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姐好。”看见夏玉燕,桃朵朵脸上带着稚嫩天真的笑,很有礼貌地问好。
“皇妹好。”夏玉燕面带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眼睛里有一层阴郁之色。
打过招呼之后,桃朵朵便不再说话了。
夏玉燕如今这样冷漠的态度,早在桃朵朵的预料之中。
反正早晚要撕破脸的,早点和晚点没什么关系,早点撕破脸还不用她费时费力地表演。
要知道,每次面对夏玉燕,她内心都十分地煎熬,明明心里有那么多那么深的恨,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可是表面上还得那么忍着,一直要笑着,这真是对她的一个莫大的折磨。
见桃朵朵准备从桌子下面的隔板里摸出书本的时候,夏玉燕嘴角一勾,脸上划过一抹得意的笑。
桃朵朵动作微微一滞,眼中划过不明的光,下一刻,手上已经若无其事地拿出了一本书。
满意地看到夏玉燕错愕的神情,桃朵朵不厚道的笑了。
“先生好!”
一声先生好,终于将震惊的夏玉燕召回了神智,连忙端正了坐姿。
只见门口走进来的一位精神矍铄的长者,那人穿着青色长袍,衣袖翩飞中有一种文人的优雅在里面,鬓角的白发丝毫不显得年老,反而有显出独特的风姿,优雅、大气、博学、自信,一种属于大家风范的气息凌然而出。
原主前世曾远远地看过这位被称作是当今第一大儒的谢大傅,他在大夏国就是一个传奇,他学富五车,却是从来没有参加过科举,也不在官场,但是却得到了全国上下的认可,无数人以能够得到他的一个字,一句指点而夜不能寐。
他早先曾在民间教书,后来觉得这样能够惠及的人太少,于是开始写书。后来,发现写书的作用也不能太大,因为这个社会等级状况不明显,他写的书只能让一些有钱有权的人收益,而真正的穷苦百姓,却是得不到一点好处,他们根本就没钱买书,也不会让孩子接受教育。
据说他原本是不愿意入宫教导皇室子弟,但为了让广大的贫苦百姓都能得到学习的机会,他与跟皇帝进行交易,他愿意来教导皇室子弟,条件是每年抽出国库一笔钱来开办免费的面对贫苦百姓教育。
皇帝陛下欣然应允,曾经还专门派人去请过薛洋,但他软硬不吃,在民间拥有极高的身望,所以即使是皇帝陛下也不敢轻易威逼他。
国库也不缺这些钱,能让皇室子女得到最好的教育,又能让他这个皇帝得到百姓更多的支持,这与他而言有利无害。
双方条件谈妥之后,薛洋才一心来教导皇家子弟。
见到这位名儒,并且能够得到他的教导,任何人都应该感到庆幸,桃朵朵亦然。
因为薛洋在的原因,夏玉燕也很乖巧,认认真真地听课,一副好孩子好学生的模样,当然,如果忽略她时不时往桃朵朵这边看的话。
“大公主殿下,请专心!”
薛太傅一开口,明明是很平静的声音,夏玉燕却是浑身一震,立刻收回视线,再不敢东张西望了。
看来这薛太傅果真是有几分威严。
正在桃朵朵打量他的时候,薛太傅忽然看了她一眼,桃朵朵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有什么行为让这位太傅不满了?
但她可是一直都很规矩,在专心致志地听讲啊!
果然,下一刻,薛太傅就开口问她。
“小公主殿下,什么叫做学问?”
桃朵朵低头沉吟了一下,心里已经晃过很多答案。
但是她现在才五岁,表现地太过显眼了反而不好。
想了想,脆生生地答道,“学问就是学和问,既要学习和了解各种知识,也要问别人,不断地问问题。”
薛太傅眉头微蹙,之后豁然开朗,看着顾倾心的目光已经带着赞赏。
“不知这是谁教殿下的?”薛太傅目光灼灼,做学问的人只要遇到与学问有关的事,都是如此激动。
“先生,不是别人告诉我的。”
薛太傅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蹙起:“那你如何回答出来的?”
“父皇曾将学问两个字写在纸上,对我说学就是学习知识的意思,问字是要问别人问题,得到答案。”
软软的童声听起来特别舒服,如山间的泉水一般悦耳。
薛洋点头,深以为然:“老夫从前总想着该如何去解释学问一词背后所含的深意,思索数载却总是觉得不够完整,没想到今日小公主殿下用如此浅显易懂的言语就将这世间最复杂的两个字解释的如此通透。殿下果真是天资聪颖,将来成就必定不低。”
关于这个问题,他问过很多人这样的回答,每个人的回答都不一样。
这些皇家子弟,接受他教导的不在少数,年纪也很少,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是搬用书中那一大串长长的语句,死记硬背下来,实际上却是根本没有理解,也没有懂。
可是小公主说的却是这么浅显,却是令他犹如醍醐灌顶。
学问说到底,不就是学和问吗?
所有的研究和赏读其实都离不开学和问。
听见薛太傅毫不掩饰的赞赏,桃朵朵谦虚一笑:“太傅过奖了,安平年纪尚小,还有许多不懂,以后还需要太傅多多教导安平才是。”
“好好,不骄不躁,甚好!”
看见薛太傅几乎要将桃朵朵捧上了天,夏玉燕脸色黑如锅底。
她跟着薛太傅学习了好几年,不要说一个好字,就连一个尚可都未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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