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那两团光亮的明暗交互之间,我和清远道长不断地爬爬停停,渐渐地距离它们越来越远了。只要不被它们发现再追过来,我们就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看来,这俩货有典型的“夜盲症”和“近视眼”,倘若我们不发出光亮或是不靠的太近,它们根本就感应不到我们的存在。
这里为什么会有两只这样的巨型癞蛤蟆?原本生活在淡水流域的蟾蜍类生物也能在海水中生存?他们为什么只攻击会发光的东西却对隐藏于黑暗中的物体视若无物?
难道,这俩怪物原本就是被安置在这里作为守护魇宫神道的“岗哨”?
仔细想来,我也觉得自己的判断分析不无道理:
但凡是通过神道进入魇宫的人,这个瀑布下的深潭肯定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而但凡是进入到这里的人,也肯定是会带着火把、火折子或是灯笼、手电筒之类的照明设施。一旦在这个原本黑暗的环境里出现突如其来的光亮,这两只臃肿庞大的巨蟾必然会开始启动自己的捕猎程序。
从平时看到的书本上我有所了解:蟾蜍类生物通常寿命很长,耐力也很强。
如果这两只巨大的癞蛤蟆是当初修建魇宫神道时被安排在这里的,那么它们在这里至少已经度过了一千多年的无聊时光了。这一千多年来不吃不喝,也真没见他们消瘦多少。曾经有人在开采矿石时从完全密封的石头蛋子里砸出过癞蛤蟆,这个说法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在匍匐爬行的过程中,我逐渐地感觉到现在这里的地面上已经没有了那些粘稠湿滑的黏液了,这说明我们已经基本离开了那两只癞蛤蟆的活动范围。
我和清远道长弓起身,快速的向前移动着寻找出路。上天是垂怜我们的,在黑暗中挤过一个狭长的洞口又经过几次曲折转弯之后,我们来到了一个新的空间环境里。
事实证明,我当初贸贸然向着那团由巨蟾营造的光亮前进,方向还是没有选错的,仅仅方式方法错误了而已。因为现在横亘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扇两米多高的窄石门。
看来,要想到达这里,是必须要过通过巨蟾那道关卡。
现在有刚才那条狭长曲折洞口的保护,那两只巨蟾对我们已经不会再产生什么威胁了,因为它们那庞大的身躯是断然无法通过的。
清远道长再次从怀中掏出了那张荧光帛书,借用它的光亮来观察这道石门。
石门上并没有门栓、门环、雕花之类的机关饰物,它的表面是完全光滑平整的。这种状况并不难理解,因为本身这条神道就是只能允许往外走的。单行线,是不允许逆行的。
我坐在地面上恢复体力,道长依旧在执着上下摸索着寻找石门的突破口。他手执帛书紧贴在石门的门楣边缘仔细的观察。
“道长,您刚才出手救我时用什么东西扎的癞蛤蟆舌头?”,我忽然想起了刚才的惊险一幕,忍不住问道。我记得我们从五帝庙偏殿进入神道时,好像是什么防身武器都没有带。
“发簪”,清远道长头也不回地随口应道。
道长是用头上挽发髻的发簪救了我?!我一时崇拜的五体投地。清远道长在这次挑战生存极限的游戏中总是会使用一些我意想不到的简单工具,实在是让我这种整天咋呼着玩“户外”的“叶公”感到汗颜。
“这个门看上去很古怪。通常石门都是两扇对开的,为什么这里只有一扇?要不是镶嵌在石壁上,我还差一点把它看成了一块石碑”,我边揉搓肩膀边对清远道长说话。
“嗯,确实是有些不一样,我找不到任何能下手打开它的地方”,清远依旧俯身在门边,“石碑?!”
清远道长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站起身抖开了手中的荧光帛书。那帛书质地很轻、薄如蝉翼,道长在手中将它完全展开后,它的尺寸竟然真的跟这扇石门一样大小。
帛书被完全展开后,上边字迹的光芒骤然增强,整个石洞内被照的通亮。
我明白了道长的意思,连忙起身帮他去拽住了荧光帛书的一角,与他一起将帛书轻轻地覆盖在了石门的表面上。看来,是我无心的一句闲话提醒了清远道长。
那张帛书在接触到石门的平面时,发生了另人意想不到的奇妙变化。
它在石门的表面上越附越紧,仿佛变成了“液态”向石质中渗透一般。它的每一道褶皱都在逐渐的消失,好像正在与石门融为一体。帛书上的字迹刹那间焕发出五彩斑斓、夺目耀眼的光芒,令人看上去有些目眩。我们俩把拽着丝帛的手松开,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在搞不清目前状况的时候,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是必须的。
绚丽的光芒继续闪烁着,那张帛书与石门在这短短的十几秒时间里充分的融合为一个整体了。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变化,石门也没有因为这个变化而顺利成章地打开。
清远道长往前走了一步,从发髻上抽出了那支桃木发簪。
他来到石门的面前,将手中那根细长的发簪慢慢地插了进去。那扇石门,此时竟然变得如同液体一般,那半尺有余的发簪竟然轻而易举的进入到了石门之中。片刻,道长将发簪抽出观察,它并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
道长将发簪插回到头上,挽起了胳膊上的衣袖。
“您要干嘛?”,我问道。
话音未落,清远道长将自己的左手插进了石门。眼见此景,我大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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