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云汐才算彻底搞明白了事情的全过程,原来,她在整件事情中是个根本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只不过到了关键时刻,被拉出来炮灰了一把而已。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跑出来了,说再多也没用了。要是让她再重来一回,说不定她还会选择救阿史那靖。
阿史那靖道出了这件事情的前世今生,云汐对阿史那靖最后的一点疙瘩也烟消云散了,可能是酒劲上来,或者是阿史那朔的故事太伤情,云汐此刻忽然很想念轩辕奕。
不知道轩辕奕现在怎么样了,他应该赶紧回京城去力挽狂澜,最好不要来找她。不然,她这一番苦心就白费了。
不过,那天早上他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不辞而别了,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呢。
那个晚上的时光啊,云汐这一路走来,她经常竭力抑制自己不去想那一晚的点点滴滴,否则,那种酸涩和甜蜜会很伤怀,很寂寞,会让她有种找不到方向的失落,仿佛在迷雾里徘徊,找不到那个温暖的怀抱。
不过她总算比轩辕长风幸运,至少,他们都还活着,活的很好。
眼睛湿湿的,云汐伸手一抹,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阿史那靖看着云汐把头埋在膝盖里,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看上去淡薄无依,他心中不忍,伸臂把她揽在怀里。
谁知云汐忽然双臂抱住他的腰,就像濒临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她抱的那么紧,情绪爆发的那么突然,让阿史那靖措不及防,他呆愣当场,甚至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低下头,下意识的想去扑捉她的嘴唇,却在即将触到的一瞬间,听到她在低声唤一个人的名字。
那名字不是他,是另一个人。他听的很清楚。
阿史那靖像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僵住了。天哪,他在干什么,他现在多么像一个趁人之危的窃贼啊。
阿史那靖无奈而自嘲的苦笑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点嫉妒,也有点失落。
他换了一个姿势,让她靠的更舒服一些。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能做。
云汐不知道阿史那靖的亲卫是什么时候找到他们的,反正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阿史那靖的驻地,而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头疼的厉害,是宿醉之后的那种疼,她想起来昨天喝了阿史那靖的烈酒,结果就晕了,居然连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善善给她端了早餐,云汐随便问了两句才知道,有流寇来犯,阿史那靖接到了命令,连夜带兵出发了。
谁知阿史那靖一出去就是十几天杳无音信,虽然有消息不断传来,一切顺利,但是云汐还是有些替他担心。
到第二十天的时候,云汐正窝在屋里无聊中,忽然听到外面有杂乱的马蹄声,还有人用大漠话大声喧哗,善善兴奋的往外跑:“王子回来了!”
云汐也跟着一起跑出去瞧热闹,只见从营地大门口迎面驰进一队骑兵,为首骑白马的,正是阿史那靖。
阿史那靖一眼就看到了云汐,朝她的方向奔过来,他估计在外面这么久也没条件洗澡,胡子拉碴不说,脏兮兮的头发用一丈许的帛练裹额后垂,那帛早就脏污的辩不出本来的颜色。
披风和衣服上全部是泥浆和血迹,已经凝成了暗色,唯有腰畔的弯刀凌冽彪悍,整个人活像个浴血修罗,凶神恶煞。
当云汐看清楚他腰畔挂的一长串不明物体之后,发出了一声恐怖的尖叫,转身往后狂奔数米,终于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那分明是一串血淋淋的人头!
云汐和阿史那靖相处了一段时间,他的形象一直还算温情,以至于她忘记了,大漠骑兵素有收割敌人脑袋的习惯,砍下来就往腰上一栓,以示勇猛彪悍。
蛮荒未开的北方蛮族啊,云汐表示头皮发麻,接受无力。
阿史那靖被云汐的举动搞的一愣,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立刻把那串恐怖的人头解下来扔给了后面的亲卫。
他骑在马上笑呵呵的喊:“喂!你个没出息的,胆子小成那样。”
云汐连身不不敢转,急急的挥手:“你别过来啊!”
阿史那靖好笑道:“没事啦,你……”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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