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很像冷静下来,可是周围凌厉的风声和展怀祁的闷哼听进她耳朵里,搅得她脑仁儿都疼了起来。
展怀祁那个受伤的男人却显然没洛倾那么在意伤口,反而勾唇对着洛倾阴冷地笑了笑,“你放心,本王死不了。”
说完,他单手握着胸口的地方,闭上眼睛看在了角落里,洛倾打量了他两眼,终究是识趣地没再说话,很快的功夫,外面的射箭就停了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不断靠近,耳边能隐约听见妃嫔们的惊呼声,还有展怀安低声让抓刺客的怒吼。
洛倾眸子眯了起来,警惕扫了展怀祁一眼,那个男人却仿若事不关己一般,依旧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洛倾犹豫了两秒,终究还是狠心掐了自己一把,揉了揉眼睛,很快就通红得一副委屈的模样。
她还拼命将自己王角落里面缩,缩成一团之后抱住自己的身子将脑袋埋在臂弯里,袖中的箭头因为她的动作露出了半截,她也不怕展怀祁看见,反而抽出来指着上面的字对他扬了扬,展怀祁从听到她的闷哼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她自虐,看着她揉的通红的眼睛和那半截短箭,眸色深沉。
院子里不断靠近的人群中隐约听到展怀安说话的声音,洛倾眸子一沉,心底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扎根,展怀安一直意味不明地对她如此好,等得是不是就是这个机会?
多好的机会,可以除掉她,除掉洛家,还可以相必展怀祁,陷害这个争皇位的路上,最阻碍他的亲弟弟?是这样吗?洛倾突然不敢往下想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展怀安真的太可怕了,在众人面前做了个宠爱太子妃的神情模样,背后却这般同苏眉构陷他吗?洛倾安慰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而已,她太草木皆兵了。
而她面前展怀祁将洛倾的神色变化看得清清楚楚,面色上多了几分嘲讽之意,仿佛在无声地嘲笑洛倾信错了人,嫁错了夫君。
洛倾往角落缩了缩,没搭理他,面上一副受惊吓过度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等待着接下来的这场硬仗。
脚步声更近了,没给屋内两个人什么反应,很快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整齐划一下脚步声,洛倾只能隐约看见侍卫的鞋子服饰,耳边嘈杂得听不到具体说了什么。
不过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领头的侍卫一脸错愕,却也很快反应过来,出去禀报等在外面的展怀安定夺。
苏眉跟在展怀安身后,听了侍卫刻意压低的声音,握住嘴巴一副惊讶得说道,“太子妃在里面,怎么还和祁王……”
她话说得一直半解,周围人都聚集在一起,将她的话全部听了进去,心思各异,苏眉却仿若这时候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一般,往后躲了躲,话说道一半彻底沉默了下来。
有人上前提议先一步进去查探情况,照展怀安却冷着眼睛扫了那人一眼,讨好的话彻底失了声音,展怀安沉默着,在侍卫开出来的路中,一步步踏进了房间里。
屋内很黑,只隐约的光线从窗户和打开的门在透进来,他只看到展怀祁半边身子都是血,和洛倾隔了一段距离蜷缩在角落里。
而洛倾身子似乎是在抖,侍卫和他进来也没能让她抬头看一眼,他突然觉得那和瑟瑟发抖的身影牵动他心口发涩,心底那刚刚升腾起来的怀疑消失得无影无1;150850295305065踪。
那身影肩膀抖动得厉害,似乎在哭,展怀安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动弹,他不知道她怎么了,仅仅只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别的?他犹豫了很久,才轻轻一步步靠近,弯了腰,轻声带着诱哄地唤了两个字,“倾倾……”
多余的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洛倾已经直直抬起头来,一双通红的惶恐不安的眸子,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落入展怀安眼里。
展怀安心口一涩,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原本卷缩在角落的女子,看清进来的人是他以后,嘴角一瘪,似乎更委屈了,下一秒就突然展开双臂扑进了他的怀里,“怀安哥哥,怀安哥哥……倾倾害怕。”
展怀安莫名地完全僵住了,只下意识地搂住了洛倾主动扑上来的腰,过了许多才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别害怕,是孤来晚了,对不起,倾倾别哭。”
满屋子人都惊呆了,谁见过这般温柔诱哄的太子?怀安哥哥?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洛倾一个人敢这般直呼太子殿下名讳,带着女孩子的撒娇和恐慌,一瞬间就安抚了这个男人心底所有的怀疑。
就连展怀祁都楞在了哪里,这出苦肉计,到底是洛倾为了迷惑展怀安,还是真的是她心底的想法,他突然觉得看不清楚,这个刚刚他陪了许久,不见恐慌害怕的女子,在这个男人进来的瞬间,不过轻声两字倾倾,就换来了她的眼泪。
洛倾顾不上周围人的目光,余光扫到人群后的苏眉,不洗绿地地收紧了攀附在展怀安肩膀上的手,那人以为她是害怕,轻声安抚了她几句。
等洛倾情绪没那么激动了,展怀安才扫了周围的侍卫一眼,似乎才注意到捂住伤口的展怀祁一般,“还不快扶祁王下去整治。”
侍卫也还有些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闻言很快回神,上前扶了展怀祁出去,很快找来大夫,而洛倾则被展怀安一直抱到别的房间,各院的妃子也跟着同样,宴会上的男子都等在了外面。
太子府又出刺客,怕是宴会上的人,今晚都得多逗留几刻,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府上了,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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