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姿态,落在了众人眼里,自然是说不出的凶狠狼狈。
周皇后不易察觉流转几许不悦。
她身边女官更是踏上前,厉声说道:“清夫人,皇后跟前,不可放肆!”
宁儿更捂着脸蛋,泪水盈盈,急切无比说道:“就算要打要杀,宁儿也是甘之若饴,只盼能将这些话尽数说完。”
赫连清只觉得浑身力气好似被抽去了,整具身躯宛如一团软泥却也是缓缓瘫软。
宁儿更飞快说道:“我身为下人,不敢造次,故而将此事告诉冽公子,更没有在这香中动手脚。所以,才能护住冽公子的清誉。可是,若不将此事给扯出来,赫连清身为嫡母,自然还有机会去害冽公子第二次,第三次。奴婢,奴婢确实是不忍。”
一时之间,群情哗然,议论纷纷。
这后宅之中,争风吃醋的勾当也是不少见,好似赫连清这般下作还被扯出来的就不怎么常见了。
更何况,赫连清这十数年间,可是一直以那一副纯善慈和的姿态示人。
宁儿更从荷包取出一根香:“这是清夫人给我的做了手脚的香,还有,她给我重赏,这荷包里的金子也是清夫人给的。”
除了掏出了香,宁儿还掏出了一锭金子。
赫连清张了张嘴,眸光流转,瞧着眼前一张张面孔。
那一张张脸,面颊之上都是流转了不屑与惊疑之色。
赫连清伏在了地上大口喘气,难道自己这十数年的经营,居然这样子的完了?不会的,她不甘心,更不乐意就此沦落。
赫连清尖声说道:“不是的,都是这贱婢污蔑于我。这个什么香,还有这锭金子,统统是设计好的,只想毁我名声,坏我清誉。百里冽,是不是你,如此设计,不就是因为觉得我害了你娘,如此报复?”
赫连清如此叫嚣,抵死不认。
然而纵然她说得可谓是声嘶力竭,在场之人肯相信她的却并不多。
不少人脸上不觉浮起了淡淡的讽刺之色。
之前赫连清咄咄逼人,非得要搜人,配上这宁儿丫鬟指证,这一切岂非是十分明白。
百里冽眸光轻轻的流转,玉色的眸子竟似隐隐有些深邃。
这宁儿,倒是来得好巧。
不过这来得极巧的宁儿,确实也是为自己解围,并且顺水推舟让赫连清万劫不复。
这似乎又是自己的运气来了。
从小到大,百里冽已然是隐隐察觉到,自己似乎有着一种特别的好运气。
譬如,如今他还活着。
其实他纵然是天纵之资,生来都十二分的聪明伶俐,可当他还是小孩子时候,也是无力抵御赫连清的一些极狠辣算计。
可有好几次,在他险些不幸时候,却似乎是机缘巧合,忽而就没有事情了。
包括他顺利认了风徽征做老师,并且在六岁时候有机会和风徽征四处游历。
风徽征如此孤傲一个人,也不知晓是谁打动了他。
百里冽并没有深究。
而那样子的好运气,绝非机缘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至于究竟是什么人,百里冽不得而知。
如今这突如其来,指证赫连清的宁儿,似乎也是那股子暗中势力的推动摆弄。
百里冽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这份暗涌了。
自打他年岁渐长,那股子好运气已经是渐渐不出现。
百里冽心里忽而涌动了几许讽刺,心忖如今神明的恩泽似乎又再次惠泽到了他身上。
当然,百里冽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个绝好的除了赫连清的机会。
他不觉起身,伏于地上,沉声说道:“求皇后为冽儿做主,清夫人身为嫡母,冽儿原本不该冲撞。可她不但多年来算计于我,如今更变本加厉,置宣王府名声不顾。”
赫连清也急了:“百里冽,你是海陵蛮女所出,这么些年来,便嫉恨我这个填房继母。如今更变本加厉,让个丫头来栽赃陷害。妾身这些年来尽心尽力,处处退让,当真是好生委屈。冽儿,其实当真是你生母不守妇道,方才被逐出府去,并不是我夺走她的位置,可惜这么多年来你仍然是记恨在心。”
如今相互撕咬,赫连清一咬自然是往百里冽最痛最弱的地方去咬。
咬得疼了,才能赢。
这么多年来,百里冽最不堪的,不就是他有那么个出身海陵郡又yín_dàng无耻的亲娘?既然苏叶萱不堪,背后也不知多少人加以议论,说百里冽未必便是百里策血脉。人家面子上待百里冽和气,可私底下不知道说得多难听。
赫连清干脆将那些个私底下浑浊不堪的东西生生的撕到了明处。
百里冽算什么,婊子生的贱种而已。
百里冽沉声说道:“母亲,原来这么多年来你居然是如此见疑?我此生从未见过亲生母亲一面,又何来这般怨怼情愫。冽儿并非不同情理,知晓父亲对我的宽容大度,是我那生母不知自爱,更宁可认你为母。想不到你心中居然是这般看待冽儿,以妾为妻多年来惴惴不安,难怪居然如此待我。如今更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将宣王府的名声置于不顾。”
丛林之中的野兽撕咬,总是恨不得将对方置诸死地,咬得个鲜血淋漓。
如今此处虽无明着的血腥,却比丛林之中野兽的撕咬更加激烈。
宁儿更急切说道:“当真是清夫人令我算计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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