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砂温温柔柔的说道:“月砂素来很懂规矩,并不会做出什么僭越之事。”
众女的目光都不觉在元月砂的裙摆逡巡,那裙摆之处果真是有几分长长的叶子,似也足以证明元月砂的清白。
百里纤听了,眼底幽火浓浓,却自然是并无歉意。
她非但没有歉意,反而仍然嘲讽之色浓浓:“是了,元二小姐总算是知晓分寸,知晓自己身份地位是何等地步,不能穿戴尊贵姑娘才能穿戴的衣衫。这野鸡不是插了彩羽,就能充作凤凰。山鸡再如何的搔首弄姿,可那也仍然不过是山鸡,一身的卑贱之气,却也总是洗不干净的。”
这句句羞辱,若换做别的姑娘,不是被羞得掩面就走,就是气得和百里纤理论。元月砂两样都没有做,只是沉沉的看着百里纤。
而元月砂的沉默,非但没有让百里纤住口,反而越发让百里纤咄咄逼人:“故而有些人不知自重,想要攀附上宣王府,荤素不忌,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一转眼,又想做北静侯府的填房,难怪萧侯爷对你不咸不淡的,瞧来打心眼儿里瞧不中你的出身。”
元月砂蓦然泪水涟涟,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过了脸颊。
这花亭之中,顿时响起了元月砂轻轻的哭泣之声。
元月砂断断续续的说道:“纤小姐,我,我没有,我从来没这个心。你又怎么可以,这样子说你的哥哥和父亲?至于北静侯府,我,我从来没想过要高攀。我身份卑微,又怎么敢有这种心思?”
这样子楚楚可怜,委曲求全,亦越发衬托出百里纤的霸道。
百里纤为之气结:“你手段厉害着呢,你装出这么副楚楚可怜的样儿给谁看?这狐媚子的样儿,是给男人看的。你道我会在意这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然而无论元月砂这般手段上不上得了台面,此时此刻,百里纤就是不占理的胡搅蛮缠。
既然元月砂衣裙之上并不是牡丹,也是没有僭越。
那么百里纤的不依不饶,便不是那得理不饶人,而是无事生非。
元月砂轻轻抹去了面颊上的泪水珠子:“无凭无据,纤小姐这样子攀诬,月砂并不觉得羞愧,又有什么需要装模作样的。反而是纤小姐,无缘无故,冤枉别人,才会让人瞧不起。”
她这样子说话儿,柔软之中蕴含了一股子淡淡的坚韧味道。
元月砂为之气结,她恼恨不已,元月砂习惯用一些狐媚的手段,心计也颇深。故而每一次,人前都好似自己无理取闹,却总显得她纯良无辜。
可元月砂的这张画皮再好,自个儿也是定然要将之给揭下来,甚至狠狠在地上踩几脚才甘愿。
百里纤气得浑身发抖,恼恨无比:“我娘闹得如此地步,还不是你害的。”
元月砂一双沁润的眸子里面含着几缕泪光,那眸光有些深邃,手帕掩住了唇瓣,却轻掩住唇瓣一缕浅浅的笑意。
“纤小姐,清夫人得此处置,是因为她不休德行,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子的质问,顿时也是让百里纤为之语塞。
这桩事情,自然是和元月砂有关系的。
赫连清故意引元月砂过去,想要让别的人瞧见元月砂和百里冽私会的丑态。可是却没曾想到,作茧自缚,居然连世子妃的头衔都是丢掉了。
而原本应该出乖露丑的元月砂,却是不知所踪。
这桩事情若是与元月砂无关,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可是这些话儿,又怎么能在别人跟前提及?
一时之间,百里纤为之语塞。
在别人眼里,更显得百里纤理亏。
贞敏公主打圆场:“阿纤,今日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皇宫里的花儿也是开得十分有精神。何不放开胸怀,何必为了一些琐碎的事情争执呢?”
百里纤听了,眸光轻轻的闪动,不置可否。
那些贵女眼见百里纤安分下来,也略松了口气,只觉得这才是应有之举。今日是贞敏公主挑选夫婿的大好日子,可百里纤却偏生在这儿闹腾,虽然针对的是元月砂,却也让贞敏公主沾染了几许晦气。
百里纤目光轻闪,落座饮茶。
只有她自己知晓,之所以安分起来,是因为接下来还有一个更有趣的计划。
而这个计划,足以让元月砂身败名裂,当众出丑。
故而如今,她才暂且隐忍。
元月砂自诩很聪明,可是如今却早已经是陷入了陷阱之中。
等一下下,一定能将元月砂扒皮拆骨,万劫不复。
想到了这儿,百里纤眸子里面却也是不觉流转了缕缕幽光。
而元幽萍却不觉拢住了元月砂的手掌,轻声细语的安慰:“月砂,我也是知晓你委屈。那个百里纤,分明就是故意挑你的不是,寻你的晦气。其实,你实在不必理睬她的。哎,我也是知晓你的委屈。可谁让她是宗室之女,高高在上,这样子欺辱你,贞敏公主也不过是不轻不重说一句。月砂,我也替你委屈的。”
元家三个嫡女之中,元月砂觉得最容易相处的,就是这个元幽萍了。
元幽萍性子比较沉闷,正因为这样子,故而也是少了几分的野心。
她与元月砂没什么需要争的,心里也许瞧不起元月砂,可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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