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冽却是风轻云淡,并没有因为百里纤的话,而流露出什么为难之色。
他轻轻的摇头,不觉失笑:“纤儿,也许你因为自己摔在地上,有些狼狈,所以觉得被人故意推到了。不过方才,为兄瞧得很清楚,这不过是一桩意外。”
百里纤这才意识到自己必定样子狼狈,啊的轻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轻轻的拂过了自己的裙摆。而那一双眸子,却流转了涟涟的恨意。
她方欲再说些个什么,却听着百里冽问:“宣平侯,你也是瞧见了不是?”
周世澜点点头:“是呀,我也是瞧见,纤小姐是自己摔倒的,并不是什么故意。”
百里纤为之气结,到了唇边的话儿,倒也是生生的咽到肚子里面去。
不错,摔倒的事情,瞧见的还不少。
不止有百里冽、周世澜,还有风徽征。
一想到风徽征,百里纤忽而有些心虚,不觉向着那道雪色的身影望了过去。
一身素衣,点尘不染,一如百里纤记忆之中的冷艳高贵,不可一世。
偏生今日这衣服角,下摆之处居然是有一个浅浅的巴掌印。
凑在了一起,显得是说不出的滑稽。
自始至终,风徽征倒也未曾对元月砂之事有任何言语。
仿若方才他跟元月砂打招呼,是众人听错了一样。
只见风徽征手掌轻轻一抖,袖中一道雪亮的剑锋落出来。
那柄软剑平时缩成了一团,藏在了衣袖子里面。
一旦抖落出来,寒光潋滟,光彩夺目。
百里纤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然而风徽征只是干脆利落斩断那片弄脏的衣襟,任由那片弄脏的绢帛飘落于地。随即那抹银光,又嗖的落回了风徽征的衣袖之中。
如此一来,衣衫有损的样儿固然仍然有些好笑,到底也是让高贵的风大人远离污秽之物。
而风徽征的下属也好似变戏法似的,又另外取出一柄完好无损,未曾捏坏的银伞。
银伞轻轻的撑开,为风大人遮挡住了头顶的日光。
百里纤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元月砂这个破落户的女儿,居然将风大人给得罪了。
风徽征为人很是小气,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可饶是如此,风徽征在这儿,百里纤也是不由得添了几分的顾忌。
风徽征瞧见了,她还是不好胡言乱语。
百里纤垂下头,沉声说道:“那摔倒之事,也许真是纤儿糊涂,一时误会了人家了。”
一旁,元月砂也已经毫不客气的用了百里冽干净手帕抹去了手掌上的污秽。
可心里仍然是觉得不舒坦,她觉得还是应该用水洗一洗,才能洗干净。
风徽征的举动,元月砂也是尽收眼底。
她有些不屑,如此之做作!
不愧是风徽征,纵然是洁癖也能洁癖得与众不同,洁癖得如此招摇。
百里纤先认了个错,旋即却也是话锋一转:“可是也是她不好,好端端的,居然是扯坏了阿淳的珠串儿。她是南府郡破落户的女儿,元家对她不好,首饰一点儿也不鲜光。可她也不该生气阿淳的珠串比她的好看,居然当众将人家珠串给掐坏了。”
说到了这儿,百里纤顿时挽住了周玉淳的手臂,急切的说道:“阿淳,你说是不是?”
她知道周玉淳秉性善良,出身高门,天真可爱,名声也是极好。
既然是如此,周玉淳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儿,相信的也是很多。
如果周玉淳说是元月砂将她手腕上的珠串给掐坏了,那么一定就是元月砂做的,不会是别人。
这样子善于嫉妒,又不知礼数,定然是能让元月砂在整个京城女眷圈子里面口碑坏了。
更何况,纵然以后闹出元月砂没有做,那是周玉淳指证的元月砂。
自己也是没关系。
她又想到,其实是刚刚她在周玉淳身边时候,悄悄的将那珠串金线一掐,然后珠子就落了一地。
而到了如今,百里纤却张口咬定是元月砂做的,还要周玉淳也承认这样子的说辞。
而周玉淳不是很喜欢百里冽吗?
她就不相信这世上没有不吃醋的女人。
周玉淳原待想说这是一场误会,可一抬头瞧见百里冽,脸红之余舌头不知道怎么就打结了。
她想到百里纤所说的,元月砂轻浮孟浪,父子两人都加以勾引。
就算这些都是假的,方才百里冽对元月砂的温柔体贴却并不假。
百里冽一向温和疏离,虽容貌好看,却对京城的女眷总是淡淡的,并不十分的热络。周玉淳从来没听闻过,百里冽对哪个姑娘亲近些。
就算那些流言蜚语是假的,元月砂打南府郡来,父亲只是个小官,家里已经是破落。据说到了京城,才开始学习礼数,这个女子又怎么能配得上如此优雅温柔的百里冽呢?
周玉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却只觉得自己心里面有些乱糟糟的,看着百里冽,话儿都是说不出来。
而百里纤这么聪慧的女子,自然也是瞧出了这其中几许的端倪。
百里纤眼睛里面流转了浅浅的得意,却不觉故意催促:“阿淳,这破落户的女儿这样子欺辱你,践踏你心爱的东西,难道就这样子算了?”
那践踏心爱的东西,却并不仅仅指那串明珠,也暗暗指着周玉淳心尖尖的百里冽。
周玉淳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说过谎话。
此时此刻,却也是开不了口,脑子更是一阵子的晕眩。
正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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