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形,对于华夏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白木由贵觉得,一个两个这样,很正常,人嘛,总难免有几个满脑子粉红思想爱国主义。
但是每个人都这样,这情况就很不正常了。
“他们除了高兴以外,有没有什么别的表现?”白木由贵紧盯着圣良。
“什,什么表现?”圣良有些不明白。
“就是……”白木由贵来回走了几步,琢磨着道:“嫉妒啊,不安啊,什么的。”
圣良仔细回忆了一下和那些人接触的时候的情形,略有些犹豫地道:“好像……没有吧,就感觉暗暗高兴,还有点鄙视我的感觉。”
这倒是挺正常的。
华夏这些艺术家,一个个脾气都不小,而且对华傀两国的旧怨念念不忘,虽然也愿意和他们做交易,但是偶尔还是难免会流露出几分不愉快。
对这种人,白木由贵一般都不甚在意。
历史已经无法改变,在商言商,大家各取所需,谈不上什么鄙视不鄙视。
反而是陆子安这种,表面看不出任何毛病,而且甚至他的态度还算得上温和,但转脸就挖个坑的,才最值得他们提防。
“就没什么别的异常?”白木由贵眉头紧皱,有些不相信:“比如说羡慕、嫉妒什么的?”
对这一点,圣良倒是斩钉截铁:“……没有,完全没有。”
白木由贵嗯了一声,表情没太多变化,脑袋里却思索开了。
不羡慕,也不嫉妒,是为什么?
人对自己没有拥有的东西总是会抱以期待,尤其是那种,自己有能力拿到,却迟迟没有到手的事物,被别人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这时总会难免有嫉恨之心。
可是眼下这情形……
难道,其他人对陆子安又研究出的新工艺一点都不感兴趣?
不,如果真不感兴趣,他们也不会一窝蜂往泰霄跑。
那么……
白木由贵猛然顿住脚步,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快,找人去查,陆子安是不是又研究出了更新的技艺!而且这项工艺,绝对是对华夏有很大利益的!”
骤然被劈头盖脸吼了一嗓子,圣良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啊什么啊!快找人去查!不管用什么代价!必须在他们宣布之前查出来!”白木由贵吼得脑袋有些晕,手扶着桌子缓了缓才又摇摇头:“不,既然这么多人都不敢说,那……”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住了口,后背冷汗涔涔,眼底涌现出一丝绝望。
是他局限了,光想着个人的私欲。
他却忘了,出现眼下这种情况,还有另一种可能。
“是什么?”圣良还在追问。
白木由贵站在落地窗前,咬着牙慢慢地道:“这件事,华夏的官方插手了。”
官方?
不是在找陆子安吗,怎么还扯上华夏的官方人马了?
圣良吓了一大跳,纠结地道:“那,我们还要查吗?”
“查!”白木由贵一掌拍在桌上,冷厉地道:“而且必须速度要快!告诉那群废物,如果不能赶在华夏官方出通稿前查出蛛丝马迹,他们全给我滚回傀国去!”
圣良都被他这突来的脾气吓了一跳,马不停蹄地出去了。
白木由贵也没闲着,连抽烟都没时间了,紧赶慢赶出了通稿,也把他的想法和国内通了气。
经过前两次的教训,这一次傀方也不再畏畏缩缩,直接将主动权交给了白木由贵。
换句话说,华夏此行一切事务,都由白木由贵负责。
有了官方的大力支持,加上白木由贵将目光从这些驴脾气的艺术家上挪开,转移到了泰霄众工匠身上后,他们行事也顺畅了不少。
一路砸钱下去,许下各种优渥条件,总算是撬开了泰霄一个学徒的嘴。
这个闻阳洪,性格较偏激,自身底子没打好,在泰霄学了半年,也没多大长进。
眼看着同批入厂的,都已经在师傅指导下开始着手做东西了,偏偏就他还被师傅搁一边继续练基本功。
在他看来,这种基本功,学个三四月就差不多了,其他人都这样,但是却只为难他。
若有若无的嘲讽,越来越复杂的图案,做完了却依然不教他下一步骤,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有种强烈的窒息感。
他有抗争过,但是都被师傅无情镇压了,他越学越憋屈。
而陆子安的到来,则是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闻阳洪初时也犹豫过,但是圣良许下的一个诱惑让他非常动心。
那就是,移民。
他想换一个环境,傀国也有七宝烧,这七宝烧也是由景泰蓝发展起来的,他过去了也不怕没工作。
他在这边学了这么久,过去一定不会有这些压制了。
而且他还能拿一大笔钱,兴许还能自己开个厂,要是能把同期的学徒招进厂里,那就搞笑了。
一想到海阔天空任鸟飞,闻阳洪整个人都舒坦了。
只是他这话一说出来,傀国众人顿时头皮都有些发炸。
陆子安,居然真的研究出了脱胎景泰蓝?
这个消息,瞬间砸懵了他们所有人。
见他们都瞬间变了脸色,闻阳洪有些懊恼地垂下头:“大概就是这样。”
一行人中,白木由贵最先反应过来,他猛然站起来,微微倾身,按住闻阳洪的肩膀:“陆子安呢?他人在哪?”
陆子安?
他们不应该先问那件脱胎景泰蓝吗?
闻阳洪有些奇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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