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砂领命离开房间,元明华元蔷心觉得这是天大的殊荣,嫉妒成乌眼鸡。
可实则,元月砂却一点儿都不稀罕。
嫁入北静侯做什么,这跟元月砂的计划一点关系都没有。
甚至于元月砂都有些糊涂了,有些不明白元老夫人推波助澜的用意。
她以百里炎为借口,做了挡箭牌了,元老夫人应该不会再想要将自己嫁入萧家才是。
就算不肯扶持自己投资百里炎,总归知道百里炎对自己有些兴致。
如今元老夫人却给元月砂搭路子,让元月砂搭上周家,难道就不怕百里炎不欢喜?
总不会真当自己是元秋娘了,故而居然是一心一意的让自己和萧英凑成对儿?
元月砂打心眼儿都不相信。
她来元家是为了有所利用,可是元家何尝不是想要利用自己?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练武场。
一名六岁的孩童,正用力拉弓,练习了一次又一次,娇嫩的手掌也是磨得红痕累累。
只不过那孩子年纪虽然还小,受到这样子的磨砺和痛楚,却吭也不吭一声,颇为隐忍。
这个小孩子,就是北静侯的嫡长子萧肃了,也是北静侯唯一的儿子。
若是放在了别人家里面,这么小的孩子,娘亲也是死了,一定是会娇惯一些。
可是在萧家,却并没有这种规矩。
这般年纪,练武习文,一个都少不了。
丫鬟水晗不觉向前:“郑教头,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辰,侯夫人说了,让肃哥儿再练半个时辰,就早些休息。”
若是别的人家,逢长辈做寿,大约这一日的功课也都免了。肃哥儿还要半个时辰才休息,已经是很苛待。
岂料那郑教头面颊之上却不觉浮起一层苦恼之色。
“老夫人虽然有命,侯爷也不见得能通融。侯爷性子端方,我等也不好违逆。”
水晗听了,却也是不觉流转了几许迟疑之色,拿眼瞧元月砂,想来是让元月砂拿个主意。
元月砂扫了萧肃一眼,萧肃很是懂事,咬着唇瓣没喊苦,眼睛里面却也是流转了几许的期盼之色。
这个样儿,在京城贵族子弟之中,实则也算很是懂事了。
也不知晓是否刻意安排,元月砂如今竟似处于一个极尴尬的处境。
一旁丫鬟让她拿个主意,她若让肃哥儿继续练下去,不免会让小孩子记恨,更拂了萧夫人的面子。肃哥儿是元秋娘的孩子,元老夫人也会觉得她对原配的子女不慈,心地不够纯善。
可若张口要肃哥儿休息,别说人家不见得会听一个娇客的话。只恐怕北静侯萧英也会对她不满,觉得她不懂礼数,心也没在男人身上。
这女人嫁过来,恩宠全靠丈夫,若被夫君嫌隙,日子并不会好过。
这也并不是靠着讨好婆婆,就能弥补的。
可要是元月砂口也不张,加以推脱,又显得性子柔软,没有当家主母的气魄。
好在元月砂并不怎么在乎北静侯府对自己的看法。
元老夫人虽然为元月砂铺路子,然而元月砂却对嫁入侯府并无兴致。
即是如此,元月砂言谈之间也是没什么顾忌:“既然侯爷已经说了练足时辰,也并不好朝令夕改,不然孩子以后总会觉得父亲的命令有商量的余地。老夫人若是知晓,一定也会赞同侯爷之意。”
眼见元月砂不假思索这样子说了,水晗有些惊讶,可也是说不出话儿来。
她虽然是元老夫人贴身的丫鬟,却也是不知道元月砂这样子说,萧夫人究竟欢喜还是不欢喜。
元月砂倒是问心无愧。
在她瞧来,其实萧肃的训练,根本谈不上辛苦。
高床软枕,锦衣玉食,安全无虞,日子不知道多舒服。
不像她小时候,为了活下去,连睡觉都不敢。
萧英不过逼着儿子练武,又不是真正的面对什么危险,又有什么可辛苦的呢?
当然,对于这些龙胤的贵族而言,却是足够的艰辛和操劳了。
真奇怪,为什么北域的海陵郡,最后却对着龙胤归顺了。
萧肃盯着元月砂,一脸的失落之色,那眸子深处竟也是不觉流转了几许深深的埋怨。
小小年纪,他也似懂许多。
他觉得元月砂之所以顺从自己父亲的命令,是为了讨好萧英,而自己不过是个说不上的孩子,所以元月砂根本瞧不上他。
故而萧肃很厌恶元月砂,甚至有些鄙视元月砂。
偏生一道娇滴滴的嗓音却也是响起来:“我说月砂,你这南府郡的二小姐,可也未免太狠心了。肃儿这样子一个小孩子,可怜得紧,你却不知晓心痛,居然这样子待他。果真不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样都不打紧。”
说话的正是元蔷心,她借口身子不适,离开了房间,却到了元月砂这边来。
元月砂不理睬她,她跟这位元家嫡女并不熟悉,话儿也不多。
元蔷心总挑元月砂的不是,元月砂也并不如何理睬。
瞧着元月砂沉沉静静的样儿,元蔷心却不依不饶:“这以后啊,要是做了填房,那也只顾着奉承夫婿,儿子什么的也不用在意了。毕竟是前面那个生的,怎么都不亲。”
其实如今元秋娘也没了几年了,北静侯府没有当家主母,始终也是不成样子。
府中的下人也是听闻了风声,只说会挑一个元家的小姐做填房。
如今瞧来,一多半就是这元月砂。
元蔷心含酸,想来也是不乐意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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