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藻皱眉:“娘,蕊娘如何不恭敬了?你来京城,她不是待你极好?就算炖煮了上等燕窝,可不就是留给你了。”
何氏轻啐:“也没个晚辈样儿,对我对你也不够恭顺。”
她眼珠子一转,还是将自己心里盘算的给说出来:“她大着肚子,还管什么钱,让娘来管。还有这宅子,她是唐家的人了,也该将地契拿出来,并且改在我唐家名下。等她生下金孙,我还亏待她不成?”
唐文藻却打了个寒颤:“可别胡说,哪里能如此无状呢?娘,这里可是京城,不是南府郡那种不讲礼数的地方。”
何氏想得太简单了,却不知京官的厉害。
自己能攀上范家,还亏得能得范蕊娘的欢心。
不选范蕊娘这等容貌出挑又能帮衬前程的,难道还要挑元家那个痴肥蠢物不成。
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说,何氏心里却也是顿时不痛快了。
这还没进门呢,儿子居然就偏着媳妇儿。
这么多年了,何氏辛辛苦苦将儿子拉扯大,自然有些嫉妒。
这范蕊娘还真厉害,已经怀上了不值钱了,还能如此倨傲。而这手段,更是绵里藏针,厉害得紧。
何氏那心尖尖,越发不舒坦了。
“娘也罢了,毕竟如今也不是正经婆母。可她对我儿,也有些倨傲吧。夫为妻纲,她家弟子尊贵又怎么样?就算是个贵女,可也得在自家夫君跟前服软。”
何氏拿话挑拨,自然是盼望能让唐文藻压一压范蕊娘。
唐文藻皱眉:“母亲,瞧你说的。蕊娘自打跟了我,也算是全心全意。她不止为我前程竭心尽力,而且饮食起居也是照料妥当。如今有了身子,她更没有拿乔嫉妒,没有让我不碰别的女人。甚至小玉,还是她安排好的。”
唐文藻也知晓一些下嫁的贵女,那些丈夫哪里有自己舒坦。明面上女子嫉妒自然是罪过,可是那些出身好的官家女郎,有的是法子和借口。
而因为畏惧岳父,那些男人甚至也是不敢多说些个什么。
何氏气结,这话,倒也没有错。
唐文藻放软口气:“娘,你将我和妹妹拉扯大,儿子不是没有感激。可是这些大户人家,打小就训练姑娘如何理家的。以后我做了官,后院儿肯定得让蕊娘去搭理。还有官太太那些应酬,也用得着蕊娘。而且蕊娘银钱方面素来大方的,上次你要五百两银子,她也给了,也没问什么缘由。”
总之,他还是觉得范蕊娘管家好些。
当然何氏有些想法,唐文藻也有。也许是因为范蕊娘确实是出身高贵,那股子看不起人的味道,唐文藻也有所感觉。不过唐文藻分得出轻重,故作不知。
何氏垂下头,不好反驳,却眸光涟涟闪动:“其实文藻,如今那元二小姐身子轻盈,也不似原来那般痴肥,看着似乎也是好了许多了。而且,还有个县主的虚号。若再让京城元家本宗调教,也不错。”
更要紧的是,元月砂对她始终弱弱的,不似范蕊娘那种尽在掌握的高傲。
何氏又觉得元月砂不错了。
唐文藻却不以为意,他回忆起了元月砂的痴肥蠢钝,心里顿时不舒服,一阵子的不喜。
任何氏怎么说,他也绝不回头。
母亲这些话,他也是有些腻味了。
唐文藻想到了小玉那风骚的腰身,心也是飞了。
胡乱应付了何氏几句,唐文藻顿时去找小玉。
虽然是不好白日宣淫,可是挑逗几句,手揩揩油,那也还是可以的。
何氏气堵,隐隐觉得自己不是范蕊娘的对手。
范蕊娘可不是从前的元月砂,也没那么好拿捏。
就在这时候,元家却有人送东西过来给何氏。
何氏微微惊讶,询问之后才知晓是元月砂所送。
元月砂的意思是,何氏初来京城,只恐怕有些不便,主动送了些东西。
何氏翻了翻,有布匹,还有些银子,几般首饰,虽不十分贵重,倒也是些个实惠东西。
看来元月砂还是跟过去一样,对唐文藻是极痴迷的。
何氏原本应该将这些东西给拒了,可眼珠子一转,还是收了下来。
元月砂示好,又肯听话,可是比范蕊娘好拿捏得多了。
不似那个范蕊娘,架子端得厉害。
当然,无论如何,何氏还是更向着自己儿子的。
范蕊娘对儿子前程很有助力,何氏倒也不是不乐意。
不过元月砂,可以做妾。
到时候,这范蕊娘和元月砂斗起来,才会争先恐后讨好自己这个婆婆。
何氏的心里面,也慢慢有了打算。
元家,元月砂一路风尘仆仆,她沐浴更衣,换了一套柔软的真丝睡衣。
她屏退了左右,只留下湘染一个人服侍。
画心、紫竹也都知晓亲疏有别,好似她们这些刚侍候元月砂的,自然不如湘染更得元月砂的信任。
听了元月砂的吩咐,她们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盈盈退下去。
湘染用一块干帕子慢慢的为元月砂揉着头发,将打听到的消息娓娓道来。
“薛姐姐这两年来在京城名声颇响,经常暗中为京中权贵瞧病。她也替那范蕊娘瞧过,怀了五个月了,难怪唐家急着跟你退亲。”
说到了这儿,湘染也是有些愤愤不平。
本来也算是一拍即合的事情,毕竟如今的元月砂也不乐意这门婚事。
可是唐家明明自己做了亏心事,却偏生指责元月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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