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午后骄阳似火,苏子澈一路奔来汗透衣甲,帅帐外几名士兵恪尽职守地站成两排,汗水从他们额上滑下,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还未靠近,最外面两名士兵已经执枪将他拦下,喝道:“站住!将军们在里面议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苏子澈虽被徐天阁召至自己帐中,并未授予实权,连个“幕僚”的身份也没给,兼之徐天阁本就好男色,士兵们皆以为他是将军的男宠。
苏子澈深吸一口气,挤出一点笑容道:“我有事要见将军,劳驾代为通传。”
那士兵嘲弄道:“凡是到这里的,就没有一个不是有‘要紧事’的!去去去!将军忙着呢,你还是等晚间将军就寝时再来吧!”他言语之中尽是羞辱,话才说完,几个士兵都大笑起来。
苏子澈怒极反笑,也不与他们分辩,只轻声道:“狗眼看人低。”言罢忽地飞身而起,几记连环踢毫不留情地落在左近两名士兵的胸膛上,他突发制人,运脚如风,几名士兵全然未料到他会功夫,且是这么俊的功夫,毫无防备之下又有两人被他踢到,重重摔了出去。
“呸,还真有两下子!”一名士兵扑过来,苏子澈侧身躲过,曲肘退后,狠狠撞在那士兵的背上。他内外兼修,功夫了得,岂是这些练外家功夫的士兵可比,不多时便将六名守门士兵全部放倒。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他刚解决完最后一人,帅帐便从里面打开,以徐天阁为首的几个人走了出来。帅帐外一地狼藉,那几个士兵连忙爬起来行礼道:“将军!这厮不听劝阻硬闯帅帐,我们几个拦不住他,还被他打伤!”
徐天阁冷厉的目光在几名士兵身上稍作停留,道:“你们恪尽职守,很好,每人赏十金,下去休息吧!至于你——”他看向苏子澈,面无表情道,“擅闯帅帐,按律当斩,本帅念你意图未遂,将你从轻发落。来人,将他杖责二十!”听到这个处置,苏子澈既惊且怒,叫道:“为何又要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擅闯帅帐,私相殴斗,难道不该打么?”徐天阁一挥手,道:“把他拿下。”立时有士兵过来除了他的衣甲,苏子澈对自己处境却是心知肚明,纵然委屈恼怒也并不反抗,任由士兵将自己按在刑床上,只恨恨地瞪着徐天阁:“你简直蛮不讲理!”徐天阁冷冷一笑,道:“打!”
他左右两边各立了一个执刑之人,徐天阁一声令下,便有士兵将他的裤子褪去,苏子澈猛然挣扎起来,无奈肩颈双脚都被人死死压住,丝毫也动不了。他面色涨得通红,羞愤欲死,恼怒道:“你,你们做什么!”
徐天阁道:“屡教不改者皆要褫衣受罚,你已非初犯,自然不能例外。”士兵将他裤子褪到膝弯,露出明净白皙的一段身躯来,那腰身与玉丘在烈阳下流转着珠玉般的光泽,倒教下此命令的徐天阁有些不忍心了。
左边执刑之人见他已被收拾妥当,便将刑杖在他臀上比量了一下,苏子澈已经挨过一次这样的打,心中只觉更怕,今次褫衣受责又添屈辱,刑杖比在臀上时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那杖子离了他的臀,被执刑人高举过头顶,刹那地停顿后猛然落下,带着风声般重重击在那柔软的臀上。
即便早有准备,痛楚加身时仍是猛地一抖,一声惨叫来不及出口便被遏在喉中,冷汗瞬间落下,直恨不得立时昏厥过去。左边之人打过,右边执刑之人也依样打下,力道狠辣不留情,痛得他身子狠狠一抖,呼声闷在喉中痛得发不出来。
执刑之人在军中惯操荆楚,见多了挨打者痛哭流涕的模样,并不因为他痛得发抖而有丝毫的犹疑或怜惜,一杖杖毫不留情地打下,力道全部集中在杖头,打在那两瓣痛得发抖的玉丘上,不过七八下就痛得他阵阵痉挛,臀上淤紫肿胀得发亮,仿佛再一杖下去就是皮开肉绽。那两人一杖杖打下,原本柔软的玉丘愈发淤肿僵硬,狠打之下虽是痛彻心扉,可到底没有破皮见血。他身上的中衣早已湿透,贴在身上显出美好的身形来,俊美的面容几近扭曲。
这一顿打,竟比庆功宴那次挨得更重,更加难以承受。
待得二十杖打完,苏子澈早已抽干了力气,软在刑床上抽噎喘息,泪水也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脸,有气无力地叫了声:“将军。”
毕竟跟了徐天阁一些时日,又有琴箫相和的几分情义在,纵然面上不动声色,内里也免不了有些心疼。徐天阁走到他身前,放软了声音道:“可记住教训了?”
苏子澈无力分辩,忍住泪水苦笑道:“我原本,是求他们通传一声,让我见你一面,说几句话,却被他们言语相辱,这才动了手。”他以为徐天阁待他甚好,即便打了他,听到此话也会心疼愧疚,哪知徐天阁从眼神到表情都是波澜不惊,仿佛听到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一般。他心中惊疑不定,几乎要怀疑徐天阁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徐天阁道:“你难得休息半日,还非得闹出这样的事来!是什么话让你半日也等不了,定要现在同我说?”苏子澈痛得声音发颤,轻声道:“我想回家,求将军准我告假几日。”徐天阁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道:“入伍三年方能探亲,你来不足三月,想家是难免的,但不能回家。”苏子澈道:“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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