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冉一愣,随即哭求道:“云深哥,你听我解释,其实我是被人威胁,我……”
季云深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你这月的工资,我已经打到你卡上,现在马上收拾东西,从威格信离开。”
她脚下一软:“云深哥,我是……”
他再次打断她的话,语气愈发冰冷,甚至还有几分警告:“还有,别再去找楚楚,别作践她的感情。”
他说完,竟吝啬到分给她一个眼神都不肯,转身要走,睢冉已经顾不得什么了,直接扑上去,抓住他的手臂:“云深哥,你不能这样对我,谁都看得出来我的心意,你不可能看不出来,你不能这样对我!”
季云深皱眉,手稍稍一挣就抽回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睢冉被甩得踉跄几下跌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云深哥!”
可那个人,已经消失在玄关处。
她怔然。
杜舒云也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乎乎的咖啡慢慢抿着,弯腰拍拍她的肩膀,温声细语道:“别叫了,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你的,啧啧,真难堪。”
她说完也走了。
睢冉在地上跪坐了一会儿,像是失了魂,窗外忽然一道闪电,然后便是出其不意的磅礴大雨。
她被那闪电闪回了神,忽然觉得自己此时真的好狼狈好难堪,明明公司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可是她就是觉得有很多人在看她,在耻笑她,在鄙视她,她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扶着墙站起来,逃命一般地逃出了威格信。
她脚步不停,直接跑上了马路,她跑得太快,被路边的矿矿泉水瓶绊倒,直接扑倒在地,雨水肆虐地落下,不留情地砸在她的脸上,她怔怔的看着地面的泥泞,只觉得自己卑微又狼狈,她忽然大笑起来,虽然是笑着,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和雨水融合在一起。
大概是哭得太激动,她的脑袋有一瞬间的发晕,眼前倏地闪过季云深和乔稚楚亲密相拥的幻影,她瞪圆着眼睛看着,他们相视而笑,但她却觉得他们是在嘲笑她,尤其是乔稚楚,她那双眼睛,满满的都是讥诮,好似在说——睢冉,你凭什么跟我抢男人?
她崩溃地尖叫起来。
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她的身边开过,轮胎压过路面积水,溅起的泥水泼在她的身上,她就像一个可以任人糟蹋的垃圾。
她的眼底,恨意横生。
忽然,那辆黑色轿车又倒退回来,在她的身边停下。
那轿车后座的车窗缓缓摇下,有个沉沉的男人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起来。”
万分唐突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的,但那辆车却是停着没再开走,睢冉怔愣了片刻,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她有些木讷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湿透满是污渍地站在车边。
车窗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一条蓝条纹手帕,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沉稳中还带着些沙哑。
“擦干净,上车。”
……
睢冉跑出去后的事,乔稚楚不知道,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季云深走过来,一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带到自己怀里,一手关掉了窗户,将那还夹着雨点的风雪挡在窗外。
“我说你训人就训人,怎么还把自己训哭了?”他轻叹一声,但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在取笑她。
乔稚楚不甘示弱:“我才没哭,我就是被风吹得眼睛干涩,揉了一下而已。”
“真的没哭?”
“没哭!”
季云深低笑,顺着她:“没哭就没哭吧,好戏看完该去吃饭了。”
被他牵着走了一段路,乔稚楚不禁频频看他,他神情淡然,她却有些忍不住问:“你不想问我在办公室里跟睢冉说了什么?”
季云深侧头:“你想说?”
乔稚楚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摇头。
“所以我不问。”
‘你不想说,我便不问’这是一种互相尊重,但乔稚楚心底却快速闪过一抹失落。
***
睢冉真正从乔稚楚眼前消失了,她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是十年的朋友,走到这一地步谁都没有想到,后来隐约听说她好像出国了,想着她也不是草包,人那么聪明机灵,既然选择出国这条路,应该不至于把自己活得狼狈。
转眼到了新年,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雪的江陵今日难得停了雪。
大年三十乔稚楚起了个大早,站在床边看昨夜的雪花在枝头慢慢融化,身后忽然有温度靠近,她还没转身,腰就被人紧紧圈住,后背贴上他温暖的胸膛,隔着两层布料,彼此的温度互相传递着。
“现在还很早。”他的声音还有刚睡醒时的沙哑,如大提琴拉动,琴音低沉且磁性,撩得人心尖微颤,不禁蜷缩起脚趾来。
乔稚楚轻咳一声:“起来收拾东西。”她准备今天早上开车回a市,行李原本昨晚就该收拾了,可收拾到一半,两人又不知怎么天雷勾动地火,纠缠到一块去了。
“唔。”他应着,将她的头发都撩到胸前,露出光洁白皙的后颈,他的唇便贴了上来,一寸寸的亲吻舔舐,乔稚楚耳尖敏感地一红,转身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将她推远点:“别闹。”
季云深听话地点头,当真不闹了,换成实际行动。
他将她转了过来,直接将唇覆盖上去,她闷哼了一声,拒绝的话悉数被堵住,他的舌尖灵活地叩开她的贝齿,掠入她的口中。
他半眯着眼睛,长睫低垂在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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