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戍微微蹙眉,也觉得蘅芷的顾虑有些道理。
宋君戍虽然和宋襄王水火不容,但宋君戍对自己的父王还是有所了解的。
虽然看着糊里糊涂,昏庸无能,但疑心病还是很重的,尤其是对宋君戍的防范之心,那是从来没有放松过。
自打上次把他叫去臭骂了一顿之后,就没有下文了,也没有提过废黜之事。
宋君戍的心里,也有些疑惑起来。
真的是沉迷女色不可自拔?
可宋襄王也还时常早朝,一般事情虽然都交给了周相处置,但偶尔还是要过问的。
他可不舍得将大权旁落了。
宋襄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宋君戍陷入了疑惑之中。
蘅芷见他久久不发一言,便出言宽慰道:“殿下也不用太担心了,咱们只要小心谨慎,不出错,他就奈何不了我们!”
“说的是,只是……我也觉得王上太安静了一些,不寻常!”宋君戍的眼睛微微眯起。
蘅芷道:“如今殿下已经羽翼渐成,今非昔比了,假以时日,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殿下的脚步,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殿下只要不掉以轻心,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但愿如此,蘅儿……自从有了你,孤总觉得事情越来越顺利,好事也接二连三地发生!”宋君戍笑着道。
蘅芷也跟着笑,道:“你就直说,我是个旺夫命呗!”
“可不就是旺夫命么!”宋君戍将蘅芷捞到怀里,亲昵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两人正甜蜜着,门忽然被推开,柳如昔站在外面,脸色不善。
宋君戍皱着眉头,面露愠色,问:“怎么也不敲门,也不让人通传,这样贸然推门进来,太失礼了吧?”
柳如昔咬着下唇,眼泪刷地就掉下来了,似有说不尽的委屈。
蘅芷蹙眉,站直身子,推开了宋君戍,刚刚一时被吓到了,竟忘了还维持着相拥的姿态。
柳如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宋君戍皱眉,上前,问:“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妾身听闻您要遣散东宫后院,连我们都一并不要了,是不是?”柳如昔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蘅芷惊讶地看着宋君戍,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便道:“这是谁传的瞎话?我都没听说过呢,柳侧妃,你是误会什么了吧?”
“哪儿有误会,哪儿有误会?殿下不是已经开始着手办了吗?”柳如昔泣不成声。
宋君戍一言不发,脸色如霜。
“这对你们也是一件好事!”宋君戍淡淡地道,竟没有否认。
蘅芷更加震惊了,看着宋君戍,问:“殿下……这是真的吗?”
宋君戍道:“我只让那些不愿意留在东宫的人自行离开,孤会给她们一笔安身立命的银子,让她们自谋前程去!”
宋君戍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再留着那些居心叵测的女人了。
他的势力越来越强,秘密也越来越多,想要守住秘密的难度也就越来越大。
与其日夜防范,不如早早地将那些心怀叵测的送走,不必担心自己被人时时刻刻地盯着看着。
当然,也是为了安蘅芷的心。
蘅芷嘴上不说,但回到了东宫之后,对他的态度明显又疏远了一些。
肯定还是因为后院这些女人的缘故。
“如昔死也不肯离开殿下的,我不走!”柳如昔倔强地道,还是在流泪。
蘅芷看着她也觉得可怜,道:“殿下说了,那些不想留下的可以走,你既然不想走,不走便是了!”
柳如昔恨恨地看了一眼蘅芷道:“谁是真心想走的,只是没有办法留了!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家都清楚着呢,自从你来了之后,东宫的一切都变了,你夺走了殿下的心,还要将我们一起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这四个字从何说起?我何曾逼着殿下送你们走了?”蘅芷大感冤枉。
宋君戍也道:“此事不是太子妃的意思,是孤自己决定的!”
“殿下难道敢说,不是因为太子妃好拈酸吃醋,所以才要遣散我们?”柳如昔问。
宋君戍道:“不是,太子妃并未拈酸吃醋,也犯不着,是孤决定要给她一个安心!”
宋君戍说的直白,毫无犹豫。
蘅芷和柳如昔都愣住了。
柳如昔的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掉,道:“终于是有这么一天了,我以为,我得不到殿下的心,旁人也得不到的,我想着既然别人得不到,我就不必着急,慢慢等着,慢慢盼着就是了!”
“可是她来了,我眼睁睁看着殿下离我越来越远了,从前觉得再努力一点点就能够得着殿下的心了,忽然就变得遥不可及,再怎么拼命也够不着了!”
柳如昔悲悲戚戚的说着,伤心的不知如何是好。
蘅芷只是怔愣在原地,既为宋君戍的话感到惊讶,又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温情来。
他终究还是懂自己的。
他在努力给她想要的一切。
这个男人,他不愿意委屈了自己,所以默默地在努力着。
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呢?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蘅芷虽然同情这些女子,可她明白,感情是自私的,同情终究不能战胜自己对爱情的独占欲。
她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宋君戍,哪怕只是有人从旁惦记着也是不行的。
她私心里,只想自己一个人享受这份感情,自己要做独一无二的那个,自己才是唯一有资格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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