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拉开门,门口站的是卡维。
“进来吧。”王保振说。
卡维坐在地铺上。
“刚才是你敲门的吗?”我问。
“刚才,什么?”卡维问道。
“你就敲这一次门吗?”王保振问。
“我没听懂你们的意思。”卡维耸了耸肩。
“你找我们有事吗?”我问。
“没事,就想和你们聊聊。”卡维说。“戈鲁教主来找过你们吧。”
“他来过。”我说。
“三个警卫失踪,这又死了一个,这船上热闹了。”卡维说道,“大家都在说船上闹鬼了,有人还看到鬼了。”
“看到鬼了?还真的有鬼?”王保振说。
“对,有人看到了,是一个吸血鬼,咬了警卫的脖子。”卡维说道。“那个警卫的血被吸尽后,才扔下来的。”
“亲眼看到的吗?吸血鬼长什么样?男的还是女的?”我问。
“说是天太黑,看不清楚。”卡维说。
“那么说,这船上有吸血鬼?那还真要小心了。”王保振说。“戈鲁知道吗?”
“知道,目击者给他说了。”卡维说。“估计那三个失踪的警卫被吸血鬼扔海里去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
“你们夜里要小心点。”卡维说道。
“看来吸血鬼好像很喜欢喝警卫的血。”王保振说。
“是警卫夜里在外面值班,被吸血鬼捉到了。”卡维说,“吸血鬼不会区分警卫和我们这些人的。”
“好,那夜里真要小心点,你也要小心。”王保振说。
“我回去了。”卡维说道,“对了,不要喝太多的水,避免半夜上厕所。”
“谢谢你卡维。”我说。
卡维走了。
我把门关好。
“他说什么?”许军问。
“他说船上有吸血鬼,是吸血鬼杀了那些警卫。”王保振说。
“我看他像吸血鬼。”许军说。
“居然闹鬼了,这么看来,这船有点意思了。”王保振说。
“我怎么觉得今天夜里还不会太平。”我说。
“还会有警卫被杀?要是这样,那些警卫都会人心惶惶。”王保振说。
“要不,我们今天夜里再杀一个警卫,给他们再来点气氛。”许军说。
“今天夜里就算了,他们肯定会提高警戒。”王保振说。
“我觉得可以放一个冷枪。”许军说。
“没必要。”王保振说。“我们不能暴露了。”
“这船搁浅了,不知道能不能脱困。”我说。
“不是说要放下木头吗?”许军说。
“也不一定要卸下木头,明天早上水涨潮,船就会浮起来。”我说。
“要是船开不了,那就困在这里了,搞不好,这船上的人都得饿死在这里。”许军说。
“不可能死在这里,船上有通讯设备,呼救一下就可以了。”王保振说。
“那个警卫,会不会是这些干苦力的人杀的?”我说。
“当然有这种可能,官逼民反啊。”王保振说。
门忽然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丹尼尔。
他咿呀冲我们打着手势,喊我们去餐厅吃饭。
去了餐厅,每人发了一个土豆,连汤都没有。
回来后,许军又开始朗读《圣经》,真是胜过催眠曲,我很快睡着了。
醒来后,外面已经黑了,许军还在看着《圣经》。王保振在做着俯卧撑。
“只吃了一个土豆,你还有力气做俯卧撑。”我说。
“我他吗的憋得难受。”王保振说。“睡也睡不着。”
“这许军书不离手,真成基督教徒了。”我说。
“什么啊?你记得吗?他以前有一本世界名人名言录,也是天天读。”王保振说,“他把这《圣经》当做名人名言录了。”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许军翻了一页,读道,“睡一会儿,打个盹儿,抱着手躺一阵儿。”
“这他吗的也是上帝说的?”王保振问。
“当然是了,是上帝说的,这是箴言第24章33小节。”许军说。
“听起来像顺口溜。”我说。
“听起来,上帝也不那么正经。”王保振说。
“你们俩不要亵渎上帝。”许军说,“上帝会听到的,会把你们抓到十八层地狱里,放油锅里麻辣烫了。”
“你他吗的真没有文化,这地狱来自于佛教,和基督教有个屁关系。”王保振说。
突然,外面传来滚滚的雷声,震得我脑袋疼,闪电把船照得雪白。“暴风雨又要来了。”许军说。
“暴风雨来了也不怕,我们这船是稳坐钓鱼台。”王保振说。
“今晚这暴风雨说不定让船脱困了。”我说。
“没那么容易,这货船很重。”王保振说,“都睡了吧。”
“这雷电不停,怎么睡?”我说。“我是睡不着了。”
“许军,继续读你的《圣经》。”王保振说。
醒来后,天已经亮了。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嘈杂声。
“不会又出事了吧。”我说。
“出去看看。”许军说。
出了屋,看到有很多人在楼梯口,地上有血流了出来。警卫驱赶着围观者。
卡维走过来,“又死了一个警卫,被开枪打死的。”卡维手放在胸口上,“子弹是从这里打进去的,胸口都被打烂了。”
卡维说完走了。
“看来不是吸血鬼干的。”王保振说。
“夜里没听到枪声啊。”许军说。
“昨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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