然是恰到好处的做出了一副动了火气又强自隐忍的样儿。
就在这时候,元幽萍的双手,死死的抓上了元月砂的手臂。
元幽萍的脸红了,看着也是气急了,甚至不觉有几分急切说道:“跟她赌,月砂,如今不能落了元家的脸面。”
元月砂恰到好处,流转几许尴尬:“可是大姐姐,我——”
她话儿没有说完,可对方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那就是,她没有那么多钱。
元月砂心知,自己在元幽萍眼里绝不是个没心眼的人。倘若她此刻极为爽快的答应了,只恐怕元幽萍反而会有所怀疑的。而如今,如此神色方才显得真实而可信。
她心忖,若要自己下场去赌,对方应该也会做一些事情。
元幽萍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月砂,我愿意为你出一枚梅花玉签,让你去赌!就算是输了,也是我给你的。”
从百里纤前来滋扰时候,此处已然不觉添了若干留意。
如今听到了元幽萍这样子说,那些个贵女,可都是忍不住议论纷纷。
那可是整整一万两银子啊!
要知晓她们这些个京城贵女,自然也是不缺钱,衣衫首饰都是家里请人做的。每月的几十两月钱,还有写在自己名下铺子收益,都是自个儿花则玩儿的。更不必说,母亲通常会拿自己私房补贴。
可是,一次赌一万两银子,那也是很大很大的一笔钱。
是输了后回去日子不好过的那种。
她们内心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元幽萍气狠了。
平时可是乖乖巧巧的一个女孩子,今日居然是被百里纤气成了这个样子。
百里纤不依不饶,确实令人容易生恼。
当然,她们也是不觉阵阵的好奇,元月砂究竟赌不赌?
元月砂面上浮起了纠结之色,便是看戏的娇客都按捺不住了。
都这个时候了,赌了!
元月砂却低语纠结:“大姐姐,这,这似乎有些个不好。”
元幽萍为之气结,言语急切:“我说了这支梅花玉签算我的,就算是回到家里,祖母责备,我也是自己一力承担。”
人群之中,更有人忍不住娇滴滴说道:“是啊,赌一赌,又怎么样,我瞧那宁九郎,要是赢了呢?”
既然有人想要看戏,话儿说出口,自然附和的也是有许多。
而百里纤却一副心虚姿态:“赌什么赌?你赊了鸣玉坊的玉签,鸣玉坊会抽佣金,可若输了,鸣玉坊也一定要你交银子出来。这可不是赌着玩儿的。”
别人瞧见了,自然就觉得,方才百里纤不过是拿话挤兑人。
故意以一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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