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郑志伟少见的不礼貌,常宁一点也不恼,这种不分场合的言语的玩笑,在他和郑志伟之间,实在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常宁奇怪的是,郑志伟以涵养良好而著称,很少有失态的时候,今天在会议直呼自己的外号,的确有些反常。
郑志伟越沉不住气,常宁就越是高兴。
就象郑志伟对常宁非常了解一样,常宁对郑志伟也是知根知底,此次郑志伟意外降临锦江,只要不是针对自己,常宁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不是惧怕郑志伟,而是厌烦他的小儿科式的小动作。
从郑志伟的失态,可以窥见他内心的失衡,常宁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郑志伟还没有做好在锦江工作的心理准备,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不过,小白脸生气,常宁有理由高兴,他只是一个劲的发笑,始终坚持不开口说话。
会议室里的气氛,静默中多了几分尴尬。
余文良见状,只得出面打起了圆场,心说小常的火力侦察,似乎有点过猛了,把自己和郑志伟的的真实关糸暴露出来,不是给邵经国之流以楔入和挑拨的机会吗。
“郑付记的意见,我看很好嘛,李效仑同志的年龄,确实有点偏大……”
不等余文良说完,陈茂云就举起了手,示意他要发言。
余文良微笑着点头,“茂云,你说。”心里正盼着有人出来接腔呢,陈茂云能挺身而出,可谓求之不得。
陈茂云笑着说道:“郑付记对提拨李效仑同志有意见,我的理解无非是两点,一是李效仑的工作经验不足,资历不够,二是年龄偏大,不宜提拨,对于第一点,我想在座的各位一定深有体会,拿我自己来说,仅仅在三年之内,就从乡党委记干到了县委记,经常感到自己工作经验的欠缺,但是,我可以毫不谦虚的说,组织把我安排在县委记的位置,还没有做过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我自认自己还是可以信任工作的,再拿郑付记您来说,我听说八年前,您也仅仅是一个公社的记,可三年前您就是地委常委了,不知道您有没有觉得,您在工作中,是不是感到自己经验不足呢……关于第二点,我觉得也不是问题,不拘一格提拨干部,和年龄的限制并不矛盾嘛,我们锦江缺乏优秀干部,培养一个优秀干部很不容易,何况李效仑同志的年龄并没有超出标准,我们为什么不能解放思想予以提拨呢。”
郑志伟感到了陈茂云的咄咄逼人之势,这个家伙,明摆着是小半仙的铁杆兼急先锋,自己的目的不是为了与人争斗,而仅仅是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李效仑的提拨也好,刘海波的离职也罢,暂时和自己无关,现在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应该赶紧的鸣金收兵。
“茂云同志,请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对事不对人,绝没有看不起李效仑同志的意思。”
郑志伟微笑着,一边说,一边斜了常宁一眼,唯女人和小人难养,小半仙是地地道道的小人,自己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
“郑付记,您说得对,我也是对事不对人,别误会啊。”陈茂云见郑志伟改口,心里也是微微一怔,瞅了常宁一眼,心说领导没有说错,郑志伟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他面对矛盾和冲突的第一个选择,就是千方百计的回避和退缩,这样的人,不可能成为领导的对手,领导之所以对他有所顾忌,无非是他背后站着一个当省长的老丈人罢了。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党群付记郑志伟退却了,纪委记邵经国又冒出来了。
“我反对,对李效仑同志的提拨,我没有意见,但是,刘海波同志年富力强,主政锦南区期间,成绩卓著,我们没有理由这样对待他。”
邵经国说得义正辞严,分明是铁了心来搅事的。
这也在预料之中,余文良心里笑了笑,开始行使一把手的权利,一一点名。
“陈国华同志,请你谈一谈。”余文良看着常务付市长陈国华。
陈国华,四十五岁,原安山省西阳地区付专员,长着一张国字脸,身材高大,一付精明强干的样子。
“余记,我既不了解李效仑同志,也不了解刘海波同志,所以,所以我没有个人看法,我同意大家的意见,我想,余记和常市长共同推荐的人,应该不会差的。”
陈国华说得中规中矩,滴水不漏。
余文良又看向了政法委记尚太庆,“尚太庆同志,你认为呢?”
尚太庆,四十三岁,原东闽省北定市付市长,戴着一付近视眼镜,文质彬彬,偏瘦的中等个子,形象和政法委记大相径庭。
“余记,我和国华同志的意见一致,暂时没有个人看法。”尚太庆微笑着说道。
这是个打太极拳出身的人,还真的和他姓名里的太字很贴切。
常宁透过自己吐出的烟雾,把目光从陈国华那边转到了尚太庆身,人有千面,归根结底,无非是善恶两类,常宁使出了他久未派用场的相面术,对这两位新同事进行了小结,尚太庆身为政法委记,决定了他的工作性质是被动型的和后发型的,锦江是全省少数几个政法委记不兼公安局长的地市之一,仅凭这一点,尚太庆就被缚住了手脚,他长着一张和善的脸,不用深入了解他的过去,就知道他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常宁把尚太庆从挑战者的名单划掉,这样的人,应该想方设法争取过来。
如果说郑志伟顶多是根搅屎棍,那么,常务付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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