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振独自出去查点人数。
许军又翻起了《圣经》。
“老大,你这书怎么不从头读?翻哪是哪吗?”我问。
“对,这就是我读书的特点。”许军说,“上学那会,我就爱这么看书。”
“还有你这么看书的。”我说。
“上学的书,我都这么看,看语文书也这样,翻哪是哪。”许军说。“看了两学期的语文书,有的课文我从没读过。”
“人才啊,数学书你也这么看?”
“数学书?我从没翻过,我对数学没兴趣,初中都毕业了,我的数学课本还是崭新的,我直接卖给学弟了。”
“你初中是怎么毕业的?靠作弊吗?”我问。
“没作弊,考试的时候,和班长换了试卷,监考老师都认识我,我是学校的名人,打架比较出名,打得老师都服我。”许军说。“毕业那会,我挺羡慕那些考上高中和上了大学的同学,真的很羡慕,如果上天让我重来一次人生,我一定好好学习,也考上大学,肯定也会有不少女大学生爱上我,当然,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打老师。”
“哎,人生不可能重来了。”我说,“能活下去,活得长一点,这就是我最好的人生了。”
王保振从外面进来,“天边有两股黑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黑的云,像两条黑鱼,比黑云还黑。”
“比你老婆的比还黑是吧。”许军笑着说。
“我还没老婆呢,你这读《圣经》都读成流氓了。”王保振说。
“查人数了?人少了没?”我问。
“我草,人不但没少,还多呢。”王保振说,“这卡维怎么查的人数,做饭的厨子,还有轮机长,管轮他都没算,我日。”
“船下面22人应该没错。”许军说。
“还有20人,你忘了打死两个爬绳梯的人了。”我说。
“这真是滥杀无辜啊,上帝啊,把坏人都收走吧。”许军说。
“先把你拖走。”王保振说。
外面传来蓬蓬!蓬蓬的响声,还有嬉笑声。
我们出了屋,看到警卫们,五个妓女,还有辛迪在甲板上打排球。“还有心情娱乐?”许军说。
“看来有救援船过来了。”我说。
“我也想去打排球,我在上大学的时候,还是排球队的替补呢。”王保振说。“走,我们一起去玩。”
“还是算了吧。”我说。
“没事的,放心,现在他们当我们是自己人了。”王保振说。
我们走上甲板,王保振在后面捡球。
我朝船下看了看,劳工们歪七竖八的躺在木筏上,精神萎靡不振。卡维冲我挥了挥手。
排球被打入了海中。
一张绳梯从我身边放下,一个警卫示意我下去捡球。
我只得翻过栏杆从绳梯上下去,下到木筏上,然后再跳入海中,把球捡起。上了绳梯,爬到上面,我朝身下看了看,没人敢上绳梯。
把排球给了他们,我看到天边的黑云一点点朝货船逼进。
很快起风了,排球玩不了,玩排球的警卫散去。王保振和许军回了屋。
辛迪走过来,“钱有粮,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蝙蝠岛?”
“要先去戈鲁那个岛,然后再去蝙蝠岛。”辛迪说。
“联系到救援船了?”
“还没有,船上的通讯设备坏了,他们在修。”辛迪说,“应该很快就修好了,风大了,回去吧。”
辛迪上了舷梯。
我回到屋里。
“辛迪和你说什么了?”许军问。
“没说什么,说先要去戈鲁的岛,再去蝙蝠岛,还有,果然船上的设备坏了。”我说。
“辛迪有没有提到我?”许军说。
“嗯,提了一下,问你这两天过得怎么样?”我说。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你挺好的,每天都在读《圣经》。”我说。
“我不好,一点都不好。”许军说,“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女人善变,水性杨花这是女人的本能。”王保振说,“还有,过去中国有句古话,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海底的针?什么意思?”许军问。
“女人的心,就像海底的针,扔一根针下去,你去找找?”王保振说,“茫茫大海,你知道这针在哪了,你能找到这一根针吗?针藏大海,让人捉摸不透。”
“明白了,女人心,海底针。”许军说。“但我觉得王倩没那么复杂。”
“没那么复杂,是因为她现在是你孩子的娘了。”我说。“我想我儿子了。”
“我也想我女儿了。”许军说。
“不知道晚上有吃的吗?”王保振说。
“每天能有一顿饭吃,我就满足了。”我说。
“我要读《圣经》了。”许军说。
“读吧,读了我好睡觉。”王保振说。“我现在和有粮一样,听一会脑子就迷糊了。”
我很快也睡着了。
醒来后,看到外面漆黑一片,风很大,有浪花飞溅进屋里,船摇晃着,摆动越来越大,我的身体朝一边滑去。
“有粮,你醒了?”王保振问。
“醒了。”我说。
“我怎么感觉这船要翻呢?”王保振说。
“不会吧,船都搁浅了,不可能翻。”我说。
“这船一直在倾斜。”许军说,“搞不好要翻。”
“外面的风浪很大。”王保振说,“这搁浅的大货船都能倾斜,卡维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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