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重金,买通了北静侯府的下人,知晓过一会儿萧英会过来。
所以如今,元蔷心干脆如此尖酸刻薄,刺激元月砂。
只盼望能激怒元月砂动气,跟自己闹,跟自己吵。
然后,自己再趁机跟元月砂动手,元月砂必定是会还手。这样子一来,元月砂的丑态,萧英也是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到时候,自己再委委屈屈的哭诉,说是元月砂先挑衅先动手,一切都是推到元月砂的跋扈上面。如此一来,元月砂也是什么都不能说。更不必说,她还找挑到了个帮衬的。而这个帮衬自己的,必定能替她证明,是元月砂欺辱自己。
皇宫之中,竟然让元月砂动了手,如此这般,传遍了整个京城,元月砂的名声定然是会被毁了去。到时候,北静侯府再怎么样,也不能娶个声名狼藉的女子。
这元月砂,绝对不要想着,顺顺当当的嫁入北静侯府。
元蔷心狠狠的咬着牙关,竟似咬得牙都快要碎了。
可偏偏,怎么也是没想到,元月砂居然是这样子软绵绵的,逆来顺受的样儿。
瞧来,竟似不敢与自己相争,料来是第一次踏入皇宫,居然是被吓破了胆子,故而也是不敢如何言语。
总不能元月砂瞧着温温柔柔的,自己上去扭打,如此一来,声名尽毁的可是自己。
元蔷心却也是不依不饶,非得要从鸡蛋里面挑出骨头出来。
她就不信,元月砂当真是个泥捏的菩萨,怎么都不会生气。
纵然是个泥菩萨,她便是不信,自己不能挑出三分火气。
“大姐姐,你只恐没见过这般虚伪的人。这面子上,做出这么伪善的样儿,可是实则呢,这心里弯弯道道也是不知晓有多少。你来咱们元家,不就是为了抢东西。你一个南府郡的丫头,什么都没有,所以绞尽脑汁,尽是想要抢别人的。你若不想别人叫你元二小姐,大可跟别人说清楚,却偏生在我面前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样儿。这样子楚楚可怜的姿态,却也是拿来给谁瞧呢?我却也是瞧不上。”
元月砂仍然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儿,并没有因为元蔷心这样子的话而动怒:“若蔷心妹妹想要,我如今自可以去跟这里每一个人说,让她们为了让你欢喜,不称呼我做元二小姐。”
仿佛元蔷心让她做什么,她都甘之若饴,甘愿如此。
可饶是如此,却也是让元蔷心为之气结。
倘若当真让元月砂如此,那么便是会让所有的人知晓,元蔷心是何等跋扈。
元蔷心顿时气恼:“元月砂,你的心计可谓是狠辣,如今你便是想着,让那所有的人知晓我是跋扈无礼,竟然是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元月砂也是委屈无限:“我只是想让妹妹欢喜,却也是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让你生气。”
她脑袋轻轻的垂着,眼底却也是不由自主的流转了那一缕清润幽光。
竟似隐隐有些嘲讽的味道。
正这样子说着时候,御花园中稍稍有些了动静,却也是一堆妙龄女郎簇拥着贞敏公主盈盈而来。
贞敏公主身为宣德帝最宠爱的公主,自幼便是受尽了宠爱,千百爱惜,万般疼护。而她不但容貌美丽,而且在这样子的娇宠之下,竟没有养出什么骄纵的性子,亦越发显得难得。如今御前比武,专门挑的是少年的儿郎,有品阶的武将,谁都知晓这是给贞敏公主御前选婿。而这样子的恩宠,历来的公主也是极少有的。
一时之间,贞敏公主可谓是风头无二,极为耀眼。
而今日她身着淡绿色宫装,裙摆上绣的是贞敏公主最喜爱的白昙花,领口一串明珠,更衬得脸颊粉嫩,娇艳欲滴,美艳不可方物。任谁是瞧见了,也是忍不住浮起了一个念头,眼前少女无愧为龙胤最尊贵的女郎。
可谁也是没留意到,这年幼的少女眉宇之间却仍然有那几许淡淡的青涩。她掩饰得极好,举止也是极为恬淡,可贞敏公主未必便是十分快活。
然而元蔷心眼珠子一亮,竟似看到了让她极为欢喜的事情。
元蔷心更忍不住娇滴滴的说道:“月砂姐姐,你瞧今日,贞敏公主这一身衣衫,可是与你的十分相似?”
她嗓音不大,可也不小,周围的人都是听到了,无不纷纷望过来,目光在元月砂和贞敏公主之上逡巡。
要说相似,那也是并不如何完全相同。
那刺绣的花样儿,乃至于刺绣的位置,都是不一样的。一个是牡丹,一个是白昙。
只不过都是淡绿色料子,白色花朵,乍然一看,是有几分相同的。
贞敏公主也是认出了元月砂,不觉微微有些尴尬。
这撞衫不撞衫儿的事情,贞敏公主并不如何计较,也不如何在意。
她只是不喜欢看到元月砂,想要离得元月砂远一些。
就算是看到元月砂,贞敏公主也是会很不舒服。也许母妃很喜欢元月砂,乐于跟元月砂如此的合作。可是贞敏公主却是并没有这样子的热情,甚至觉得这些事情很是无趣。
想到了这儿,贞敏公主却也是不觉眉宇间流转了几许淡淡的不悦之色。
而元蔷心却也是分明错认了这样子的不悦之色,她顿时显得有些兴奋,咄咄逼人:“元二小姐,你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贞敏公主何等尊贵,金枝玉叶,最尊贵不过的人物。试问整个龙胤,又有哪个姑娘能将贞敏公主给逾越了去?可是偏生你却也是不知晓好歹,居然故意如此无礼,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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