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伦敦,温温凉凉的气候, 带着一些入秋的冷意。
商素结束了当天的拍摄, 坐车自剧组前往希思罗机场。
两天后就是八月八日, 重生回来后的第二个生日, 也是她的成人礼。
她出生的日子是九八年的八月八日, 那日是立秋,也是四季之秋的开始。
商素这个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五音分秋属商,五色分秋属白, 素是白色, 四季之中, 秋季就是白商之季。
不巧的是, 今年的立秋是八月七日, 七夕在八月九日,而她的生日恰好在这两天之间。
原本她是不准备回国的。
左右也就是个生日, 《伦敦梦魇》的拍摄差不多也进入了尾声,图方便的话, 还不如拍完戏再回家补过。
但是对于商家和郁家的老人来说, 这大概是她一生中最特殊的三个日子之一。
出生,成人, 婚礼。
成人礼, 多么重要而有意义的的日子。
今年的生日宴,不像以往只在商家主宅的宴会厅办, 而且特地在向阳酒店包下了最大的三个宴会厅, 邀请了杭城各界名流前来参加。
远在燕京的郁家也早在一周之前抵达杭城, 甚至连往常不轻易见的一些燕京世家子弟也一并前来。
也就是因为这些传说中声名显赫的世家豪门都要来,商素才不得不抽出这几天时间特地回来一趟。
毕竟,连她家那两位一忙一整年的大导演和影后女士,都放下手头的工作提前回来了。
伦敦没有直达杭城的班机,在港城转机后,差不多得经过十八个小时的行程,才能在晚上八.九点回到杭城,再坐车回商家别墅,差不多已经是八月七号的十一二点。
时差加上长时间的飞行时间,不得不多请上一天假。
她跟剧组请了四天假。
回到商家后,商素跟家里的老人长辈父母们匆匆打了声招呼,将他们催回房间睡觉后,才神色疲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泡了个热水澡,商素将头发吹干,精神说不上好,却难得的没什么睡意。
她推开门走出卧室,拿着刚开机的手机坐到阳台的藤椅上。
杭城八月的天气依旧有些闷热,即便是临近午夜,白日晒在地上的温度,仍一点点地往空气上升。
她拿出手机戴上耳机,放了一首最近在听的动漫歌曲,半眯着眼,看着深夜依旧昏黄透亮找不到一点星星的天空,情绪略微有些低落。
记忆里的生日,没有哪一次是让她觉得特别美好的。
十七岁之前的每一个生日几乎都有顾墨的影子,似乎每一次她和顾墨都会因为一点小摩擦而互相斗气。
十七岁的生日才是痛苦的开始。
十八岁的成人礼,顾墨也是带着宋晓来的,那天的宋晓,穿着一身白裙子,少了高中生的稚气,多了一丝优雅和成shú_nǚ人的风情。
彼时还不太懂事的她,并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到底意味着什么,现在想来,从一开始她就是一个局外人。
过往的记忆有些琐碎,甚至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商素抬手挡着自己的额头,暗暗叹出一口气。
真是,身心疲惫。
耳边动感十足的歌徒然一停,手机随之振动起来。
商素拿起手机屏幕,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懒得跟没骨头似地伸出手,点了接听。
电话那天传来淡淡低沉的声线,“到家了?”
“唔,刚到。”商素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一声。
“我明天可能要晚点到。”男人的声音不大,和往常一样带着冷意,商素却听出了一丝懊恼。
她倒是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骆丞上周去的巴西,应该是个比较重要的建材合作项目,原本出差的时候就不确定回程的时间,能赶回来自然最好,赶不回来其实也没什么所谓。
她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着叫男人放下手里的一切工作,非要他长途飞行赶回来的女人。
似乎是对商素那不怎么在意的态度有些不满,骆丞轻叩了叩桌子,语调带这些强硬道:“我尽量晚上赶到,七夕那天留给我。”
生日的第二天就是七夕。
情人节。
商素微微眯了眯眼,哼哼了两声,“叔叔,你这是追人的语气吗?”
“你说。”小祖宗耍横,骆丞自觉往后退一步,“需要什么语气?什么要求?”
听着骆丞生硬的退让,商素暗笑:“你们老男人追人的套路都这么差劲?”
听着商素一口一个老男人,骆丞蹙眉抿唇:“提前预支一天,要求你提。”
空口预支,这人怕是预支上瘾了吧!
商素心里吐槽,脸上却扬起一抹恶作剧时才会有的坏笑,用着她那带着一丝丝沙哑的小尾音,软绵绵地撒娇:“那你明天送我一卡车玫瑰!”
“卡车不能进城区,尤其是中心区。”
“…………”卡车不行换个别的车不行?
“换个。”
“我不管。”说好自己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没到五分钟,大小姐就打了自己的脸。
她还就闹上了,哼哼着说:“你自己看着办。”
骆丞抬手扶额,早听出这丫头情绪不太对,这才没说几句就开始闹腾了。
“你要想清楚,一卡车玫瑰之后可能会掉粉。”
商素闻声一噎,说得好有道理,刚刚就想着刁难某人,居然忘了还有这一茬。
一心想着涨粉的大小姐,噘着嘴思考了片刻,忽然想到去年两人在飞机上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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