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淳这一番剖心泣血的话儿,倒也是惹得不少人心中赞同。
说到底,这个陷害的计策既简单又粗暴,根本没什么精妙的心计。
这其中要紧的地方,则是指证元月砂的是周玉淳,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若换做别的人,比如元家的元蔷心,又或者是宣王府的百里纤。那么这个人纵然是叫得天花乱坠,却总令人狐疑的。更怀疑可是因为心中有恨,故而对元月砂栽赃污蔑。
可若是周玉淳,这却也是不一样,自是不同的。
谁都知晓,周玉淳秉性单纯,蜜罐子里面泡着长大的,素来也是没有什么心眼。
这样子的姑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陷害元月砂。
更不必提上一次在北静侯府,正是因为周玉淳,别人方才会相信,元月砂是无辜的。
否则那个时候,元月砂已经是被唐文藻污蔑,成为还是范蕊娘的凶手。
那时候众人相信周玉淳,是因为周玉淳向来不说假话,并且也无利益纠葛。
如今周玉淳指证元月砂,自然也没道理不相信。
就连周氏与元老夫人等人,只觉得周玉淳既然这样子说了,虽不知晓元月砂为什么要盗灯,可这总是个事实。
唯独百里纤隐约猜测出了几许,可居然也不敢确定。
百里纤听到了周玉淳这样子说了,说话的嗓音更是大了几分:“当真忘恩负义,阿淳对你有恩,你居然是这样子说。如今你说阿淳说谎,难道还要说是阿淳将灯给摔坏了,栽赃于你?”
说到了这儿,百里纤却也是顿时不觉讽刺冷笑。
却可巧正说中了周玉淳的痛脚,让周玉淳内心砰砰一跳。
好在确实如百里纤所言,元月砂对周玉淳有任何的指责,都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周玉淳的纯善单纯。
偏生便是在这个时候,一道温醇的男子嗓音却在众人耳边响起:“纤小姐,此言差了。元二小姐并没有做出这样子事情。”
伴随这道温醇的嗓音,一道淡蓝色的身影却也是不觉缓缓而来。
周世澜一身淡蓝色的衣衫,风度翩翩,蜜色肌肤流转几许阳光热力。他面颊之上,长眉之下一双凤眸流转了晶莹的光彩。而唇瓣蕴含的笑容,竟也好似有着若有若无的轻佻和慵懒。
便是这种万事不萦绕于心的潇洒气质,让在场许多女郎脸颊都不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明明知晓周世澜名声不佳,可他这个样儿,总是极为吸引人的。
可周世澜说出来的话儿,却也是让很多人困惑不解了。
谁都知晓,周世澜是周玉淳的哥哥,而且这个哥哥,还是极为疼爱妹子的。
难道,他居然要帮衬元月砂,说自己妹子说谎?
周玉淳也是一愕,下意识间捏紧了手掌,心中却也是不觉狐疑不定。
纵然周世澜平时对她千宠万宠,可一个人紧张时候,总是不免想得多些,更不免患得患失。
她知晓周世澜自打北静侯府见过元月砂之后,便对元月砂有些兴致,觉得这个姑娘是有些特别。而这些心思,也是并没有瞒着周玉淳。
连一向冷情冷心的百里冽都对元月砂有了男女之意,元月砂这个妖精蛊惑了自己大哥,似乎也并非不可能。
一时之间,周世澜平素的千般爱护,万般维护,周玉淳一时都忘记了。这一刻,她反而不觉疑神疑鬼起来。
周世澜那双亮晶晶透着摄人光彩的眸子却也是不觉盯住了百里纤:“纤小姐,阿淳并没有说谎,可元二小姐也没伸手行窃。这一切,只源于你不喜欢元二小姐,总是在阿淳跟前说元二小姐的不是。说她出身寒酸,性子不好,手脚不干净。自打上次阿淳为元二小姐说了话儿,你更是十分不忿,总要让阿淳觉得她做得错了。”
百里纤一阵子气恼,可被周世澜眸光这样子一扫,竟觉得心中阵阵发紧,竟似有些惧意。自己算计周玉淳,将周玉淳作为棋子,周玉淳是个傻的,可周世澜却是很聪明。
百里纤冷冷哼了一声,轻轻的垂下去,手指拂过了衣服摆,到底什么话儿都没有说。如今周玉淳说出个这么些个话,
周世澜双手轻轻的抱在胸前,无视眼前这种种绷紧气氛,缓缓的说道:“此事说来,竟似一场误会。是我口不择言,只说让元二小姐跪着捧灯念经,为十九殿下祈福,必定能博得静贵妃心中欢喜。谁料,阿淳心中对元二小姐有所偏见,却道元二小姐私动莲花灯,所以方才闹腾出这档子的事情。如此说来,却是我口齿轻薄的罪过。”
周世澜这样子一番话儿,却将此事说成另外一桩缘由。
只道元月砂是有心奉承静贵妃,可巧被周玉淳撞见,周玉淳年少不懂事,所以方才生出争执。
让这样子一说,在场的人面色也是不觉有些古怪,似信非信。
如此说来,也似说得过去,至于究竟是不是这样子一回事情,那可以也是说不定了。
更何况这周世澜一向秉性fēng_liú,也是不知晓是否因此对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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