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他的,我反应比较慢,压根儿就直接没有往自我保护这方面想。
但老人家根本连看都没看我们,他用右手提着铁锹,又弯腰用左手从门边提起一只空水桶,转身自顾自的走到了院子里用来做施工材料的沙堆前。
我明白了,肯定是老大爷去那间空殿里拿工具的时候,听到了我们在门洞中说话,这才知道了洞里边有人。
“大爷,我们俩是搞摄影的,我们真没别的意思,我们是路过这里顺道进来看看,您老可万万别多心”超哥的话跟的挺快的,还笑容满面的。这么些年,这小子从来没跟我笑的这么灿烂过。他肯定认为老大爷把我们当成了走村串寨、到处打寻发财物件的文物贩子了。
“不管你们俩是干什么的,你们刚才就是在作死”。老人家依旧背对着我们说话。
又听见“作死”俩字,超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心里也觉得有些反感了,“就算是没经过你同意擅闯了私家领地,把我们赶出来便是了,我们又没偷又没抢、没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何必一口一个“作死”的挂在嘴上咒骂人呢?”我心里这样想,但话没说出口。
“话说回来,也怪不得你们,你们进庙之前我来这殿里拿工具,图了个省事就没顺手锁门,这差一点就出了大事。不说了,你们还是走吧!”。老人家弯着腰,边用铁锹往铁桶里铲着沙子边说话,像是在对我们说话,却又像是自言自语。
“差一点就出了大事?”,我的脑子在一瞬间将这句话与在洞口听到的那句“别回头”联系了起来,这才突然明白了老人家所说的“作死”或许真的不是在骂我们,说不定我们刚才真的是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之中,是他一声大喊将我们俩扯了回来。
超哥的脸上也没有笑容了,脸色有些阴沉灰暗,他也理解这层意思。我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我觉得跟超哥比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知道,这种脸色这是精神上的“后怕”导致的。
接下来近一分多钟的时间,我们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老大爷依旧在弯腰铲沙子,院子里很静,只能依稀听见前院里正在干活的几位老人彼此之间在说着些什么,还有树上的鸟鸣与风刮过的声音。
我俩愣怔怔的站在那里。一阵风刮过,大殿檐角的风铃“叮当”地响了一声。
天空中竟淅淅沥沥的开始飘起小雨来。
“唰”,老大爷将手中的铁锹一下子插进了沙堆中,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我。
在此之前,他一直刻意的回避着与我目光的交汇,这次竟主动的与我对视着,我这才发现他的目光竟然如此犀利,犀利到让我产生了想主动避开的念头。
“既然你们不走,那小伙子,我问你个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跟我说实话”老大爷开口了。
这种眼神下,我觉得我想编瞎话都编不出来。“噢,大爷您尽管问”。
“告诉我,你的额头上是怎么回事?”。
“我的额头上?”刚才连惊带吓的,我刚把磕破脑门这事儿给忘了,他又提起来了!我下意识的用抬手去摸了额头一把,正好手指甲抠到了伤口上。火烧火燎、又肿又胀的感觉瞬间就涌上来了,痛的我又咧开嘴咝咝的抽冷气。
有人开始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幸灾乐祸的超哥。
“大爷,他在往这来时的路上磕的”。
“我在跟他说话”,老大爷没笑,一脸的严肃。
一句话噎的超哥立马也装严肃不做声了。
“你的额头真的是磕破的?不是你自己或是别人故意弄的?”老人家继续看着我。
“大爷,我向您发誓,我的脑门是在上厕所时从门框上磕破的”我忍痛跟话道。
谁他妈有毛病自己把自己脑门儿上砸个“鸿运当头”?我还没闲到自己拿头撞墙玩儿的地步。再说了,谁要是给我把脑门上挂朵花,依我的脾气得替他开个瓢才解恨。
当然,后边这些话只是随便想想,犯不着从嘴里说出来。
老大爷沉默了有十秒钟,这期间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他好像看出我真的没撒谎。
天空飘的小雨有慢慢变大的趋势,落在身上还有些冷。
脑门上沾到雨水痛的格外厉害了,我开始掏口袋找纸巾想再捂一捂伤口。超哥则自顾自的赶紧把宝贝相机收进防水的摄影包里。我的摄影包在车上,只好把相机揣进外衣的怀中,免得淋湿受潮。
在前院里干活的几位老人家陆陆续续的把工具拿到了后院的廊檐下,咋呼着让正跟我们说话的这位老大爷待会儿拿进屋去,然后边嘟囔着天气收工离开了。
廊檐下的风铃开始“叮当叮当”的响起来,风也大了。
“雨下大了,进屋喝杯水、避避雨吧”看我们没有离开的意思,老大爷边说话边转身向与那间空殿对门的一间屋子走去。
说实话,这档子我俩是既想赶紧的离开这里,又觉得好奇心痒痒的。虽然刚才连惊带吓后背发凉,但这会儿总觉得老大爷会告诉我们些什么。对于我跟超哥俩人的性格来讲,后边的这个结果好像更重要一些。我们想要一个答案,来平衡一下不爽的心态。
我一手揣着怀里的相机,一手用纸巾捂着脑门扭头根本没犹豫,已经跟着老大爷迈步向屋子走去。这会儿这厮又变成贼胆大的了,世界变化真快。
我也赶忙跟在超哥身后向那间屋子走去。在快进门的时候,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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