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靠在沙发,偷偷的瞥了老爷子和老太太一眼,他们没问起昨天带着高灵出去玩的事,他也乐得不用开口,有时候心照的确是不宣的好。
明天就可以飞回西江去了,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办,就是陪桑梅莹去见陈思透,二叔宁晓南安排得挺周到,让他们晚直接去陈思透的家。
不过,早饭刚过不久,两位老人在院子里遛达了一会,回到客厅里时,身边多了一个人,老叔宁晓华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
常宁一直不明白,当初自己不想走从政道路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被老爷子逼着路的,宁家其他人,也都在吃着体制内的这碗饭,唯独老叔是个例外,而且也不见老爷子恼他,总之对他比其他家庭成员都还要好。
宁晓华陪着二老坐下,一边暗中冲着常宁挤眉弄眼。
常宁有心开开老叔的玩笑,对他发来的信号佯装不知,自顾自的拿着一张报纸,反正他装模作样的本领,一般人看不出真假。
乔含湘拿手捅了常宁一下,眯着眼去另一个房间看电视去了。
宁瑞丰微笑着说:“小常,你老叔找你有事呢。”
常宁耸耸肩说道:“爷爷,您老人家莫非也要帮老叔说话?”
“哈哈,旁观者,我做个旁观者。”宁瑞丰笑着说道。
昨天傍晚和高灵分手后,常宁刚回到家,就接到宁晓华的电话,邀请他去见几个朋,被常宁断然的拒绝,在京城暂不结交家族之外的人,是他的既定方针,他当然不会因为是最亲近的老叔相邀,就轻易的改变自己的决定。
无奈之下,宁晓华说出了实情。
宁晓华的小舅子肖山,在国家计委综合司工作,他有个大学的同学叫顾青云,是西江省工业厅机械工业处办公室主任,得知万锦县缺了两名付县长之后,就动了到万锦县镀镀金的念头,可想调入万锦县,必须过常宁这一关,便一路打听常宁的背景,想找个能和常宁说得话的人,正巧和肖山联糸时说起此事,肖山虽不清楚常宁和宁家的真实关糸,但常宁去宁晓华家玩时,他是见过的,答应后便求助于宁晓华,宁晓华本来就热衷于此道,想也没想的就应了下来。
宁晓华说道:“小常,我向你保证,就这一回,你说今天晚有安排了,所以我把时间定在中午,大家一起吃顿饭,认识一下,人可用不可用,由你定夺,我决不干涉。”
对于宁晓华说的事情,竟然老爷子无动于衷,没有任何态度,常宁明白,老爷子其实是借此事来考量他的处置能力,所以端坐在那里,捋着胡须笑而不语。
在老爷子面前,作为晚辈,亲情不能不讲,可是,原则也不能没有,这高是所谓的考验。
“老叔,我就不明白了,你让我赞助你以后,你为什么不想着出国进修的事,反而又搞起付业来了,您到底是个教匠,还是一个政治掮客?”
宁晓华卖弄了一句哲学常用的话,“小常,你不是自诩为实用主义者吗?那我送你一句话,凡是现实的就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就是现实的,或者说,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凡是存在的就是现实的。”
“呵呵,不愧为未来的大哲学家,竟拿黑格尔那老儿的话来压我,行呀老叔,今天我正好可以和你讨论一下有关哲学的问题。”
宁晓华微微的笑了,这个诡计多端的大侄子,一定是这两天闲着无聊的时候,在老爷子的房里胡乱翻到了哲学的籍,想到哪曲是那曲,要无知无畏的班门弄斧了。
“行啊小常,还知道黑格尔,我以为你只懂算命测字呢。”
常宁不为宁晓华的讽刺所动,突然问道:“何谓哲学?”
宁晓华不假思索的说道:“哲学是理论化系统化的世界观,是自然知识、社会知识、思维知识的概括和总结,是世界观和方的统一,是社会意识的具体存在和表现形式,是以追求世界的本源、本质、共性或绝对、终极的形而者为形式,以确立哲学世界观和方为内容的社会科学。”
常宁笑着摇头道:“噜嗦了,一言以蔽之,哲学,就是一门扯淡的科学,哲学就是扯淡,扯淡就是哲学。”
宁晓华斥道:“胡说八道。”
“呵呵,您那个黑格尔老儿常说,哲学是一种特殊的思维运动,哲学是对绝对的追求,可是,在大多数人眼里,世没有绝对只有相对,那黑格尔不是在扯淡吗?”
宁晓华大声说道:“臭小子,别忘了爱因斯坦说过,哲学是全部科学之母。”
“呵呵,这就对了嘛,科学都是扯淡中扯出来的,既是科学之母,顶多是扯淡中的高级扯淡了。”
宁晓华笑着说道:“失敬失敬,一夜之间你竟变成哲家家了,小常,一个人或者本来就是或者永远不是哲学家,从这个命题说,你认为你是哲学家吗?”
常宁晃着脑袋,得意的说道:“这世界到处都是哲学家,十八世纪德国著名浪漫派诗人诺瓦利斯说过,哲学活动的本质原就是精神还乡,凡是怀着乡愁的冲动到处寻找精神家园的活动都可称之为哲学,因此,作为背井离乡的我来说,当然就是哲学家了。”
宁晓华微微一怔,这臭小子,今天果然扛了,“叔本华说,思想不是你要它来它便来,而是由它自己决定它的来去。”
常宁又耸着肩,不假思索的说道:“苏格拉底说得好,我除了知道我的无知这个事实外一无所知,因此,哲学家都是无知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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