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多,生活也更方便一点。”
“家里人太多了那间房子挤不下这么多人……我和你爸还是觉得住在这里更方便点。”在桑夏不注意的时候,她没有发现张桂芝在听到她问出口的话时,端在案板的手不经意间瑟缩了一下,放在边沿的饺子在略微失去平衡的案板上滚落掉在地上。
桑夏显然也注意到这个忽然掉落在地上白胖的饺子,水泥地面虽然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明显的垃圾,但地上的尘土却不仅是简答洒扫就能清理干净的。饺子似乎是不甘心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命运,着地时欢快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在安分地彻底伏在地上。原本通身雪白的一片眨眼间就变得灰扑扑的一团。
“我来捡。”
桑夏从张桂芝看向地上的饺子时眼神中捕捉到一丝可惜的意味,上前几步弯腰拾起。也难怪她会可惜,捏在指尖软乎乎的饺子相较于其他明显分量更加足,沉甸甸的。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那个她包在最后一个的饺子,剩下的馅料几乎是被她强塞进面皮复又小心翼翼地竟开口的地方捏合,实在担得起“皮薄馅儿厚”的美称。
饺子在桑夏指尖没停留几秒,转眼就被人毫不怜惜的扔进了垃圾桶内,在空中作了一个优美的弧形就彻底消失在两人的视线。张桂芝心叹了一声可惜,刚想对桑夏说让她把脏了的饺子皮剥掉把里面的肉馅倒出来,饺子眨眼间就进了垃圾桶,最终话还是没说出口。一脸心痛的端着案板朝厨房走过去。
桑夏拍了拍手将指尖蹭到的尘土拍掉,拢着手坐下,大半个身子都陷进了沙发内。室内的温度真的很低,和室外相比顶多少了吹在脸上犹如刀割般的寒风。伴着呼吸间,空气中还有一团白色的哈气,足以说明这里有多冷。
不停歇的时候还好一点,像她现在这样静下来时就能格外清晰的感受到屋内的凉意。脚不自觉地在地面跺了几下,正所谓寒从脚起,冰凉的双脚在跺动几下后除了多出来的麻意倒是没有其他的感觉。
冰凉的几乎丝毫没有温度的双手靠在一起磋磨着,或许是心里作用,桑夏竟觉得手掌生出了点点暖意,微不可查。她的一双手脚即便是在炎热的夏季也是冰冷一片,皮肤相触摸的地方带来凉意拂去身上的燥热,也算是件好事。这就是大家口中的“死人手”,但在寒冷的冬天,始终都处于冰冷的手脚俨然就成了一个大麻烦,有时候晚上醒来就是被放在身上的手凉醒来的。
张桂芝走到厨房后,很快就架起煮锅开始烧水。心里估量了家中三人的饭量,从放在两块案板上的饺子中挑拣出了两大盘倒进热水沸腾的锅中。端着案板上剩下的饺子朝院子里走去。
望着从厨房里走出去的人影,桑夏心里了然,她知道张桂芝去院子里是去做什么的。他们所住的这间平房有了年头,而桑国立夫妻俩人自打搬进来住后就再也没有装修过一次,家里至今为止都是老旧过时的装修风格。线路老化根本不能负荷太多电器,家里只有一台笨重的电视机和挂在厨房里的低功率抽油烟机机,像冰箱和洗衣机这类的根本想都不用想了。
饺子暴露在室外的冷空气中,零下十几度的温度几乎用不了多久就能让软绵绵的饺子冷硬的如同一块块的石头。桑夏最初第一次见到张桂芝把一块新鲜的猪肉拿到院子里时还曾疑惑地问出了口,她只说冻硬过的肉更加新鲜,随即她就懂得了因何而产生出的无奈之举。
电视在开启后就被桑夏将音量调到了最低,桑国立这个时候正在房间里休息,房子里的墙体很薄隔音效果连一般都说不上。电视屏幕上正在放什么她根本就没看进去,盘算着手头里剩余的那点钱,这一个多月三人的开销都是桑夏一个人承担的。
压抑着的咳嗽声不时从半掩着的房门里传出来,即便是压抑过的声音可让人听起来就能知道咳嗽的人并不好过。担忧地朝着房门处看去,张桂芝总让她别操心,说这都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事。
几乎完全陷进沙发内的人站起了身向门口走去。她对张桂芝的话将信将疑,但在看到桑国立只是偶尔咳嗽也就没有疑虑太多。离门口越来越近,耳边听到房内的声音也愈加的清新真切,咳地几乎就要呕吐出来。桑夏好看的眉形上挑,心想,这哪里还是张桂芝口中的老毛病!
手握着门把手上,轻轻地推开虚掩着的房门。伴着手上的动作房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听起来实在是磨耳的厉害。桑夏听到发出的声音想要收住手时早已来不及了,抬头看去。房间内光线很昏暗,余辉散发出来的光线被房内的厚重的窗帘尽数挡在窗外。“桑夏,你来了……”
刚开口说话的人又是猛地一阵咳嗽,好像恨不能把肺都要咳出来一样。房门大开,桑夏疾步朝内走去,站在床边帮他顺着气。客厅里的光线透了进来,桑夏见他憋涨的满脸通红,尽是痛苦之色。
“爸,我们还是去医院里看看吧,检查一遍终归能放心一点。”手拍打在背部,见桑国立终于好受了一点,皱眉开口说道。
桑国立一手捂在胸前,此时连说话都觉得异常艰难,知道桑夏是担心他的身体才这么说的,只要有这么就一句话就已经很好了。头还没抬就对着女儿摆了摆手,那动作的意思很明了。
桑夏知道他是不赞同刚才她说的提议,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这么咳嗽已经有好几天了,每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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