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姚健的话,陈松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姚健明摆着是来搅局的,和以往一样,只要有机会给陈松找麻烦,他是不分地点不分轻重,一概不予放过,而且总是直来直去,毫不留情,有时候事情是常宁引起的,和他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糸,他也要横插一杠,惹得陈松时常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早有默契,象演双簧似的联手来对付他。
“我说明一下,昨天的记碰头会,余记和商付记都同意,先由我们市政府这边来解决撞车事件,都是一家人,可以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嘛。”
陈松说的时候笑容可掬,显得从容不迫,尽管由市政府来处置撞车事件,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但记碰头会,商洛和马玉定都支持自己,三比一说服了余文良,在市政府这边,他更有信心把握大局。
姚健说得毫不客气,“老陈,你这有点过了,党委管的事,咱们政府能越俎代庖吗。”
常宁也好,姚健也罢,单个跳出来和陈松干,陈松是一点也不怕,他怕的是这俩家伙真的联手,那是他难以抵挡的,尤其是常宁,省委记仇兴华很看重他,大家都是红色子弟,仇兴华敢在大会小会口头表扬常宁,却从不提及陈松和姚健的名字,可见常宁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李国平笑着说道:“我说姚付市长,陈市长和和我们没说要越俎代庖,只是受记碰头会的委托,商量一个处理办法,这又不是最终的处理办法,它还要拿到常委会通过的嘛。”
姚健翻着白眼,“老李,有记碰头会委托市政府这个说法吗?”
“解放思想,勇于创新,过去没有,现在不就有了嘛。”李国平笑得绵里藏针。
市政府的组成人员,一正五付六位市长,加一个市府办主任,开起会来的时候,基本都是陈松和姚健的二人转。
陈松和姚健针锋相对的时候,李国平是扮演帮腔的角色,当然是无条件站在陈松这边,往往在关键时刻出手,对姚健形成夹击之势,市长和常务付市长联手,几乎没有输的时候。
说来也怪,姚健每每明知不敌,却还是乐此不疲,一付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接着撞的架势,往往是他最后输了,却也能把陈松搞得十分狼狈。
这时,付市长茅云青开口了,“各位,我多嘴一句啊,我们就不要纠缠于程序了,我的意见是,咱们先把问题解决了再说,拿出一个妥善的处理办法,其他的事情,交给常委会讨论去。”
姚健盯着茅云青,“那么,茅付市长你的具体意见是什么?”
茅云青毫不含糊,“二十多万元的越野车不能白白毁了,我的意思是,凌啸要负责,乔安峰也跑不了,两个人共同出钱赔偿,一人一半,至于其他处理,处分条例都写着呢,照章办理就行了。”
姚健一听,心里就乐了,这也挺好,小常有的是钱,赔一点无伤大雅,可这么一来,非让乔安峰心疼死不可,“茅付市长,我同意你的意见,个人犯错误给集体了损失,当然要由个人负责。”
陈松一听,又皱起了眉头,让乔安峰一下子拿出十多万元,他能拿得出来吗?“常付市长,你的意见呢?”
常宁耸了耸肩,“陈市长,这还用说吗,凌啸是我的司机,一个月就那么点薪水,人家还要存钱娶老婆呢,赔偿么,肯定是我来买单,总之,我同意大家的意见,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常宁也很奇怪,许多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可开起会来他往往是金口一闭,决不出声,特别是陈松和姚健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更是退避三舍,远离战火,实在需要张口表态之时,他也总是不着边际,离题十万八千里,经常让其他人听得哭笑不得。
姚健瞪着常宁问道:“什么大家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痛快点,你愿不愿意替你的司机买单?”
常宁故作苦笑状,“姚付市长,我说我愿意,行了?”
茅云青是市政府里的老资格,是原地区行政公署组成人员中,在撤地设市后硕果仅存的一位,其他付专员调的调退的退,只有他一个人还顽强的存在着。
“我看小常的态度很好嘛,一边赔偿一半,很公平。”茅云青笑道。
茅云青身还留着老一辈人特有的正气,请原则,不结帮,没有靠山,下不拉圈子,认为谁对的,就支持谁,谁不对的,就是陈松或李国平,照样跟你对着来。
陈松见姚健和茅云青有联手之势,常宁又态度明朗,便转头看着还没开口说话的李耀先问道:“耀先同志,你的意见呢?”
李耀先的态度又跟茅云青有些不同,同样是没有靠山没有基础,李耀先始终记着自己外来户的角色,他很少亮出自己的观点,旗帜鲜明的支持谁或反对谁,在会有争论而且非得他表态的时候,他的办法也很多,或不表态,或和稀泥,或随大流,或在最后时刻站在大多数人一边。
看着陈松,李耀先略有犹豫,“陈市长,我认为,我认为不管怎么样,不能给国家和集体造成损失……”
坐在李耀先旁边的常宁,伸出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这个老实人,关键时刻还得逼他一下啊。
姚健笑道:“李付市长,你也痛快一点嘛。”
忍着脚的痛,李耀先咬牙说道:“我同意姚付市长和茅付市长的意见,乔安峰和凌啸两位同志,都要赔偿撞车事件中的损失。”
周志群是不敢在市长办公会说话的,市长付市长与市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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