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垣的脖颈上还架着利刃,却也是哭的泣不成声:“母后,垣儿从未这样想过,垣儿从未想过,要害父皇!”
夏云渚松开手中的人质,将他往他父皇的床榻边狠狠一推,朱载垣瞬间就跪倒在他父皇榻前,俯跪哭泣不止。
夏云渚眼疾手快,将刀锋直对准杨廷和的心脏,就在分毫之间,停了下来。
“云儿,你干什么?你要杀我爹,先杀我好了!”杨慎挺身向前,一把握住了她手中的刀,锋利的刀刃在一刹那便被他手中鲜血染红。
杨廷和非但没有被她吓到,反而仰天大笑道:“娘娘要杀老夫,老夫无话可说,只是老夫实则并未做错任何事,女子不得干政,本来就是我大明祖训,老夫替天下人除害,生死亦有何所惧!”
夏云渚并未理会他父子二人,只是将手中的刀,又向前逼迫了分毫。
杨慎见状,一把推开了自己父亲,自己站到了夏云渚的刀锋前,刀尖已刺破了肉皮,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只见他冷笑道:“你我二人,今日非要走到这一步,很好,我今日若是死在你刀下,也算是无怨无悔了。”
夏云渚冷笑:“杨大哥,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他与你们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没有因为我是女人而否定我,你们针对我的种种,归根结底,皆是因为我是个女人罢了!”
“云儿,把刀放下吧。”朱厚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这会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起身,谁知这刚一起身,又是阵阵咳嗽不止。
夏云渚扔下手中刀剑,哭着伏在他榻前,轻声唤了句:“夫君,不要丢下我,答应我,不要丢下我一人,好吗……”
朱厚照紧紧握住她的手,用尽全力点了点头,眼中温热的泪,却一滴滴地滴到了她的手上。
杨廷和见状,慌乱之间忙捡起地上刀剑,朝着夏云渚直劈而来。
夏云渚眼疾手快,反手一摁,随即夺过他手中的刀剑,一刀直入他的心脏。
朱厚照闭上双眼,不愿看到这自相残杀的惨状,面上划过一行清泪。
“夫君,我带你去找大夫,咱们现在就走,好吗?”
夏云渚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张永的禀报声:“娘娘,太子,沙先生求见。”
夏云渚连忙起身,迎了沙勿略进来,沙勿略行了一个君臣大礼,匆忙说道:“娘娘,据臣观察,皇上所患的是肺炎,这种病,即使在欧罗巴,也难以治愈。臣识得一位传教士,他在欧罗巴行医多年,此刻就借居在京郊的一处喇嘛庙中,臣可带着娘娘,去寻那位传教士。”
夏云渚听闻,已掉下两行温热的泪,她转身伏在朱厚照榻前,握着他的手柔声道:“夫君,咱们走吧,永远不要再回这个牢笼中来,我带你走,我带你去看病,好吗?”
朱厚照会意地点了点头,病痛折磨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多言半句,夏云渚命人备了马车,星夜出城,与沙勿略一同,去寻那欧罗巴大夫了。
*
大明正德十六年,十四岁的太子朱载垣正式继位,次年改元建昌。
京郊一座喇嘛庙中,一个高鼻梁深眼窝的欧罗巴人,正与一个大明大夫一同诊治病人,他们二人对病人的病理病况分析了许久,方才对症下药。那病人经过二人一个多月的诊治,竟奇迹般的痊愈了。
夏云渚捧着一碗清水,坐到朱厚照榻前,面上尽是掩不住的笑意:“夫君,如今你这大病初愈,也不好随意走动,这次多亏了李言闻大夫与彼得大夫两位的悉心照料,你这病,才能好的这么快。”
朱厚照接过水碗,笑道:“只是今后不知咱们该往哪里走,咱们真的要去新大陆吗?”
夏云渚揽过他的胳膊,面上笑的甜蜜:“只要跟夫君在一起,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可以。”
正当这对小夫妻甜腻的时候,李言闻敲了敲门,带着一个三岁小男孩走了进来,看着病人愈发的精神焕发,不禁抱起了小男孩,笑了笑:“珍儿,你看,爹爹又治愈了一名患者,爹爹希望以后珍儿也能像爹爹一样,悬壶济世。”
夏云渚起身向李言闻行了一个大礼,叩谢道:“这次我夫君能大病痊愈,多亏了李大夫妙手回春,请问这孩子,可是李大夫的儿子?”
李言闻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这是犬子,李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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