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暮新戏在拍, 赶上月底刚好副编剧的戏份比较多, 她算是清闲了点, 咖啡店请了个活泼热爱料理的小姑娘, 两个人没事就在店里琢磨新品,后厨时常弥漫着烘焙香气,咖啡香缭绕, 让人心情好精神也好。
陆之暮突然爱上了烘焙,有时候回了公寓也琢磨不停,全套设备在家里也搞了一套, 于是厨房里也时常弥漫着甜点和咖啡的香气, 鹿禹稱被委予“第一试吃人”的重任,帮她尝着各种新出来的还没取好名字的甜点。
慢慢的,陆之暮发现鹿禹稱居然挺喜欢甜食, 尤其是她做的一些让他在书房时能吃的小饼干之类。
她也发现,大佬的意见没有什么建设性意义……这孩子不知道之前受了什么虐待, 对她做的一律说好,反倒让她心里没底。
临近期末, 着急拿学分的陆之暮也紧急复习, 鹿禹稱这个月底结了课, 两个人聚在一起的时间也多了些。
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陆之暮拉着他试吃饼干,问题目,问概念……
隔着报纸, 鹿禹稱幽怨地看着书房另一侧埋着头认真做笔记的女人。
他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第一人了。
正想着呢, 该女子抬起头来, 笔尾戳着下巴沉思片刻,还是提着书小步走过来,一脸讨好地笑看着他。
不用开口,鹿禹稱都知道她要干嘛。
“禹稱。”陆之暮绽开笑容来,眼眸弯弯。
“嗯。”鹿禹稱抬起报纸遮住大半张脸,鼻息哼着应了一声,故意不去看她问她。
陆之暮盯了半天人没反应,蹬蹬蹬绕到另一侧,偏头闯进他的视线,让他余光里一定能扫到她的脸。
鹿禹稱终于放下报纸看她。
“那个,你能给我画个重点吗……”陆之暮苦兮兮的问他,“我之前半个学期少蹭了好多课,有些不知道会不会考。”
鹿禹稱长指在桌上轻轻敲着,凝眸看她:“我画了,有什么好处没?”
陆之暮挑了挑眉,瞪他:“你最近吃了我那么多饼干还有小甜点,不算好处吗?”
“哦。那不画。”鹿禹稱又幽幽地拎起了报纸。
陆之暮:“……”
过分过分实在太过分了!!
陆之暮怒不可遏,不画就不画!她没他还不行了怎么的!好气啊!不知道吃人嘴短么……想了想,她还寄人篱下呢,顿时气焰小了一半,但是!做人丢什么都不能丢面子不是!
陆之暮把书往怀里一收,刚准备撂狠话,猛地想起个计策,顿时一弯嘴角笑得灿烂无比:“哦,那算了,我突然想起来你之前都没怎么带课,应该不太清楚考题才是,我还是明天去问陈老师——”
刚扭头,手里的书被猛地扯了过去,陆之暮刻意装作惊讶地回头:“你干嘛?”
鹿禹稱绷着脸,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陈老师?那个助教?”
陆之暮胸脯一挺,倔道:“是啊,他回答问题可耐心了。”
“不许去。”鹿禹稱抽出他的钢笔来,埋下头去,开始给她迅速地画重点。
陆之暮在一旁抿着嘴笑。
不出十分钟,大佬挥斥方遒够了,把书递给她。
陆之暮一脸惊讶:“就……画好了?”
鹿禹稱却把书撤回去一些:“你还没答应我。”
陆之暮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事,她笑得一脸敷衍:“好好好,不找不找。你都画好了我找他做什么嘛。”
书又往后撤了几寸:“你刚刚,说他回答问题很耐心?”
啧!这人怎么什么都要计较。
陆之暮真是面上和颜悦色心里咬牙切齿,她轻咳了一声,昧着良心撒谎:“没你耐心,你是我见过最耐心的人了。真的!”
书终于缓缓递了回来,陆之暮立刻贪婪地抓住,另一角还在他手里。
“我这么耐心,”鹿禹稱缓缓松了手,突然对着她漾起一个微笑,“以后的问题都问我,知道吗?”
陆之暮看着他的微笑却寒意四起,她干笑两声,先把书抽回来护在怀里,撤远了一些,声音小小,怂道:“禹稱,你绝不觉得自己有时候挺……小气的?”
那头鹿禹稱的眼睛眯了眯,闪烁着危险的光,陆之暮缩了缩脖子,笑靥如花:“呵呵呵,但是挺可爱的!我就很喜欢。”
说完,自己抱着书去那头桌子上埋头做笔记了,心里把刚刚不敢说出口的话过了千百遍:小气鬼小气包全世界最小气的人!嘁,不让说也小气!
——
11月的最后一天,b市下了今年第二场雪,陆之暮煮了热奶茶,两个人靠着窗裹着毯子,看着雪洋洋洒洒落下。
第二天一早,陆之暮起得很早,吃过早餐收拾一通,就要拎着没有多少的垃圾去倒。
不用看也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鹿禹稱点头,嘱托她穿厚外套再出去。
她摆明了想下去踩两脚还未被人涉足的白雪,甚至想着堆个雪人捏雪球什么的。
想到这,鹿禹稱回头提醒她手套也要戴。
结果下楼没有十分钟人就回来了。
鹿禹稱惊讶地看着她丢垃圾还丢回来个纸箱子的样子。
陆之暮脸颊红红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散,抱着盒子戳在门口,似乎没想好怎么说,半天没出声。
倒是箱子里传出来声音。奶猫的叫声,细微而可怜,像是求救。
鹿禹稱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
陆之暮紧了紧手,将箱子抱得更紧,终于找回了开口的勇气:“那个,刚刚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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