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景成瑞头也没抬地问道。
“景总,那个年轻人还是站在大门边上,都一个下午了,固执地不肯离去,说一定要带走……”管家又瞧了眼木清竹,没再说话了。
木清竹的脑袋顿时轰的一响,心里瞬间乱糟糟的。
天,已经黑了,风雨交加的,他还站在那里吗?
这都站了多久了!
她的脸更加苍白了。
“好的,我知道了。”景成瑞朝着管家点点头,管家转身又走了。
木清竹开始坐立不安。
景成瑞幽深的目光望着她。
“怎么,想要见他吗?”他再次轻声开口。
“啊,不……”木清竹毫无意识地开口,拿着汤勺的手开始抖动。
“你确定?”景成瑞瞧着她发抖的手,再次问道。
“嗯,嗯。”木清竹机械的点头。
“那好,你等着,我去让他回家。”景成瑞点头。
“瑞哥,求你,不要刺激他,派人把他送回家吧。”木清竹请求道。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景成瑞朝她一笑,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木清竹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看着景成瑞走出去的背影出神。
不知什么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你好。”好久后,木清竹才心惊胆颤地接通了手机。
“小姐,我是令理华,守了这几天后,今天终于发现了问题,阮沐天病房后面有个小窗户,窗户旁边有个白色的水管,人就是从那里进来的,今天的针管又被人拔掉了。”令理华在电话那边轻声说道。
“天,还有这回事?“木清竹的心瞬间狂跳起来,还有人要害阮沐天,谁?
她都已经同意退去阮氏公馆,同意远离阮瀚宇了,为什么还有人要加害阮沐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要报警吗?”
“不要,先不要惊动任何人,继续给我盯着,直到抓到那个人为止,这几天的酬劳翻倍,暂且不打草惊蛇,发现针被拔掉后马上就告诉刘护士长,让她继续输液就行了。”木清竹瞬间想好了对策,轻声吩咐道。
“好的。”令理华放下了手机。
好险!木清竹用手抚着胸口,幸亏她把守在翠香园二楼的二个保彪派到了医院里暗中守护着,否则还不知道会要出什么事。
很明显,有人想要阮沐天站不起来,康复不了。
蓄意谋害!
绝不能姑息罪犯。
她都已经离开了,不可能是乔安柔做的手脚吧!
那么,还有谁要害阮伯伯?
头痛,脑袋乱成一团,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忽然想起了大门口站着的阮瀚宇。
他就知道喝酒,胡闹,现在他的爸爸危在旦夕,他都不知道吗?
想到这儿,朝着外面跑去。
凛冽的北风狂啸,冰冷的雨水直朝她脸上打来。
好冷!
刚走去的她只得又退了回去拿了把雨伞。
这么冷的天,他竟然在这里站了一个下午了。
这男人还真是死心眼!
木清竹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倔!
“告诉你,今天我要是不把清竹带走,休想我离开这里。”男人英挺的背站得很直,早已麻木的双腿执着的站立在由圆条形组成的不锈刚大门的外面,笔挺的西服,浓密的黑发上面全都温透了,雨水正顺着他的额头发丝滴滴流下,可他伟岸的身躯屹立在风雨中,执着而坚定,眸里的光带着勇无畏的孤勇与坚毅。
景成瑞打着黑色的大伞一步步地走了过来,他眼神沉税,冷冽,站在门里边注视着他。
炬亮的灯光照得大门如同白昼。
他们之间隔着一扇大门,却是站在了二个世界里。
他的眼眸越来越深黯,内敛,直直地盯着站在大门外的男人。
男人喝酒了吗?
喝了,但他的眼神清晰地告诉他,他并没有完全醉。
他眼眸里的倔强,沉毅,射出的锐利的光,都在告诉他。
这个男人不是酒后闹事,而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的。
景成瑞的心颤抖了下,第一次有了一种震撼,那种震撼让他自己有了一种莫名的心虚。
面前的这个男人,a城的商业巨头,有钱有势,在商海里雷厉风行,刚毅沉稳,手段了得,腹黑强势的手段,早在欧洲时就风闻了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面对着爱情时却完全是变了个人。
从看到他再次出现在木清竹的身边起,他就表现出一种近乎幼稚的暴怒,吃醋,甚至于与他大打出手,完全不顾他的形象,甚至在媒体面前也是彻底丢失了男人的自尊。
今天他的别墅前,要不是装了个无数个针孔摄象头,早已做了周密的安排,杜绝了一切媒体的靠近,恐怕现在也早已被新闻媒体围得水泄不通了。
向来,他的生活都是严谨的,私人生活也是非常的低调,就连这栋别墅都是面靠大海,呈窝状隐身在别墅群里,地点是非常隐蔽的,从没有被媒体拍到过。
这些年之所以能够保持神龙不见首尾的神秘身份,这也是与他的言行举止有着极主要的关系的。
可为了木清竹,他神秘的身份已经屡次被打破了,甚至连这座别墅都差点被曝光了。
他自认这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己的身份屡次出现在公众场合。
直到这一刻
他还是被面前的男人震撼到了!
很显然,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不理智与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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