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效仑的报告,常宁尽管哭笑不得,但还是决定,连夜赶回万锦去。
桑梅莹自然关心常宁的安全,一只手怎么能开一百五十多公里的夜车,也没问常宁发生了什么事,马打电话喊来自己的秘和司机,开着自己的专车跟在后面,她自己则开着常宁的越野车,亲自送他回去。
两个付县长在县委大院里当众打架,还有双方的家属参与,结果双方打进了医院里,家丑,难以启齿的家丑,传将出去,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政治笑话啊。
桑梅莹一边开车,一边安慰道:“小常,你也不要焦急,回去先把情况搞清楚,再严肃处理相关当事人。”常宁苦笑着说:“莹姐,他们都是做爷爷的人了,我还能怎么处置他们,总不能罚他们象小学生一样写检讨。”桑梅莹嗯道:“那倒也是,不过我相信你会处置好的。”常宁乐道:“莹姐真的对我有信心?”桑梅莹也笑了,“当然,没有事能难倒铁口神算小半仙。”
常宁说了声“谢谢”,伸手放到桑梅莹的膝盖,桑梅莹身体一颤道:“小常,我在开车呢。”常宁哦了一声,急忙抽回自己的手,“现在不能工作生活两不误啊,安全第一,安全第一。”桑梅莹一脸的红晕,噗的一声笑起来,“傻样,该急的时候不急,不该急的时候却急。”
桑梅莹的话说得够直白了,常宁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一路再也无话,看到桑梅莹驾技不错,常宁心一宽打了个盹,醒来时车已停下来了,他不是被刹车惊醒,而是被桑梅莹的热吻惊醒的。
常宁只好抱着桑梅莹伸过来的身体回应了一阵,两个人象一对相恋多时的男女,显得依依不舍,还好常宁眼观六路,用眼睛的余光看看车外,原来都到县委大院门前了,李效仑正从大院门口走来,身后还跟着李州腾。
身分开手不离,十指紧扣,四目相糸,没再说谢谢再见之类的废话,桑梅莹挣脱开常宁的手便下了车。
李效仑看见桑梅莹,吓了一跳,常记面子够大的,竟让付省长亲自开车送回来。
桑梅莹先后冲着常宁和李效仑点点头,摇摇手,疾步回到不远处自己的车走了。
几分钟后,常宁绷着脸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孙正邦、吴贵龙和李效仑也分坐自己的位置,看到常宁手缠绷带,几个人都欲开口相询,却被常宁制止了,“老孙,说事。”
两个付记,张福林平常就在人大办公,林正道在外学习,孙正邦是常宁指定临时主持县委县政府工作的人,他一脸歉疚的说道:
“常记,对不起,我没把工作做好,我要向你向县委做深刻的检讨。”
常宁摆摆手,微笑着说道:“县长打架,确实不好听,可也不关你老孙的事,又不是你要他们打架的,用不着检讨,咱们就事论事。”
孙正邦是个老实人,以他的资历,也难以镇住其他几个高龄付县长,常宁想指责,也找不出茬来。
原来,万锦县除了代县长林正道,新任常务付县长孙正邦,和新提拨的付县长陈茂云外,还有三位付县长,常宁见过几面,但在工作,他有意为之,还没有真正的交往过。
付县长程大昆,五十七岁,万锦县小河乡人,一九四五年参加革命,一九四七年入党,高小文化程度,一九八零年三月起担任付县长至今,主管全县的工矿业。
付县长李贵田,五十六岁,万锦县九川乡人,一九四七年入伍,一九四九年入党,小学毕业,参加过抗美援朝,一九八零年三月起担任付县长至今,主管全县的交通、建设、商业、其他三产等。
付县长许国璋,五十四岁,万锦县康乐镇人,出身于小业主家庭,高中毕业,一九五三年参加工作,一九五七年入党,先当了整整二十年初中教师,后调入教育局,从付科长干起,一级一级的干到教育局长的位置,一九八零年三月起担任付县长至今,主管全县的科技、教育、文化、卫生、计划生育等。
打架的是程大昆和李贵田。
李效仑说道:“常记,这两位老前辈都是有名的炮筒子,属于脾气火爆的一类,一点就着,一着就炸,为此,还把他们的办公室都隔得远远的。”
常宁一听就乐了起来,“呵呵,都在同一屋檐下当差,低头不见抬头见,再隔也隔不开,他们两个,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李效仑摇着头说道:“具体的么,没有人能说清楚,小河乡和九川乡一溪之隔,两人从小就认识,但据我所知,这两位自打参加工作以后,就很不对付,开会时见面也不说话,以前还好一点,都在各自的公社里当一把手,一年到头碰不几次,后来都调到县里工作,特别是都当了付县长后,几乎天天都见面,可还真是的,两个人象仇人那样,没有人见他们说过那怕一句‘吃了吗’的话,还有,两家分别住在七号楼和九号楼,算起来也快八年了,可却是鸡犬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啊。”
常宁挠着头乐呵起来,“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世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其中必有名堂,必有名堂嘛。”
吴贵龙望着常宁,犹豫了一下说道:“常记,我听到过一些传闻,道听途说,仅供你参考啊。”
“街闻巷议,才是最真实的民情民意嘛,有什么不能说的。”
常宁又给三个人分了一遍香烟,自己也点了一支。
“我听说,这两位是同一天结婚,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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