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迫不及待地想坐上沈太太的位置……洛希芸,你就不怕晚上梦见木起航来……”
洛希芸尖着嗓子呵斥一声,指着桑夏的鼻子,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你给我住嘴!别以为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就能起什么作用,你不过是不甘心从这里滚出去,瞧不得我过得好就在这里恶语相向罢了!”
“我左右不过是可怜木起航和你儿子罢了,木起航也就算了,反正你做的这些事他也不知道。只是……可怜了小皮特,这才没了爸爸没多久,他的妈妈早已另做打算改嫁他人,不知道,等他以后长大了会不会被别人戳脊梁骨呢?”
桑夏只觉得自己今天恶人的做派十足的让她心里痛快了不少,也不理洛希芸被她的话刺激成什么样子。拎着箱子走上楼,独留下面容扭曲的人。
沈老爷子还在世时,就算是假结婚,桑夏和沈岸却还是要住在一起的,要不然,以沈老爷子的精明程度,只怕早就能看出两人露出的破绽了。桑夏和沈岸两人在老爷子面前戏演得足,活似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只是,房门一关,原先恩爱的小夫妻就原形毕露。两人约法三章,也是为了公平起见,沙发和床轮流睡,就这样硬是瞒到了老爷子去世的那一刻。
桑夏推开了沈岸的卧室,只见房里空无一人并没有沈岸的身影。他不在正好,省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推着箱子走进了衣帽间,偌大的衣帽间收拾的整整齐齐,她和沈岸的衣服分挂两边,泾渭分明,倒也方便她翻找。只是,看着满柜子按着季节分类好的衣服,她竟无从下手。
原因无他,只是这些东西几乎全都是沈岸给她添置的,不声不响地,原来竟也有了这么多的东西。眼睛有些涩,桑夏伸手揉了揉,直到痛意掩盖住了酸涩,这才伸手取出真正属于她的几样东西,那是她进沈公馆时最初带进来的东西,几件无论从什么方面挑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她现在才发现放在衣柜里与那些精美昂贵的衣服实在是格格不入!
拖着终于装了几样东西的箱子,桑夏站在房内环视了一圈,属于她的东西也是少的可怜。只有床头柜的几层抽屉里全都被她放满了东西。桑夏坐在床沿边,压着上半身,头发散落在脸侧,看不出脸上的神情。缓缓伸手从柜子里一样一样地拿出琐碎的东西。各式的证件、睡前会翻看的书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桑夏脸上露出嘲弄,原来她在这个家里,怕是绝大多数的东西都在这一方小小的柜子里了吧。
啪的一声清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倒是不大,只是在安静的卧房里,动静倒是不小的。桑夏伸手把堆在床上的东西又往床里推进了寸许,要是再有东西不慎掉落在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憋着气躲在房里砸东西呢!
手指勾起散落在两颊的几缕秀发别至耳后,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手还撑在耳边,桑夏坐在床沿微转动了几下身子,低着头搜寻,视线所及的地方空无一物。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刚才掉落在地板上的是什么东西,留不留总归她还是要找到再说。半跪在地上,终于床下的一角看到了一个盒子。
桑夏靠着床侧坐在地上,盒子握在手里,厚重滑腻的质感立时遍及全身。看着手掌里躺放的东西,桑夏微愣,这是……她的婚戒!一个圆形纯银的盒子,镂空的盒身微微转动就可以看到安放在内里的戒指,镶嵌在戒指上的钻石反射着灯光映入眼中。
那时,沈老爷子似乎等的没有了耐心催的很急,两人匆匆从民政局出来,拿着新鲜出炉结婚证就往沈公馆里赶,桑夏懵着一张脸看着窗外一语不发,直到一家首饰店一闪而过,反应过来愣愣地说了一句好像还没有买戒指,话出口时就后悔不已,连结婚证都领了有没有婚戒也无所谓。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待到沈岸再上车时手里就多了一个盒子。
一对婚戒内嵌在槽横中,桑夏拿出了女款那枚戒子,瑰石审查般将盒子放进抽屉底层的角落里。起身面无表情地将床上堆放的东西一股脑地扫进箱子里,再发狠地合上。压下喘息声,起身离开。
出了房门,桑夏站在走廊上暗自犹豫了一会儿,转身走进她的房间里。哦,这已经不是她的房间了,早已属于洛希芸母子了。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她才想起来,早在她和洛希芸两人在沈公馆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就说过,要把她的房间腾出来让给皮特住。她怕是脑子糊涂了,笑意从脸上升起。
“想到和我离婚,你就这么高兴?”刚走进房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沈岸低沉冷凛的声音率先传入耳中。桑夏站在门口,抬眼看去只见沈岸站在窗边,正对着她,背对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觉得身上多出来的两道火辣辣的视线,仿佛猎物进入了捕食者的视线中。
刚才在那件卧室里没看到他的身影,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身上的视线让她很不自在,桑夏低垂着眼眸,只看见地上狼藉一片,最惹眼的还是一摊碎玻璃片,想到了玻璃残骸原来的模样,心隐隐作痛。眼中的痛惜一闪而过,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清了清嗓子道:
“原来你在这啊……东西我已经都收拾好了……”话说出口不过是寥寥几句,眼下两人独处,桑夏片刻都不想多待,只想立刻走得远远的。伸手在包里翻出一叠纸,纸被卷放在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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