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双手扳着秦江澜的胳膊,马上向于林求救:“老于,你就眼睁睁看着我遭恶人暗杀吗?”
于林自己喝了一杯酒,笑着说:“你吵的跟只鸭子一样,老秦不清场子我也清场子!”
“这么快就进入狂暴,我还没开始秒,有没有天理啊?!”
在宋颜挣扎抗议声中,秦江澜单手勾着他的脖子,一路拖去了洗手间。
苏文若怔了怔,秦江澜真的是在清场子吗?自己想躲开这个场子多一点吧!
果然,许久都不见秦江澜和宋颜回来,安希等的无聊都跑去洗手间找人去了。
见人一个个那么久没回来,苏文若跟于林说:“我累了,想回家,你在这陪他们吧,我让文茠送我回去。”
于林没有留下来陪秦江澜和宋颜疯,而是很贴心的送她回家。
一年的年会,就这样过了,她找不到云雨桐那种放年假的欢呼雀跃,新年即将来临的喜庆气氛也无法感染她。
过了这个双休,又到了星期一,于林一大早就喊她起床,说今天还有正事要办,她以为公司放假后就应该没什么事了,懒懒的赖在床上眼睛都不想睁开:“还能有什么正事啊?”
于林在柜子里翻着各种证件:“今天星期一,我们要去民政局,你这么快就忘了?”
她倒是真忘了还有这件事,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无奈的跟着于林出门。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路都默不作声的看车窗外,双目无神的什么也没看进去。
她给自己算了算,活了二十八年,走过许多的地方,见过许多的人,品过许多种酒,吃过数不清的苦头,却唯独只爱过一个人。
那个人,却不是今天带着她去民政局领证的于林。
以后每过一天,每走一步,每呼吸一口气,陪伴她的只会是于林,他内心纯粹,也在他爱的路上奔走,她别无选择,只有抛却那些美丽的狭路相逢,平平静静的跟于林过完这辈子。
去到民政局的时候,于林顿时傻眼了。
临近年底,民政局已经放假!
那说好要恭候他们去登记的工作人员,连影子都没有,民政局大门紧闭,只留了个保安看着停车场!
看得出来,于林整个人很郁闷,苏文若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心情,居然感觉一身轻松,安慰说:“过完年我们再来,未来还几十年呢,不用着急!”
于林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
两人回家后,哪也没去,于林在家里陪着她做年前的大扫除,因为苏文若不想花钱请钟点工。
说钟点工搞不干净,看得见的地方使劲擦,看不见的压根就不搞,不使用软化剂,用钢丝球擦玻璃,好好的玻璃愣是被擦出花花的划痕,还会把儿童房里的木地板用水泡坏。
那五年,每年临近腊月二十五六的时候,都是苏文若一个人做清洁,要好几天才能做完,于林那几年从没帮过她,除了她生儿子那一年,累的没有那个精力,于林才请了个钟点工,结果就被苏文若发现钟点工的不靠谱,甚至发现钟点工还顺东西走,那时候家里的银筷子少了好几双。
如今打死她也不愿意花钱再请钟点工,就只有自己动手。
而今年,好像什么都不同了,于林撸起了袖子,扎围裙,戴口罩浴帽胶手套,全副武装,在家陪着她大扫除。
当她忙碌着直起腰看到于林那全副武装的样子时,心里不禁趟过一丝暖流,谁说于林情商低了?
她看着于林笑得很欣慰,情商是后天的,可以通过经历和接触的人群而改变,结婚前,于林属于技术宅,或许结婚后那些年,于林是因为她的病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没有那个环境去让他提高自己情商,现在的于林,她很欣慰他能找到自己。
一直到大年二十九,苏文若才和于林去香港过年,陪伴老人和孩子,一家人齐聚,在那里呆了整整六天,第七天她就必须回内地,因为旅游签只有七天。
于林说过几天等政府部门上班就带她去办探亲证,她可以在那边住上几个月,至于申请那边的身份证,她现在已经不满足条件,因为她和于林在法律上已经不存在婚姻关系,哪怕是重新领了结婚证,也是等三四年之后的事。
日子忽然变的好平淡,或者这就是一份淡淡的从容,她时常会自己坐在露台上,自己给自己泡一壶清茶,不听音乐不说话,只是空洞着大脑和空洞着眼神,久久被茶汤袅袅香气提醒才能回过神来。
公司开工了,政府部门也恢复了上班,于林给公司员工发了开门红之后,就又马不停蹄的带着她去民政局领证。
这已经是从年前至今,短时间内第四次去民政局了。
来到民政局大楼外,于林看着苏文若苦笑道:“今天要是再领不到,我就不回去了,睡在民政局大楼里,等到他们给我办证为止!”
显然这是于林发发牢骚的玩笑话,大约是觉得,今天怎么也得让他领到了。
两人去了里面,重新填好资料,满怀期盼的交给了窗口的微笑的工作人员,等待审核。
苏文若的手机响了,刚接起来来不及说话,那头十万火急的口气顿时吓了她一跳:“文若,你见到小桐了吗?她联系过你吗?你知不知道她在哪?”
是李承郁,听着焦急的语气,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苏文若急忙问:“云雨桐没联系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李承郁电话那头带着哭腔说:“一时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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