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洛岐山心力憔悴,身子骨是大不如从前了,本来前阵子的病就能没好利索,御医把了脉,直说能支撑着保持清醒也是不错了。
洛倾只觉得心口跳的厉害,一阵阵恐慌和忧虑将她层层包围,这种情形,洛岐山是再经受不起打击,若自己执意这个时候离开,他会不会……
洛倾只觉得乱得很,精神也集中不起来,这番打击洛家怕是再难站起来了,洛岐山本就快到了辞官的年龄,洛司修没福气接手他的职位,朝廷多得是有能力的新人。
而洛岐山醒来过后,就跟洛倾说明,他已经有了辞官归隐的想法,这朝堂怕是难容下洛家人他,年岁大了不由人,他认输!
等这次洛司修的事情解决了,他就向皇上告病,提前离了这伤心地。
洛倾没觉得有什么,洛岐山年纪大了,或许离开朝廷的控制,还能生活得更好一些,反而是展怀安眼底翻涌着情绪,深沉得让人窥探不得。
洛家一旦在朝堂上败了,他和洛倾的关系,应该就能得到缓和了吧,曾经洛家树大招风,就算没参与党派纠纷,顾及这皇上那关,他也很少跟洛家有所往来。
这个时候,展怀安心底想得不是国家大事反而是女儿情长,可顾及场合,他也没把情绪表现得太明显,只吩咐御医,“给洛阁老诊治务必尽全力,阁老一辈子为朝廷效力,不能带着一身病痛归隐了山林去。”
在洛家的两名御医,自然是领命下去准备药材了,洛倾陪着洛岐山坐着,心底翻涌着各种各样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一下,她算是想起来了。
洛司修这次之所以会陪使团,是太子向皇上提议的,她还记得上次回府找洛司修的时候,下人随口给她提了两句,是否这一切都是事先……
洛倾不敢往下想,如今看着屋内洛岐山和展怀安的神色,却是更坚定了那个恶毒的想法,可没有证据的推理,她却只能隐忍不说。
朝廷想除掉洛家,有千万种理由和借口,不该是由展怀安先牵头,洛家若还在,他只需要牢牢抓住自己,就不怕洛家在他有难时候不出手相助。
很多事情似乎都能解释请不了,又好像还不够清晰,洛倾只觉得脑仁疼,心口一阵阵难过焦虑,那种明明有很重要的事情,可就是抓不住的焦虑心情,让她脸色越来越了冷了。
洛司修被人抬进洛家时候,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身上盖着黑色的斗篷,让人看不清他具体的伤势,可单单从他那气若游丝的呼吸,还有血腥味就足够让人推断出来,他能活着回到这里,已是万幸。
洛倾手指狠狠地握成拳头,整个人站在那里,浑身一副冷然气质,让人不敢接近,心底却在焦急地为洛司修祈祷,暗暗希望洛司修一定要撑下来。
他是洛家的希望,他若倒了,洛家也就真的彻底完了,人很快就被送进了房间,男女有别,洛倾在担忧也绝对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看着。
热水一盆一盆地端进去,血水又接着端出来,外面的人却是连一句呻吟声都不曾听见,心纵然提到嗓子眼儿,也无计可施。
沉重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大厅,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展怀安眸子在屋内扫了一圈,转身问身后的管家,“苏二公子呢?就是阁老收养的那位?”
管家一听,有些为难地不想多说,脸色也是更难看了,“二公子……前段时间跟大人吵架了,赌气去了江南,说是玩乐去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这个磨砺两可的答案,自然是洛言铄走之前吩咐人说的,而展怀安此刻也不过随口问问,他本就不是很关心洛言铄这个人,只是在这种时候没见着他,觉得奇怪罢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得揪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位御医才从屋内走了出来,两人身上都湿透了,脸上的汗水把鬓发都沾湿在了脸上,一出门就被外面的人团团围住。
洛倾跑过去,努力很久才从差点干哑的喉咙里吐出一句话来,“御医,我大哥情况怎么样?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她差点担心得,连关心情况的话都问不出来,喉咙酸痛,一出口眼泪就差点又落下来,而洛岐山更是强弩之末,身体在见着洛司修全是血的身体时候,就差点又昏了过去,一直强撑着,就等着御医的这句情况。
御医叹息一声,疲惫和压力让他们两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语气也是低沉,“洛公子这伤实在太重了,身上就没找到一块好的地方,治疗不及时,失血太多了,我们已经尽了全力,能不能醒过来,全看洛公子自己能不能撑下来了,现在也最好别进去打扰他,等过些时日,呼吸顺畅一些见人才最恰当。”
老御医一言一语说得认真,洛倾却听得心急,这御医这话,她自然能听得出来是措辞,洛司修的情况只怕比他说的还要严重一些。
可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1;150850295305065天命,这两位御医毕竟尽力了,洛倾也不想为难他们,“多谢两位御医大人了,辛苦了,这段时间可能都得劳烦你们住在府上了,有什么情况也好第一时间处理,本宫先让人送二位下去休息。”
两位御医抱拳行礼,“太子妃客气了,臣也不过尽职责而已。”
两人被下人带领着下去休息了,一路还感慨幸好这太子妃脾气好,不然只怕少不了一顿责骂,而洛倾站在洛司修的房间门口,心绪混乱。
展怀安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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