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吃着面包,不时有人小声说话。阿桑提着篮子,把红酒放在一个个餐桌上,但没有女孩去碰那红酒。
波浪拍打着船舷,有水花溅到我脸上,王保振把红酒打开,倒了一杯酒给我,又倒了一杯给许军,王保振把酒端给许军时,看了看他。
“我脸上有钞票?”许军问。
“这可是上等的法国葡萄酒。”王保振说。
许军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把酒杯放下来,抹了抹嘴说道,“红葡萄酒都他吗的一个味道,和马尿一样,真没有白酒好喝。”
“葡萄酒不是你这么喝的。”王保振晃了晃高脚杯,“要先品,品酒,如品女人。”王保振歪头看着女孩们,“要细品,相貌,身材、腿,腰肢,脖颈,手,嗓音悦不悦耳,最后才是女人的私处,好的女人如上等葡萄酒,如果不会品,那就是糟蹋天物了。”
“狗屁!”许军说着把高脚杯扔进海里。
“有粮,你看那金色头发女孩,那大长腿真长啊。”王保振说,“就这长腿我能玩三个月。”
“玩三个月?怎么玩?”我说。
“这是个秘密,我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王保振说完小心翼翼喝了一小口葡萄酒。
我喝了两大杯葡萄酒,感觉头有些晕,抬头看天,天色阴沉,索性回到杂物间睡觉。
梦到游轮经过一个小岛,岛上有一女子翘足张望,我定睛一看,发现这女子是宁程程,她怀里还抱着儿子,她喊着我的名字,把孩子朝我扔去,我大惊,这游轮离宁程程有百多米远,孩子落入水中,我慌忙跳海去救孩子,游到海底,把孩子捞上来,然后上了岛,回头一看,游轮已经远去,再去找宁程程,发现宁程程已经变成了一块人形大石。
惊醒出屋,天地间如黑锅一般,只有这一船的灯火在大海上飘荡着。
甲板上载歌载舞,戈鲁,哈吉,还有许军在跟女孩们一起跳舞,王保振却正襟危坐喝着葡萄酒。
我坐过去,王保振看着酒杯晃着脑袋。
“还喝?”我说。
王保振没搭理我,揉了揉肚子,朗声说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喝成诗人了。”我说。
“有粮,你说这黄河为何要流入大海?”王保振说。
“人朝高处走,水朝低处流。”
“有道理,有道理。”王保振闭上眼睛,又哼起了歌,“彷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 /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
听他唱歌,透着一股悲凉之情,鱿鱼船上那些可怕的记忆萦绕在我脑中,杀人,再杀人,不断的把一个个尸体扔进海里,一路杀过来,也不知杀多少人了。
王保振唱完歌后,把一只橘子递给我。
“保振,谁在开船?”我问。
“丹尼尔在开船。”王保振说。
“没想到这哑巴还会开船。”我说。
“有粮,你有没有感觉到,这船在晃悠?”
“你喝醉了,船怎么能不晃悠?那货船不晃悠,开沙滩上去了。”我说。
“不是,这船晃的感觉不对。”王保振摇了摇头,站起来转身看看黑漆漆的大海,“这节奏不对,不对。”
忽然有人拉着我的胳膊,我回头看到是王保振下午说的那个长腿女孩。
“来,一起跳舞。”女孩一脸妩媚。
女孩拉着我的手,我们加入了跳舞的队伍中。我回头看王保振,他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样子。
女孩拿起我的双手放在她的腰上,她扭动着臀部,春风满面。
突然乐声嘎然而止。
阿桑慌张地从客舱跑下来。
“音乐怎么没了?”戈鲁问。
“不好了,船漏水了。”阿桑声音颤抖着。
“怎么漏水了?”戈鲁说。
“船舱底部,有一个大口子,水在涌上来。”阿桑说道,“这船要沉了,要沉了。”
“不会沉的,把口子堵上。”戈鲁说。
“口子太大,堵,堵不上了。”阿桑带着哭腔。
“那就上救生艇。”戈鲁说。
“我们货船上的救生艇掉海里去了。”阿桑说。
“怎么掉下去的?什么时候掉下去的?”戈鲁吼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的,我怀疑是有人偷偷放下去的。”阿桑说。“但我清点了船上人数,人都没少。”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戈鲁说道。
“我查完人数,是想报告你,丹尼尔拦住我,说机舱进水了。”阿桑说。
“游轮上没有救生艇吗?”戈鲁说。
“就只有一个,可惜被我们乱枪打烂了,就没拽上来。”哈吉说。
“这游轮肯定是搁浅的时候,被礁石划烂了船底,我们怎么办?”阿桑说。
我忽然感觉船猛得朝下一沉。
女孩们惊叫起来,有人开始哭泣。
戈鲁大步朝王保振走过去,他从餐桌下把游艇老板拽了出来。他招呼着哈吉和我。
“把他扔下去。”戈鲁说道。
游艇老板挣扎着,那眼神充满着绝望。
”去死吧。‘戈鲁冲他吼道。
王保振,许军和哈吉三人把游艇老板抬起,扔进了海里。
音乐突然又响了起来,声音格外响亮。
“跳舞,我们去跳舞,都去跳舞。”戈鲁歇斯底里的喊道。
但整个船死气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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