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发愁要怎么才能从这黄沙里摆脱出来,却听这纱衣姑娘说要过来找我,心念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一直躲在粗壮的褐色根茎后的纱衣姑娘,在将凶丫头束缚住之后,很快就走到了我的跟前,在我身下的黄沙彻底将我淹没之前,我感觉到两侧的手臂一紧,就被那些根茎从黄沙里给拽了出来。
在这么一拉一拽之下,我也不知道我又被拖到了什么地方,只是感到脚下终于有了再一次踩到稳实的地面上的感觉。
“官人生得俊俏,奴家看着很是欢喜……”
我的双眼虽然无法实物,但是我想那纱衣姑娘此刻应该是离我非常的近,近到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都喷洒在我的脸上。
想到纱衣姑娘那一层层像树皮似掉落的面皮,我忽然有些庆幸现在的我是一个什么也看不到的瞎子。
可是即使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这纱衣姑娘胆子也还是忒大了,她竟直接伸手来扒我身上的衣物。
我本能的伸手按住纱衣姑娘欲解开我衣带的双手,而纱衣姑娘原本白皙嫩滑的小手,早已变得像八旬老妇一般松弛干涸,我的头皮忍不住麻了一麻。
“那个…….姑娘你先别着急……”我委婉而诚恳的对她笑了笑,轻言细语道:“承蒙姑娘能看得上在下,实不相瞒,在下对姑娘也是一见倾心……”
“官人说的……可是心里话?”纱衣姑娘顿了顿,迟疑道:“官人即看见了奴家露出的这番样貌……又如何能对奴家心生欢喜?”
我实在没法违心的,说出相貌根本不重要这样的瞎话,想了想,只得讨好道:“姑娘只是受了伤,待伤口恢复了,定然依旧是一颦能沉鱼,一笑能落雁。”
纱衣姑娘听我这样说,似乎很高兴:“那如此说来,官人可是愿意日日在此地同奴家作伴?”
我毫不犹豫的回她道:“那是在下三生之幸。”
我活着的时候从未骗过女人,没想到死了却要诓骗女鬼,诓诓骗骗一套说辞下来,那纱衣姑娘便被我哄得心花路放,说是要立刻同我拜堂成亲。
嘛,虽然这姑娘连鬼都不是,还不知道是个什么藤精树怪来的……这还非要学人家拜堂成亲,那也就怨不得我这番瞎话连天的哄骗了。
而纱衣姑娘毕竟非人非鬼,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却不知道这亲要怎么成,更不知把什么玩意儿插在了我的耳间,依旧是伸手过来要扒我的衣服,一副要就地入洞房的架势。
我忙将她拉住,斟酌着话语缓缓道:“姑娘且慢,我这……死得匆忙……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带在身上,能够拿得出手能送与姑娘你…….刚才又不小心将祖传的一个青铜匣子给掉在了你的沙地里…….那匣子里边放着一只簪子,是我林家祖传的宝贝儿,本打算要送给我未来的媳妇儿的……”
“青铜匣子?”
纱衣姑娘说着,我就感觉脚下的地面大力的晃动着,似乎是纱衣姑娘所操纵的那些褐色根茎,正在黄沙里不断翻腾着的所造成的。
不待片刻,纱衣姑娘饶有兴致的对我道:“官人说的,可是奴家手中的这只青铜匣子?”
纱衣姑娘说完,才反应过来我根本看不见东西,又道:“官人的这只匣子,奴家却觉得有些眼熟,不知在哪里看到过……”
地狱盒子本就是阴间之物,我生怕这纱衣姑娘记起这匣子她曾经在这地界里见过,急忙开口打断她的思绪道:“这匣子虽是我林家祖传的宝贝儿,但是其模样甚是普通,姑娘觉得眼熟也正常的很,还请姑娘将那匣子给我……我也好将匣子里的簪子取出来,亲手给姑娘带上。”
纱衣姑娘没有说话,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是我估摸着,纱衣姑娘既然自称黄泉之主,想来也不会对我这样一个刚才还陷在黄沙之中没有半点法子的废柴,生出更多的戒心来。
而也正如我所想的那样,纱衣姑娘在片刻的沉默和犹豫之后,便将手中的青铜匣子递到了我的手中。
在我拿到青铜匣子的那一刹那,我便听见脑中那个嘎嘣脆的男孩儿声音再次响起,而这一次,这个声音明显比之前要严肃了许多。
“宿主,我现在已将连接地狱的通道打开,若你选择打开你手中的地狱虫盒,你将随机获得来自地狱里的其中一种炼狱之力……但是由于你还是一个生魂,我也不知道你会得到怎样的力量……祝你好运……”
虫子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的脑子里再也没有出现任何声音,也不知道这地狱虫子是不是又睡死过去了。
不过虫子这意思,是说我可以从这只破破烂烂的青铜匣子里,获取到来自地狱的力量?
这么一想,我倒是忽然对身体里寄生的这只虫子,没有向之前那样排斥的感觉了。
我在纱衣姑娘产生质疑之前,基本没有再做任何思考,摸索着手中盒子的接口处想将手中的地狱盒子打开。
可是这鬼盒子,却根本没有类似用来开合的接口。
我摸了半天,完全不知道怎样才能将盒子给打开。
心里正是着急,忽然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想起之前的那只马尾辫鬼,她在使用地狱盒子来捕猎的时候,是将盒子直接放在地上的。
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我现在确实也没有更好的法子,那地狱虫子是个二愣子属性的家伙,说话从来不好好说清楚,从来只有它找我,而我叫它的时候这家伙却从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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