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华洋家的客厅里,堆放着一大堆的礼品,孙华洋望着尤丽不住的苦笑着,这事闹得他头大了,就是几个正科级和付科级人选的确定,不知谁透出的风声,都认定了他是唯一的希望,有心进步的人便都往他这里跑,好么,这青岭县果然比省城的人还开放,从这送来的礼物可见一斑,尤丽是几天前刚来到青阳的,俗话说拳头不打送礼人,面对这股从未见过的送礼热潮,也是茫然失措。
“华洋,今天一天就接待了几十个人,扔下东西就跑,挡也挡不住,你说,你说怎么办呀。”尤丽递给孙华洋一杯茶,有些担心的问道,她是地地道道的大城市人,父亲是厅级官员,当然见过这种送礼的场面,但关键是孙华洋初来乍到,这“糖衣炮弹”尽往他一个人招呼,就太不正常了。
两口子欣赏着那堆礼品,看着看着不觉笑了起来,香烟都是市面难得一见的大熊猫大中华,酒是之江省里能排前三位的青州大曲,一包包高丽人参,一盒盒保健营养品,还有在湖城很少见到的舶来品,电子表、打火机、照相机、微型录音机……这青阳人送礼看来都是老行家了,知道孙华洋夫妻俩刚来,认识不了几个人,每个礼盒包,都大大方方的写着送礼人的名字和单位。
“唉,这真是老革命遇了新问题,先放着。”孙华洋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在这偌大的之江省里,岳父已经离休,郭昌铭还在地委记的位置热身,王群骥省长就是他唯一的靠山,毕竟是老乡,毕章是王群骥派他出来锻炼的,他平时很少打扰王群骥,但这事,他还是有些不大踏实。
电话通了,孙华洋恭恭敬敬的说道:“王叔叔,您好,我是华洋啊,没打扰您老休息?”
王群骥在电话里笑道:“哦,是华洋啊,我也是刚回家,怎么样,工作顺利吗?”听得出,王群骥的心情不错,正是可以请教的好时机。
孙华洋说道:“自从您来过以后,情况已基本改观了,我想各项工作应该能步入正规了,最近县里出了点事,也已经顺利解决了。”
王群骥说道:“嗯,我也听说了,死人的事情处理得不错嘛,这种所谓的危机公关,国内基本是个空调,省内参有篇你们那边的报道,连陈记都在省常委会点名表扬了你。”
孙华洋说道:“王叔叔,现在有点后续的事,我有些吃不准,想请王叔叔您指点一下、、、、”孙华洋觉出王群骥在聆听,就剩机把有关人事的问题说了一遍。
王群骥显然在思考,许久,才缓缓的说道:“华洋啊,这是好事,人家在帮你搭台唱戏嘛,没什么好犹豫的,自古官场无奥秘,政治,就是政和治,无非是人和事,先谋人,才能再谋事,这是亘古不变的从政技巧,没有人,谁来帮你做事?没有人,谁来帮你分担责任?你过分的客气,人家反而会以为你胆怯和矫情,你记住,你是去干事的,而不是去占位置的,谁能帮你做事,帮你创造成绩,谁就是你的朋,你就可以信任他们,而不管他是何方神圣。”
孙华洋听得连连点头,仿佛王群骥就在眼前似的,“王叔叔,我一定按您的指示去做。”王群骥的话,让孙华洋吃了颗定心丸,额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说穿了,就是不管白猫黑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嘛。
王群骥继续说道:“华洋,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己,你虽然是在我这里挂了号的,但毕竟我也刚来不久,又隔了好几层,一般情况下我帮不了你,今后你的工作,主要还是靠你自己去琢磨,要注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人家不会过分的欺负你,但却能孤立你,让你变得碌碌无为,青州的地方主义情结向来很重,面也很头疼,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许你们青阳比较独立于青州,但青阳人的山头主义也很严重,那个郑老爷子,以前在青州算得是棵参天大树,可终其一生,也无法控制青阳望海龙门三县。”
孙华洋道:“王叔叔,您判断得很对,他们以前在青阳就是勉强的维持,现在经过谷家村冤案的平反昭雪,已经基本在青阳失去了话语权。”
王群骥笑道:“华洋啊,青阳等三个县,在解放前是属海州市管理,当时的地下党也受海州特工委领导,所以,你别小看青阳县的地方干部,郑老爷子当年想在青阳有所作为,也得看人家的眼色,扔一个女县委记过去,却被人家给成功的策反了,后来他老人家将孙子郑志伟放在那里,实际只是锻炼锻炼,不指望做出名堂,经过这次陈年旧案的处理,郑家虽然没有倒掉,但早已元气大伤,近几年肯定难有作为。”
孙华洋犹豫了一下,问道:“王叔叔,您对我们县的本地派干部,有,有什么了解吗?”
“嗯,听人说起过,那个叫常宁的本地派干部,你要很好的团结他,这是个人物啊,我从侧面了解过,陈记似乎都对他另眼相看,听说同原来的东南军区司令,就是杨北国杨疯子关糸很深,在省委常委会里,常务付省长吕太良,统战部长王国维,和省军司令单云飞三个人,都和他走得很近,千万不可小视了,依我看,这个人将来的成就,决不会在你之下,你想在青阳干出点名堂,就要好好的和他合作,政治家要有宽广的胸怀嘛,不要让自己的眼光和思路,仅仅局限于一个小小的青阳县、、、、”
孙华洋放下电话,想了好大一会,对身边的尤丽笑道:“小丽,辛苦你再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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